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人

黄子洋　聂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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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期推过二班黄子洋文章，并说他文静、尽职、做事让人放心。后来有知情人告诉我，后两个评价还可以保留，至于文静，那绝对是不准确滴。

　　那孩子的心里，可闹着哪——“老师，你可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眼睛啊！”

　　那表情大有怕老师被人贩子拐走的担心。

　　于是，我就刻意关注这孩子的文章。据说“文如其人”，文章里的子洋，是文静，还是闹呢？

　　且看他的一文，名为《赶“鸭”人》，恰好是写老聂的。

　　 看！老聂多了一件宝贝！（看！子洋的入题多快多吸引人）

　　  众所周知，老聂有一个灭生“神器”，正是那装着班上所有同学名字的罐子。每当它被摇晃时发出“沙沙”声，就犹如五十二个灵魂在里面哀嚎。（这写得阴风阵阵，让人脖颈有些发凉）

　　  但是老聂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件“神器”！（文章在不停地转）

　　  那是一根木棍，但说是木棍又不像，呈灰色，上面有一道道的环，两环之间感觉凹下去一点。说是像竹子，但好像又不是，它更像是某种植物的茎。总之，陌生中又有一种熟悉，但就是无法辨别出是什么。（这么多方猜测，即使看不出那到底是何物，也说明这孩子对此物无比上心）

　　 一次语文自习课上，老聂让我们阅读并在一边批注。我觉得有些枯燥，于是粗略阅读后，就开始写作业。但不经意间，我见到老聂在研究他的“尚方宝剑”。他先是把那棍子一头顶着下巴，一头顶着桌子。过了一会，又见他将其端平，仔细地看着，还时不时摸一摸、碰一碰，像一个孩子对着一个未知的东西的好奇。（莫非老聂也在努力猜测此为何物？）

　　  第一节课下课，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家陆续穿上跑操服，来到课室外排队。二班先发制人，领先了一班一大圈，但是一班似乎也不甘示弱，一路狂奔，想追上来。在这场追逐赛中，最终二班还是领先一圈胜出。于是一班的一些同学士气大衰放慢了速度。就在这时，老聂举起了他的“尚方宝剑”。（这是要砍人的节奏啊）

　　  听说老聂因手臂不舒服，好几天都没跑步了。但是那天当一班落后时，老聂出现在了跑步的队伍前，而且还有些气势汹汹。他拿着“宝剑”一路追杀，脸上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表情，心里似乎还想着“跑不动了？那就打断你的腿！”的“狠毒”。同学们自然不想被当场“击毙”，于是拼命逃跑。（把文绉绉的老聂写得如此彪悍残忍……）

　　 这幅场面马上让我想起另一个画面：一个农民正在赶着一群鸭子，哪只要是跑太慢了，就抓回去吃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笑起来。（这子洋绝对是一幅吃瓜群众看戏心理啊。鸭子抓回去就吃，生吃么？）

　　 一班学生快速跑完。看样子多了这个宝贝，老聂“战斗力”瞬间爆棚。（反正历史由你在写……）

　　 老师有个“宝贝”，子洋同学马上发现，并努力想弄明白这“宝贝”的到底为何物；上课时，把老师摆弄“宝贝”的细节尽收眼底；跑步时，把挥舞着“宝贝”的老师写成凶神恶煞；并顺便把老师想像成放鸭人……

　　 敏感也，好奇也，神游也，自乐也……

　　  其心，活也！

　　  突然想起知情人所说的话：他呀，心里可闹着哪！

　　  原来，此处的“闹”，正是“红杏枝头春意闹”之“闹”。

　　  子洋的心，热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