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杜尔伯特
美,对于杜尔伯特之行来说似乎是一个动词。
正如她的美,是进阶而交替的,平地、山林、薄云、凉风、我们一路在高速上飞驰,任两侧绿意葱茏在眼前呼啸,而坐在车厢末尾的我,尽管偶尔颠簸,但幸运的是,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半长不短的旅途,不少人将自己交付给了长长的睡眠,我们经过比天还蓝的湖泊,经过那些高大的芦苇、野草,而我始终清醒着,在宽阔的车窗前,静静的享受着阳光。
驱车,不知过了多久,在藏传佛教富裕正洁寺停下来,天空碧蓝如洗,艳丽的砖瓦和墙壁以及那飘扬着多彩的幡旗,更平添了几分宁静。
在绿意刚刚铺满草原的,如同星星点缀夜空一般的,堆满蒙古包的阿木塔,逗一只高大俏皮的奶黄色骆驼,看它轻轻柔柔且笨拙的吃草,看飞鸟横迹悠游,闭眼享受日光的模样,惬意而安详。
在一路飞奔的归途,看蔷薇色的光芒一寸寸的照耀在松树枝上,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再加一抹照耀在楼顶的玻璃窗上。
在哪里都会很美,而最美的风景永远都在路上。
在夕阳西下返程休息的片刻,在微凉的树下与同行的朋友,边喝着绿茶,边倚在长廊边上聊天,看到她有些紧锁的额头与沉默,我便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生活不够快乐。
你知道吗?纽约比加州早三个小时,但加州并未变慢。我对她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区,有些人好似走在你前面,有些人好似在你后方,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你自己的时区里,不迟不早,刚刚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让散乱的心平和妥帖,生出光彩。
夜晚,在分别时。当我送给她我在树上摘下的松塔时,我见到了她眯起眼的笑容。
愿一切安好,路上的杜尔伯特。还有路上的我们。
当喜鹊唤醒山谷,当繁花俏丽了春风,我的祝福也伴着经幡飞扬长空,周遍诸方所,得乐如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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