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究竟有多远?
永远,究竟有多远?
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的,世间任何事物都有期限。昙花绽放,只言其短;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众所周知,瘟疫的爆发不过是病毒的心血来潮。我们都知道,终归有一天,温度湿度等环境因素的改变,条件不再适合病毒的生长,疫病便会自行消退。通过医学的力量,并无法真正地把病毒从世界中赶尽杀绝,只能将病毒从人体中排出去,然后在自然的力量下,压制住以和谐共存。抗击疫情的实际意义在于,在有限的时间内,减少伤亡人数,在各个方面都尽可能地降低损失,这才是真正之要义。在这场暴风骤雨过后,盘点得失,损伤则加以弥补修缮。所以,这并非擂台对抗赛,而是限时保卫战;并非你死我活对抗一决胜败,而是塔防类型的战役。从人力物力的资源调配、医疗诊治,以及舆论信息等等诸多方面,都要坚挺抵抗。这不是一场持久战,所以容不得半点迟疑,比如物资要好几天之后才能到,等得及吗?比如药物要几个月才可能研发出来,有谁能够和病毒商量商量让它因所谓对抗它的“特效药”尚未研制出来,就先暂停一下下?如果存在有效的方法,即便是用当今知识架构无法完全解读,但临床用之极有效验,是不是应该立即投入到临床使用?因为很多事,真的等不起!
世间诸事,都是如此的。人生也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要死亡的,这简直就是天下之大实话。回忆过往,三年前的事情、十年前的模样、三十年前的光景,有些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而有些事情某年某天却历历还深刻。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试问: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能有几个十年?医学的任务不是让人永久地活下去,正所谓“药医不死病”,明知道人注定是要死的,而医学要做的是使人得以摆脱病魔,延缓死期的到来,追求更高一点的话,使能够更加有生存质量地活着。人,生存的意义,就是在有限的寿命中做有意义的事。比如:开拓新的知识,创造新的世界,继承与发扬民族的文化,凝练并纯化自己的灵魂。
每天的时间都用于做什么?让人堕落的方式非常简单,就是让人沉迷于大量的无用信息之中。古代时候的医生,信息那么少,知识面明显没有现代人广,凭什么能成为名医?答案是:恰恰就因为信息少。就只有几本经典,用一生学通透精细,去感悟。现在的信息太散了,浮躁而不能精专。“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之用心躁,相比“上食埃土,下饮黄泉”之用心一,显然并不在同一层级上。我告诉你1个正确的,我再告诉你9999个错误的,就光是从这一万条信息中,把正确的筛选甄别出来,就已是十分困难了,更何况,当看过诸多错误信息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了。在人生有限的时间中,就被大量无用信息所占用了,每天要应付这么多无用信息尚且不及,还谈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呢?就如同电脑病毒不断地复制运行,然后占用CPU直至系统崩溃一样。
诸多“缓兵之计”也就是意味着提议的流产。“回头请你吃饭呀!”“改天我得好好学学!”时过境迁,此时也再难重逢,此事也再难重提。欠钱的人可以拖欠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终身不还钱,拿着借来的钱去让自己享受,等临死时回望这一辈子,倒也瓷瓷实实地活得挺滋润。而公司呢,借钱壮大自己的公司,最后宣告破产,钱就不还了;转移出资金,再重新进行投资,就又东山再起了。而如果是伪装成国家的公司呢?
我们无法画出直线,因为直线的定义是两端无限延伸而没有尽头,所能绘制出的只是线段;我们无法让物体永久地保持匀速直线运动,即便是材料非常先进,也无法使得摩擦完全等于0;我们无法达到绝对零度,科学技术所能做的,只能愈加趋向于这个数值……所有的永恒只是理论下的理想状态,在现实中,并不存在。
宋代有个易学大师,邵雍,除了很多人都知道的《梅花易数》之外,还著有《皇极经世》。其中建立了一个穿越古今的大周期模型,完整的十二会循环包括了从公元前67017年至公元62583年这129600年的变化状态。相比庞大的宇宙观而言,人类文明的发展显得如此渺小。“红巨星”的老年即将走向衰亡,也曾经历过“蓝巨星”的蓬勃。
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从变化的情形之下,找出规律,然后通过总结找出普适的方法来应对,才能够适应与发展。比如病毒的变异过程,万千的形态结构,各样的治病特点,令人们措手不及,如何找到其中的规律是医学应对的关键。是盯着如同万花筒一般变化的病毒长什么样子?还是着眼于各个患者在不同时间的相似病理表现?今日不谈医。只是,在人有限的寿期内,每个人都在各个领域中,添柴加薪;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才使得人类文明之火,越来越旺盛。
事情总有到来的时候,也总有过去的时候。什么都会过去的,过去在过去,活着。
感谢读者,感谢愿意付出时间来阅读这样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