张旭光写下“当代《祭侄稿》”?

欧阳中石先生去世后,作为他的学生张旭光为其写了一篇悼文,以此表达哀悼。老师去世学生心里难过,将难过付诸于笔端属人之常情,因为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但是,张旭光写的这篇悼文却有点意外,有人竟将其奉为“当代《祭侄稿》”。
《祭侄稿》是唐代书法家颜真卿在祭奠亡侄时,写下的一篇悼文,同时该文稿又被誉为“天下第二行书”,仅次于王羲之的《兰亭序》。
“当代《祭侄文稿》”作何解释呢?
正常来说,会有两种解释:一是张旭光的这篇悼文堪比颜真卿的《祭侄稿》,二是张旭光的书法水平堪比颜真卿。但仔细分析后,两种解释又都说不通。
关系上,《祭侄稿》是叔叔悼念侄子,张旭光写的是学生悼念老师;
情景上,《祭侄稿》是叔叔悼念被叛军杀害的亡侄,张旭光写的是学生悼念病逝的老师;
书风上,《祭侄稿》属于奋笔疾书的行草,“或一语之乖谬,或一行之谄曲”,而张旭光写的则是清秀的行书,字字工整,字字清晰。
这是说不通的第一种解释。
张旭光行书师法《集王圣教序》,草书师法二王,功力深厚,而且他在书法理论、教学等方面也有很高的成就。
要说水平追赶颜真卿尚能被理解,但要说水平堪比颜真卿就难以服众了,毕竟二人所处时代不同,环境也不同。
这是说不通的第二种解释。
那么,为什么有人要说是“当代《祭侄稿》”?
有两种可能:主观崇拜和主观认为。说话者崇拜张旭光,出于对他的崇拜,那么他写的悼文就堪比《祭侄稿》。说话者主观认为写得好,即我认为好就是好不接受反驳,所以他写的悼文就堪比《祭侄稿》。
事实上,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无伤大雅,因为个人主观认可不是客观事实(只是“我认为”或“我觉得”)。
欧阳中石,一九二八年出生于山东肥城。中国著名学者、教育家、书法家,中央文史馆馆员,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第八、九、十、十一、十二届委员,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和博士后导师,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五日,欧阳中石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张旭光悼念欧阳中石先生全文如下:
沉痛悼念欧阳中石先生。欧阳中石先生今晨仙逝。惊悉噩耗,不胜悲痛,哀号不已,何以问道,心际茫然。先生给书法以至高尊崇,多年来,众多题签他只题“书作”,而不题“书法”,他为当代书法再次立法。
先生慧眼高照,他晚年右眇,却看穿了历史,他认为明代以来,所有创作皆不成功,他说当今书法先不要谈创作,他更关怀着未来。先生有大爱,他发现当代道德之天破了个洞,急需补天,他面对全国观众为北兰亭上巳雅集电视书法晚会登台开笔,题写了四个大字“崇德弘文”。
艺无止境。道德建设永远在路上。崇德弘文,千秋光芒!欧阳中石,千秋光芒!北兰亭张旭光,乙庄并师生同祭!二O二O年十一月五日。
欧阳中石先生之辞世,乃是教育、艺术乃至整个文化界一大憾事,作为学生张旭光为其写下这样一篇悼文,足见师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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