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和线条楔进生命
今天早上,在三天门客栈前,拍的附近景致。
3日上午,没出门画画。躺在三天门客栈的柔软床上,把前一天的过往,录作文字。
早上门前散步时,发现山中,少了岚气轻云。
这是此行山中第4天,第一次没见到,山脊、山腰和山脚,有云徘徊。
齐云山后山入口处的所见。
早上打油第一句,便这么说:今早齐云却无云。
发到朋友圈,爱开玩笑的马汉兄留言:
“齐云有芸就无云。”
他知道,这趟我是和芸同上齐云山,就来惹乐。
歇一会,马汉兄又打油寄笑;
“聚齐天上云,比试章家芸,
惊见矮半截,不如遣尽云。”
在早上打油下留言的,还有许墨林老先生:
“真仙洞府尙是国宝单位,可见地位甚高!当年我们一起同游齐云山情景尚在眼前,在进山石桥上的照片仍保留在眼前!你携夫人同游仙境,天助人也。”
大概十五、六年前,第一次游齐云山,同行的,正是许墨林老和马汉兄;此外还有:戴遐玉老师,金山、达黄、阿福、黑陶等师友。
我们寄枕一周的三天门客找。
那趟白岳游,刻入记忆库的两个细节:一是我们这些人,在月华街未稍,一棵高大的黄连树下,喝苦殷殷的啤酒;还有,花了十元钱,我在月华街上,淘到一块清以前的砖雕残件。
第二次上齐云山,在08年,公事,和单位的几位同事,釆访月华街的老村长。下午上山,第二天一早就匆匆下去,分两路,继续釆访黄山市的另外几个点。那次留下记忆的,是平时娇弱的女同事,爬起山来,比男同胞更厉害。
山中人家。
这回,是第三次上到齐云山。
我想,此趟一定比前两次,有更多细节留下来。倒不仅是妻子、至友相伴,也不仅是停留的时间更多更长;而是,循着文字和线条,记忆变得锋利,能更深入、牢固地楔进 生命。
年岁越大,越热爱文字抒写、线条勾勒。文字和线条,对我而言,如同呼吸吐纳,既是生命向外的发散;又是对内,对于精神的充盈和滋养;让自我在这样的吐纳中,变得更为丰沛和饱满。
是的,这大概就是艺术对人心和人生的作用:
个体生命于千人一面的芸芸众生中,清晰出来,独立出来,成长得更加坚实和柔软。
玄天太素宫门前。
艺术拒绝细皮嫩肉、悦目悦耳。因为这种油亮光鲜,往往是模仿的结果,是自我的沦丧,是千人一面般的同化。
艺术和人生一样,应是自我的不断回归。
月华街上。
午睡到两点,出门,开始画画。
在三天门客栈的南边,往上,拐出月华街,有片菜园子。菜花还沒谢尽,尤染一层淡黄,那种蜜样的好闻花香,轻雾似地浮动。听着音乐,浸泡在大自然中,于纸上,勾勒自己对人生和自然的理解。
这天,共得七张淡彩。
住处附近的菜园子。
尤染轻黄的菜花田。
前一天,张韧夫妇、吴敏兄又来山上会合。
白天,他们在山中闲逛。晚上,我们七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面夜空,月明星微,山上闲静,似能听到树木和群山的呼吸。
(2020.4.4日上午,记于三天门客栈门前。)
附:2020年4月3日的早上打油:
今早齐云却无云,
晨色看来有点阴。
真仙洞府辩旧迹,
珍珠帘下听清音。
(早上打油,一起加油。今早六点多出门散步,顺带釆制油料。又下二天门,去真仙洞府,细赏摩崖石刻。早上此地,独我一人。并不孤寂,有野雀的脆音,及珍珠帘的滴水声伴我。真仙洞府是齐云山的精华所在,是处崖状及洞穴类丹霞地貌景观群,三面如围城,坠石悬崖,幽洞累累。巅崖有清流晴雨,飞泻碎珠,成“珍珠帘”奇观。崖底是真仙洞府,为古代修行者的潜修场所。石壁上留有数百刻石,凝聚了千年历史过往,为国保单位。晨记于真仙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