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神仙街 上)
本事故大家都当初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神仙街 上
木头是鲍星他们酒桌上捡来的朋友,是缺了半颗门牙的,所以说话也不禁要漏些风。他在许多个醉酒的夜里都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喝酒,自始至终却没人当真,若不是实在无聊,这次也还是要难下这去的决心。主要是路途有些遥远,百十公里的路绝不是喝了酒的激情就能说回来就回来的,况且一路上还没有路灯。都怕酒醉不小心掉了坑什么的也只能等天亮了再去找,连笑话都见不着,那醉了还有什么意思?
总也无聊着的人总能有些说走就走的随意,这次趁着木头又喝多了就死乞白赖的要我们去他家喝酒,我们也就真的说走就走了,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大年初一的糟糕旅程。
路上的欢声笑语就不说了,直接快进到进了家门。
木头是少数民族,家风里透着些实在;说了是请大伙来喝酒的,就真真的只一人一碗自家酿的粮食酒,出现在桌上唯一的一个下酒菜还是毛驴在路边菜地里顺的小米辣。这群少年虽混迹酒桌也有些日子了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看着桌上整齐的一排和旁边敦实着的大瓦缸、竹酒提·······木头家的亲戚朋友还围了一圈,像是特意来看热闹的,估计那张漏风的嘴没少瞎吹,才使得大家如此好奇。
可就这阵势之下鲍星还是一如既往的:“喝、喝、喝、喝死喂狗。”着就坐到了桌前。
我是不胜酒力的,这幅阵势就不顾什么脸不脸的了,命要紧:“大家先敞开干着,我先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于是借口上厕所就跑了,这时大家还没警惕好歹算是轻松脱了身。
毛驴接着说了:“下酒菜过于单薄,出去挖几个红薯、萝卜之类的。”转身正想走却被木头他舅舅拉了回来,又借口要上厕所;可人家舅舅始终是见过世面的,这点小伎俩哪里还能蒙混过去?
嘴里笑言着:“厕所只能容下一个人,等那个小伙回来你再去”的勉强算是被按在了桌前,任凭毛驴怎样的扭捏也无济于事。
毕三见跑不脱也只好捡着便宜拱手一圈才落了坐,这倒算是捡得了些大将才有的风范,使人们侧目了一大截。
阿二自顾笑着双手合十的点着头,也自觉的入了坐;只是对着大碗的酒还是——皱着的眉头还是证明了这份泰然自若其实就是因为逃不脱的结果,也算是见势不妙买了乖的。
木头作为主人自然也要喝的,但却没有落座,喝酒待友的事情却交给了一堆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舅舅叔叔之类,自己倒说了声要去杀鸡、捡菜之类的话就自己避开人群藏了起来。看着面前绘着“四季丰收”的碗,恍若此刻的比他日吃肉时大了几圈的样子,清澈的酒在碗里还使劲的映着些好奇的人的影子,风来了就连着人影一并晃几晃,停了又实实在在的落在那里。这些酒如果换做小杯,配些花生、干巴之类的,就着闲话吃倒是极美的事情,可如今这样却叫人生起了比远处山岚还厚重的愁意来。
我是速度离了人们视线的,出了院子的篱笆墙就径直奔着不远处的林子而去,任凭谁叫也不回头;省得又信了巧语花言的哄了回去,回去了自然是少不了要喝酒的,闹得醉了难受不说还要浪费许多的精力将粮食酒肉的吃进去又吐出来。而今即出了包围圈就只顾往前一直走,直到渐渐的连哄笑声也退出了耳力所及才算是安了心停下来。找了个阴凉就钻了进去,见有大树就直接爬上去,学着猴子一样的挂在上面,迷离着眼睛就等着他们醉去,好回去看热闹、捡出丑的笑话。
挂在粗壮的树枝上仰望着树影间斑驳的阳光,身上落了些零碎的温暖,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只是今天已经没有了迷路时的囧态,倒有些怡然自乐,就点一支烟闭目养神着就好了。因为前一夜没有睡,而现在有赚了些风声骄阳的空闲就有了些困意,但还是害怕掉下树去的;所以并不敢睡得太真,只是浅闭着眼睛假寐,耳朵却还在意着有可能来临的招呼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谷回荡起人们叫喊的回音;窜过叶莹蔓草的将我敲打醒,心里想着“睡着了,竟然没有掉下去”嘴上却大声的答应着,并手忙脚乱的往回走着。
刚进了篱笆墙木头就将抱怨抛了过来,噼里啪啦的砸在我身上。我只顾笑着往那聒噪里闯,只见先前漫着美酒的桌旁已经没有了人,酒碗却还待着,只是都已经空了一大截。木头见我回来先是责备,可并没有再叫我喝酒,只是无奈的指指堂屋。我顺着指引看去,好一通热闹过的痕迹——混了酒肉的呕吐物随意就将不大的堂屋铺得满满当当,而沙发、条凳上却滩满了之前被称之为海量的弟兄。面对这些,木头显然是觉得有些无奈的;我却只顾着笑:“自找苦吃,自找苦吃”的调笑着木头,就自己跑家后面的山上玩去,留他在哪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煎熬着。
我躲在山坡上晒着太阳慢腾腾的抽了三支烟才回来,回来时堂屋已经被木头的家里人清理干净,只是空气里的混沌却还依旧着,远远闻了都觉着一阵阵的恶心。我是讲道义的,既然回来就要去关心关心他们的、哪怕是假装的也要去的;见地面已经清理就捂着口鼻往里面去,手是要捂口鼻所以被耽搁着的,自然是不方便了,就只好用脚踢踢这个“嗯!还有反应。”蹬蹬那个“哦!还在呼吸。”全部检查了一遍才跑了出来找些新鲜的空气。
“哎!木头,你家那些舅舅、叔叔、侄子、干儿子的都哪去了?叫出来继续呀!”我算捡了便宜的却还要买些乖。
“隔壁,也塞了一屋子。妈的,没一个能站着撒尿的了,还喝个毛线!”木头无奈道。有接到:“你倒他妈的跑去躲清静······”一顿数落,而我只是笑,心想只要不喝酒就行,爱说什么就随意说去吧!
我肯定是不想去看另一方的盛况的,光凭想象也知道那边必定也是狼藉一片的。但又有些饿了,看了时间也就刚过中午,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信誓旦旦的交代是已经吃了午饭的,这样说来吃饭的事情估计得下午再说了。不由得有些沮丧,只好喝茶抽烟再胡乱抓些瓜子花生的往肚子里塞。心里却在想:什么狗屎事情嘛!叫喝酒就喝到全他妈趴下,害得老子闻着你们的混沌边恶心着还得边饿肚子。
见木头他们一家子忙得乱做一团,不是倒水就是将掉地上的哥哥弟弟叔叔舅舅们再捡起来·······如此反复的捡起了又反复掉下去,我看着只觉得好笑。可忙碌是他们的,我却是除了看热闹就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只好找了张长凳来紧着阴凉处赶紧去梦里找那几个先入了梦的哥们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