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行走
每天醒来,是新的开始,也是对过去的提醒。
——题记
“喜欢或不喜欢”都是个人怪癖。
我不喜欢仪式。生日、结婚纪念日什么都可以忽略。日子过得很糙。也有特殊的时候,我会为自己弄一些仪式,仪式的主角是我,而且只有我。那是一个人的狂欢与自在。
今早醒来,QQ跳出“那年今日”,看到2016年的今天一篇日志。那年今日历历在目。现搬到此处,存个纪念。时间是个贼,好在有文字。那时的我还没有勇气直呼自己为“我”,总是躲在“她”之后。
假期近尾,她以一场独自徒步二十公里的方式作别。
一身简装,一个背包,她随意而行并没有目的地。 一路向西而行,无论是公路还是乡间小路,行人寥寥。这让她自由而沉静。天蓝风柔,树们投下的影时而安静时而活跃。家家户户门前大红灯笼、春联让这江南小镇沉浸在喜气里。
她喜欢一个人的行走,正如眼前的马路无论多么宽广与热闹,而行驶的车里只坐着一个寂寞而专注的行车人。还没有走出WP镇时,她有点不自在的,毕竟她的装扮还是有点“怪“,她在这个人口只有一二万人小镇上做了近二十年的教师了,着装上习惯于贴近自己的职业角色。而她的这份不自在让她很难受,她笑话起自己来:都这么大了,还在乎别人的眼光,累死你活该。阳光明媚,投射于天地间——明亮清澈,也照得她的心里起了暖意。一路上的风景太过熟悉,也就无所谓了风景。
她脑海里闪现的全是”曾经“。曾经的每周二她都会在这条限速七十的公路上以一百码狂飚去学校值班。每个周二都会让她难为情——值班的老师没到位,不值班的校长们却已在场了。每个周二她都在上演惊险片。从容对她而言只是早五分钟而已,但她却像中了邪一般,总会晚那么一丢丢 。她曾对自己的这个行为进行过琢磨。潜意识里她一直在“打破规矩以挑战权威”同时“她又害怕自己是好的成功的,她在破坏打碎自己”。
曾经她每天都会在车里看到一个黑皮肤的瘦女人姿势夸张而奇怪的快走锻炼;曾经这儿的桔园很热闹,引得车来车往的过路人停车买桔;曾经路遇过很多个环湖自行车爱好者;曾经遇见过两个僧人;曾遇见一个等车的瘪嘴老太太看着骑车时的她飞走了帽子……这么多的“曾经”或许有的依然重现,有的已消失不见了。消失得都不会对你有一点点的打扰。只是在某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段,那“曾经”如浪花一闪后便蛰伏在潜意识里去了。
一个老太太的三轮电瓶车在她前方停了下来,回头对她说:电瓶车没电了,这个电瓶才换了一年就不经用了,好在马上到家了。她立马用不纯熟的地方语跟她交流起来。她帮着老太太推车,老太太问她去哪?这让她一时很难回答,但老太太却一直在问,她在脑海里搜索目的地,说:去MG。也就在那时,好锁定了目标,她想去走走太湖边的“南公堤”。老太太睁大眼说:为什么不坐公交车去,只要一块钱很方便的。她不知如何去回答为好?就说:我只想走去。老太太又一次的跟她说“坐公交车的方便”。她一直很喜欢这类老人,善良而对他人无提无防的真诚。
二小时后,走出十公里,她路过了交流学校。她在心里盘算:若要有一天步行上班,她需要几点出门。到了镇上进了一家面店,要了碗面要了瓶酒,看了会“出彩中国人”的电视。
十公里后,她依然一路向西,太阳有了劲道。而她毫无累意,相反对于那个“南公堤”很盼望。路过了“太浦阐”“太湖迷笛营” “浦江源”“太湖大学堂”后,她折上了“南公堤”。一片开阔的太湖一览无遗,近处枯草层叠,远处湖光粼粼,堤上散落二三人。这就是她要的“南公堤”——寂寞而从容。再一路向西时,那便是太湖渔民聚集地。大大小小的渔船错综有序的泊在岸边有三公里左右。在堤的那一边镇上便在全市很有名的交易码头。她被排列有序的放鱼虾的网箱的壮观震惊。渔民们有的漆船,有的在理网,有的挖堤边的野菜……新年在他们这里已悄悄而逝,他们又进入了周而复始劳作中了。在她眼里,这些渔民将是太湖里最后的渔民。有一天她今天的所见将又成为了“曾经”。如今的他们依然用最初的方式在太湖边生息。她对于这部分的亲切源于她生于长于太湖畔,也源于她对她另一个母亲的爱。
21.5公里后,她结束了此次徒步活动,并无累意。无非是她走了半马而已。
她的行走想遇见风景,遇见故事, 而真正想遇见的是她自己。她一直在期遇那个美好的自己。但也正如一开始行走一样,她并不晓得目的地,只是走着走着有了个目的地。是不是她寻找的那个美好的自已正是那个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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