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与程砚秋的分分合合(一）仿梅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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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与程砚秋的分分合合
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和程砚秋早年有师生之谊，并同列京剧“四大名旦”，后却一度分道扬镳，其间恩恩怨怨，扑朔迷离，长期以来世人为之困惑不解，本文试图揭开这一段尘封的历史，还梅、程两位大师由异质对峙，却异曲同工，最终殊途同归的真相。
程砚秋10岁拜名旦荣蝶仙为师学艺，合同期8年。后在诗人罗瘿公的帮助下提前出师，改从王瑶卿问业，并拜梅兰芳为师，执弟子礼。据程砚秋后来回忆，早在出师前，就常去观摩梅兰芳的演出。那时梅兰芳正陆续上演古装戏，他很爱看，天天从丹桂园下装后，就赶到吉祥戏院去看梅兰芳的演出。拜师后，梅兰芳给他说过《虹霓关》、《女起解》、《玉堂春》等剧。梅兰芳每天还给他留一个座，让他看自己演戏。梅兰芳又让程砚秋在自己演出的《上元夫人》、《天河配》、《大观园》、《打金枝》等剧中，扮过宫女、丫环。1920年12月，张謇在南通兴办的更俗剧场竣工，开幕前邀梅兰芳光临指导。梅兰芳有事难以分身，便特地给程砚秋说了《贵妃醉酒》，要程代表自己往贺。在从梅学戏的这些日子，老师倾心相教，学生虚心好学，关系是融洽的。
程砚秋从13岁起搭班唱戏，一面学，一面唱，很多地方留下了学梅的痕迹。1920年9月，程砚秋与谭小培（老生泰斗谭鑫培之子）在北京华乐园合组玉华社，开演第一日，程、谭合演《汾河湾》，观众达千余人，盛况空前，后至者皆向隅。《汾河湾》为梅兰芳早年经常演出的剧目。程砚秋在剧中饰柳迎春，其唱腔、说白、表情无不追步梅兰芳。当日戏毕，众多论者就已断定“继梅兰芳而起者自非程砚秋莫属了。”1921年，程砚秋搭名老生高庆奎的庆兴社，与高庆奎合演《打渔杀家》、《抢挑穆天王》等戏，程不只表情学梅兰芳惟妙惟肖，而且口齿清婉，意态隽妙，学梅已臻登堂入室之境，其时一般曲评家称之为“梅兰芳第二”。在历年的组班演出中，程砚秋给广大观众的印象是：“唱功确得（陈）德霖、（王）瑶卿之大体而参以自己之变化，做功得（梅）兰芳之神
髓，表情极认真而周到，走式之佳可称独步，彼若专工青衣，则来日方长，
造诣未可量也。”（剧评家苏少卿评，据上海《新闻报》）由此可见，尽管程砚
秋跟梅兰芳学戏的日子不长，但受益匪浅，终身受用。
(明日请继续收看第二部分《独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