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二十五)
西方文明的分裂是很难自行解决的,至少在政治上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拿破仑和希特勒这样的政治狂人都失败了。整个欧洲历经两次世界大战的代价,最终也没能实现欧洲人的统一梦想,这说明文明的分裂基因对政治是有关联的决定性影响。这样的影响注定了欧洲和他们的基督教文明不可能统治全世界了。
基督教文明与古罗马文明渊源甚深,可惜出身不明的耶稣并未在自己的教义中赋予教众建立如罗马帝国那样庞大帝国的野心,或许是因为罗马帝国对基督的迫害力太强,实在无力反抗,于是只能通过牺牲自己来期待消极唤醒迫害他的人潜意识里的善。
这说明耶稣是玩潜意识的高手。或许正因为如此,君士坦丁大帝才因抗不住潜意识里的折磨而皈依了基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曾经残暴的伤痛之心获得平复。
基督教屡受迫害也不能推翻迫害他的政权,这说明基督教思想只能影响政治而不能真正决定政治。宗教不能决定和控制政治,则政治的残暴便不能得到有效消解,于是欧洲的政治便始终以野蛮著称于世。
这与中华文明发展有大不同,中国的和文化(天下一家理念)严重控制政治运行方向,因为理论系统完备,甚至让其他宗教根本成为政治的附庸。
要不是分裂导致科学的偶然发现,基督教文明估计在四处劫掠的动荡中被其它文明彻底湮灭,幸好有科学大发现让他们有了独占鳌头彻底地咸鱼翻身。人类整体文明才得以因他们而彻底摆脱封建帝国政治文化的黑暗时代。
他们的功绩伟大,但他们的人格却真的不值得推崇,因为这是他们的无心之功,因为他们掠夺财富的基因强大,贪婪度也是其他文明无法比拟的。野蛮基因不除决定了基督教文明不可能带领人类走进终极文明。
西方世界因科技占领世界文明高地后,他们的贪婪依然没有消减半分,因为他们太需要廉价的原料供应和开放的全球化倾销市场,这样才能保证他们获得利润绝对最大化追求。
他们就是通过血淋淋的野蛮行径将整个世界旧秩序彻底打碎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人类慢慢带进现代文明的,因为人类文明从来容不得这种带血的文明进步形式长期存在,于是在成功攫取了全球财富之后,他们也才假模假式地变成了文明人的。
只是这文明人并不那么好装,由于分赃不均,由于政治狂人必将适时产生,富裕的欧洲反而变成了当时世界上战争最频繁的地区,统一的愿望当然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泡影。
因为一直统一无望,这种难分难解的战争直到惹成两次世界大战的规模后才得彻底释放,因为文明主导权旁落了,因为新的垄断规则产生了。
通常,我们自己努力过,却最终实现不了的事儿,就一定会成全了别人。
欧洲人发动的两次世界大战的最终结果就是如此,结结实实地成就了一直置身事外的美国——富饶的欧洲被自己闹得满目疮痍后,世界政治、经济中心成功转移到曾为荒蛮之地的美国。
美国虽然也是西方文明体系内的兄弟,但毕竟不是曾经的文明核心,这让从来自以为核心的欧洲大陆很是不爽,但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样的结局。这是文明进步的必然。
文明中心转移后,欧洲人才开始尝试做真正的文明人,只是受先天基因限制,总避免不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就这样,虚伪的文明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像也真彻底束缚住欧洲人曾经压抑不住的野蛮,他们真的开始平静地迎接新文明的改造,并以世界文明标杆的形象示人。
一旦有人干扰了他们既得利益的最大化时,他们的文明便伪装不下去了,翻脸不是人和图穷匕现的残暴依然让人不寒而栗。只是这时的残暴虽然依然可以获得局部胜利,但世人也已看出他们诸多日薄西山的无奈。
这一切都是文明进步的规律使然,因为文明进步有不进则退的规律,当你没有了扩张力,彻底转向守护既得利益的时候,就算其他新文明孕育取而代之的能力的开始,除非你的文明有复兴的基因。但现在看,基督教文明不像有这种复兴基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