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帚自珍］就这样荒着吧

这是一件破烂的旧作，十几年了，也没太在意它放在哪里，也没太在意是不是被虫叮鼠咬，想一想还记得是当时认为没画好。因为在心里有个目标，又不想刻意为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别别扭扭也就成为自然。忽地又再次见到了，勾起了想再画几笔的欲望。当然，下意识中是要打通原先的别扭笔墨，却坚持用浓墨复勾一遍，这是很不靠谱的方法。画完看看仍是那那都别扭，再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两个不同时空的俩我持不尽相同观念画同一幅画，怎么会谐调？

如果小文写到此处结束，写不写都无关紧要了。现在，这幅画我依然要托裱好保存，并不是它展现了多么精妙的基本功，也不是它多么招人喜爱。是因为曾经体味了荒率，自己并不知道。复画了一遍，仍未觉得。但是意念中还想审视，这令我意识到精神上的荒率往往让人的直觉感到别扭，便违反了通行的表现技法，因为它不是生命的适意状态。其实这意识到就很重要。

对生命知觉中荒率境界的表达，应该是不断认知的我的表现主义。表现主义的一个大范围的功能就是整理人们平日难以察觉的精神压抑的部分，通过创作的形式或观赏的方式纾解它，这是艺术的一个重要价值吗？回答：“是”。

那就荒着吧。

罗汉     2018      段守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