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8万块上礼仪课,就成真名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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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姜思达做了一期采访,他采访了在北京二环里创业的一位名媛,名字叫做何佩嵘。
这位名媛的标签很厉害,她是哈佛商学院的毕业生,2013年福布斯“亚洲最受瞩目的女性”。
她在二环里租下了一套老房子,住过荣禄,蒋介石和宋美龄也曾经在那里住过,专门教人做“名媛”。
10天,上流社会的礼仪包教包会,收费八万块钱。
在采访过程中,她大概展示了上流社会的礼仪。
比如说,吃饭胳膊不能够放在桌子上。
比如说,餐布要放在腿上等等。
学会这些礼仪就是上流社会了吗?
风风火火的礼仪指导之后,姜思达问说,那什么是上流社会?
名媛老师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1%的人的生活方式。
姜思达又问说,那老师刚才教的,优雅的女人一定要怎么怎么样,手肘不能放在桌子上,餐布打开,保持微笑,保持得体,那那些不这样做的女孩子,女人,都是没有礼仪,就不是名媛吗?
老师有些被问住了,说其实上流社会这个词在英语里面,是将一个法语单词倒过来了,而这个法语单词原本的意思,就是门票,入场券。
也就是说你学会了上流社会这套繁琐的礼仪之后,才能够被看成是自己人,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才愿意多看你一眼。
想起来小说《色·戒》里面,写王佳芝和易先生初次见面的时候,王佳芝喝过茶杯上留下了自己的口红印。
而上流社会的女人知道,在茶杯上留下口红印是很失礼的。要么是不懂礼数,要么是口红过于廉价。
其实,在她和易先生第一次吃饭时,易先生应该就察觉出来了,王佳芝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麦太太。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还是为她心醉神迷。
真正的名媛是什么样子的?
郭婉莹,上海永安百货的大小姐,自幼喝牛奶咖啡说英文,在伦敦长大。富贵时候有富贵的过法,文革的时候被打倒,穿着旗袍去清洗马桶。
有记者问她说,劳改的时候那么苦,怎么坚持下来了,她说那些劳动,有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
刚刚去世的百岁老人严幼韵,被称作是中国最后一个名媛。
复旦大学校花,是把小轿车开进校园第一人。日寇侵华,她的丈夫因为拒绝为日本人筹集物资被杀,她带着三个孩子,卖掉了首饰珠宝,自学种菜和养鸡,养活了自家还有几个烈士的遗孀。
百岁生日的宴会上,主持人曹可凡问:严先生,你穿着高跟鞋累吗?
她笑:“我一辈子穿高跟鞋,习惯了。”
当我们没有模板可循的时候,有些人开始拼命的用中产的焦虑来填充自己。
学马术,上八万块钱一节的礼仪课,背爱马仕,三句话中有两句夹着英语,还必须押着韵。每一个中产家庭,培养小孩都是钢琴芭蕾英语。直线目标,长大了要当名媛。
所以有些人在此基础添油加醋,开花结果,成为生财之道。
其实学习所谓的名媛淑女,不过是进入“上流社会”的工具。
如果脑袋空空,规矩也不过就是规矩。
就像是我们学的知识一样,8万块钱的礼仪课就相当于1+1=2,没有任何意义。
真正的名媛,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不出来的。
但凡能够批量生产的,都是用名媛证书掩盖自己中产焦虑的假名媛。
意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