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中期“扬州八怪”之一李鱓十六幅精品绘画作品赏析

清朝中期“扬州八怪”之一李鱓十六幅精品绘画作品赏析

琴棋书画,古代被称作文房四艺,是文人墨客颇为称许的娱乐活动,古人认为,抚琴、弈棋、写字、作画,或者只是听琴、观棋、赏字、阅画,领会诗情画意,能赏心悦目,陶冶情操,有益于健康和长寿。古画中出现的那些生活用品、山川河流,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科技水平,结合古画年代背景的记载,赏画更是别有一番趣味。

——题记

中国清代绘画,在当时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影响下,呈现出特定的时代风貌。卷轴画延续元、明以来的趋势,文人画风靡,山水画勃兴,水墨写意画法盛行。文人画呈现出崇古和创新两种趋向。在题材内容、思想情趣、笔墨技巧等方面各有不同的追求,并形成纷繁的风格和流派。宫廷绘画在康熙、乾隆时期也获得了较大的发展,并呈现出迥异前代院体的新风貌。民间绘画以年画和版画的成就最为突出,呈现空前繁盛的局面。清代绘画发展的历史进程,与整个社会的发展变迁相联系,亦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

清代中期,清代康熙末至乾隆、嘉庆年间,随着政权的逐步巩固,社会日趋安定,经济获得持续发展,绘画领域也呈现出繁荣的景象。“宫廷绘画”可谓名家辈出,人物画家如郎世宁、冷枚、丁观鹏;山水画家如袁江、袁耀;花鸟画家如蒋廷锡、邹一桂,等等。这些画家的出现,都为清代中期宫廷绘画增添了不少色彩。然而“扬州八怪”也诞生于同一时期,且在画史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扬州八怪是中国清代中期活动于扬州地区一批风格相近的书画家总称,或称扬州画派 “扬州八怪”之说,由来已久。扬州八怪包括:高翔、黄慎、金农、李方膺、李鱓、罗聘、汪士慎、郑板桥(郑燮)八人绘画作品。我们首先来分享李鱓白描绘画作品。

李鱓(1686年—1756年),字宗扬,号复堂,别号懊道人、墨磨人,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生,乾隆二十一年(1756)卒,江苏扬州府兴化人,明代状元宰相李春芳第六世孙。清代著名画家,“扬州八怪”之一。康熙五十年中举, 康熙五十三年召为内廷供奉,其宫廷工笔画造诣颇深,因不愿受“正统派”画风束缚而遭忌离职。乾隆三年出任山东滕县知县,颇得民心,因得罪上司而罢官。后居扬州,卖画为生。

主要传世作品有《松藤图》、《荷花图》、《松藤图》、《芭蕉竹石图》、《玉兰牡丹图》、《土墙蝶花图》、《喜上梅梢图》、《松石牡丹图》、《萱石图》、《古柏凌霄图》、《百事大吉图》、《桃花柳燕图》、《故园图》、《松石紫藤图》、《梅兰竹图》、《秋园双禽》等。

清朝中期李鱓《松藤图》赏析

《松藤图》轴,清,李鱓绘,纸本,设色,纵123厘米,横50.5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松柏是古代绘画中十分常见的题材,而专门以松树和藤花入画的则十分少见。作者对松藤一类题材十分偏爱,传世有多幅《松藤图》轴,构图近似而画面题诗和细节略有不同。画中老藤盘松,枝叶交错,一棵老松斜向伸入画面,树皮斑驳,高大伟岸,雄伟挺拔;松树旁边藤条攀缘而上,虬曲盘旋,坚韧柔活。画家以浓笔重墨写松树,以迅笔淡彩挥写藤条和藤花,墨色混融,凝重沉厚的苍松与轻盈灵动的藤条相互映衬,自得风神。构图平中见奇,险而不逾法度,设色淡雅,色不掩墨,用笔苍劲,泼墨淋漓,立意清新而高旷,以非常具有个人色彩的笔墨描绘了大自然中苍松和藤花相符相依,生机盎然的景象。

自题:“吟遍春风十万枝,幽寻何处更题诗。空庭霁后帘高卷,一树藤花夕照时。复堂李鱓写于古柏山房”。钤“臣鱓之印”(朱文方印),“宗杨”(白文方印)。

清朝中期李鱓《荷花图》赏析

《荷花图》轴,清,李鱓绘,纸本,墨笔,纵136.5厘米,横46.1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画上题七言绝句:“休疑水盖染淤泥,墨晕翻飞色尽黧。昨夜黑云梅浦溆,草堂尺素雨风凄。”款识:“乾隆八年前四月李鱓写。”自钤“鳝印”白文印、“知希我贵”朱文印。右下鉴藏印钤“松寥阁收藏书画之印”。乾隆八年为1743年。

《荷花图》是李鱓58岁时的作品,为其成熟画风的代表作。图绘夜雨之后的出水芙蓉,出污泥而不染,枝叶高低错落,不蔓不枝,清新活泼。用笔奔放雄浑,挥洒自如,用墨浓淡相间,淋漓尽致地烘托出雨后荷塘烟雾蒸腾、水泽弥漫的意境,妙得天趣。李鱓非常注重水份在笔墨中的运用,他曾云:“画家以笔墨为主。八大山人笔胜于墨,石涛尚人墨胜于笔,笔墨极其妙,要于用水中时求之,不得此三昧者难以此语相告也。”画中的题诗安排在画面上方,与下面的荷叶相呼应,起到补充画面的作用。而题诗在内容上又发挥了画外之意,诗、书、画完美地结成一体。

李鱓的花鸟画不拘绳墨,酣畅淋漓,为他人所不及。但他也并非不讲法度,规矩方圆,尺度颜色,浅深离合,丝毫不乱,藏在其中,而外之挥洒脱落。

清朝中期李鱓《松藤图》赏析

《松藤图》轴,清,李鱓作,纸本,设色,纵124厘米,横62.6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本幅自识:“漫惊笔底混龙蛇,世事谁能独起家。松因掩映多苍翠,藤以攀高愈发花。雍正八年十月李鱓写。”钤“李鱓”、“复堂”印二方。

雍正八年即1730年,李鱓时年45岁。是年八月,他得到第二次进入宫廷的机会,但他并未因讨统治者欢心而一味摹古,从事工整严谨的绘画,而是以自己的绘画理想放笔写意。十月,他创作了这幅《松藤图》。画面上,苍老的松干上缠绕褚色藤萝,构图讲究,设色淡雅,用笔苍劲,泼墨淋漓,随意点染,却不凌乱,很有整体感。尤其擅于用水,画面像刚画完时一样湿润清新。是李鱓写意画的代表作,体现了他以抒发性情为个性的画风。《故宫文物大典》绘画卷影印。

清朝中期李鱓《芭蕉竹石图》赏析

《芭蕉竹石图》轴,清,李鱓绘,纸本,设色,纵195.8厘米,横104.7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题款:“雍正甲寅冬十月。复堂李鱓。”钤“鳝印”白文印、“宗杨”朱文印各一方。右上方郑夑题:“君家焦竹浙江东,此画还添柱石功。最羡先生清贵客,宫袍南院四十红。板桥居士弟郑夑拜手为复堂先生题画。”钤“郑夑之印”、“橄榄轩”。雍正甲寅为雍正十二年(1734年)。

画中的芭蕉竹石、月季杂卉皆为庭园中的景物,也是元明以来文人画家常用的创作题材。在这幅画中,芭蕉以粗笔泼墨挥洒而就,浓淡相间,水墨淋漓,极具气势,但不失规矩,准确地表现出蕉叶的俯仰向背;嫩竹用双钩白描,笔法灵活,工而不匠,与芭蕉对比愈显得秀挺多姿;柱石则粗钩轮廓,皴法老辣,染以赭石,以映衬前景的蕉竹;月季杂卉笔致细腻,设色淡雅,起到了丰富和点醒画面的作用。李鱓试图运用水墨写意与工笔设色相结合的方法来表现文人优雅闲适的意趣。李鱓的画风曾经历三次大的转变,此图是李鱓49岁时所作,属其写意画风逐渐成熟的代表作品。画中郑板桥的题诗表现出对于李鱓以画供奉内廷的羡慕之情,并认为画中的柱石是为国柱石之意。此时李鱓虽已失宠下野,但并未失去仕途之心,自言“到头不信君恩薄,犹是倾心向太阳”。而其时郑板桥中举人尚未中进士,同样怀着“为官心存君国”、“得志加泽于民”的抱负。此件作品提供了二人早期的思想状况。

清朝中期李鱓《玉兰牡丹图》赏析

清李鱓《玉兰牡丹图》绢本 设色103.5cmx66cm现藏于天津博物馆。

上边画有两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画幅的右上角有“乾隆三年八月复堂李鱓写”的题款,下边有钤印“复堂”。还有鉴藏印“吴荣光印”。

清朝中期李鱓《土墙蝶花图》赏析

清李鱓土墙蝶花图纸本 设色115cmx59.5cm现藏于南京博物馆

此图以较大篇幅描写春季江南雨后的农家实景:衰敝的土墙在春雨过后饱含水分,露出砖石,墙头一片蝴蝶花竞相开放,满园春色齐集墙头,如一片紫云掩映。因画家取仰视角度,故盛开的蝴蝶花十分醒目,视平线也因此降低,致使墙边丛生的春草,与地平线上的云情雨意连成一体。因此,不但构图迥异前人,颇具实境之感,而且极尽笔酣墨饱,兴会淋漓之致。

清朝中期李禅《喜上梅梢图》赏析

清 李禅 《喜上梅梢图》绢本 设色158cmx86cm现藏于天津博物馆。

清朝李禅《松石牡丹图》赏析

清 李禅 《松石牡丹图》纸本 设色170cmx90cm现藏于旅顺博物馆。

清朝中期李禅《萱石图》赏析

清 李禅 《萱石图》纸本 墨笔60cmx74cm现藏于旅顺博物馆。

清朝中期李禅《古柏凌霄图》赏析

清 李禅《古柏凌霄图》纸本 设色160cmx90cm现藏于天津博物馆。

清朝中期李禅《百事大吉图》赏析

清 李禅《百事大吉图》纸本 墨笔123cmx62cm现藏于安徽博物馆。

李禅 “不株守昔人绳墨,造化在腕”,把细笔勾勒与阔笔放纵结合起来,酣畅淋漓,清新动人,达到了“情状如生”的效果,表现了以抒发个性为主要特征的画风。画风粗放,不拘法度,泼墨淋漓,设色清雅,同时他喜欢在画上作长文题跋,字迹参差错落,使画面十分丰富,其作品对晚清花鸟画有较大的影响。

清朝中期李禅《桃花柳燕图》赏析

清 李禅《桃花柳燕图》绢本 设色125cmx51.5cm现藏于天津博物馆。

李禅早年学习黄公望画法,后受徐谓、石涛影响较大,遂以破笔泼墨作画,风格大变,所作花卉,不拘法度,泼墨淋漓,天然成趣。其绘画的题材十分广泛,以花草鸟虫为主,也有百姓生活常见之物,生活气息极其浓厚。

清朝中期 李鱓《故园图》赏析

清 李鱓《故园图》立轴,纸本,纵125.5厘米,横64.8厘米,天津艺术博物馆。

清朝中期 李鱓《松石紫藤图》赏析

清 李鱓《松石紫藤图》立轴,纸本,纵242.2厘米,横120.3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此画中苍松高大挺拔,耸立天地之间,枝干虬劲盘旋。紫藤碎玉珠花,盘绕垂挂枝头。松下一丛牡丹,国色天姿,明艳动人。此画工整细致,设色雅致,为作者初师蒋廷锡时的作品,虽没有他后期豪放宕逸的风格,但自有清雅秀润的韵味。

清朝中期李鱓《梅兰竹图》赏析

清 李鱓 《梅兰竹图》立轴,纸本,墨笔,纵189.7厘米,横63.4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此画以墨彩写竹、梅、兰三君子。翠竹修长挺拔,竹叶纵横纷披。梅树盘根错节,造型奇特,似龙舞九天。幽兰则清雅秀逸,姿态飘摇。墨之浓淡相宜相辅,多以双钩纵笔勾出梅之枝干,浓墨点苔,圆笔写花,极富情趣。幽兰以浓墨写出,似有临风飘逸之姿。画面繁杂却有序不乱,构图大气豪放,笔势劲健自由,情趣天成。

清朝中期李鱓《秋园双禽》赏析

清朝中期李鱓《秋园双禽》 轴 纸本设色 1756年作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藏。

纵观此图,艳丽清雅,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画中绘有石榴、蜀葵、萱花数株,石榴树虬曲多姿,斜插于画面,单就树冠便占领了大半的尺幅。枝上开满了红彤彤的榴花,在翠绿叶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夺目,硕大石榴有的已经成熟,果皮裂开,露出了鲜嫩果肉,把树枝压得垂下了头。两只白头翁落于枝头,沐日迎风,巧得生机。它们相互对视,仿佛鸣叫着,好像正为这成熟的金秋歌唱。树下盘石林立,秋葵、萱花、兰花穿插在石缝间,它们姿态各异,随风摇曳。这多姿多彩、苍茂繁盛的花草树木,清新和煦的秋风,一切都是这样和谐、恬适、美好,真可谓是“人间好画图”。画上落款:“乾隆二十一年,岁在丙子夏五写。复堂懊道人李鱓。”

此作为竖构图,全景式布局,以斜角取势。笔墨酣畅淋漓,利落洒脱,技巧纯熟,功力深厚,率意中见纯真。笔法有张有弛、有快有慢、变化丰富,墨色浓淡相宜虚实有度。石头以横笔侧锋横扫成又略施赭色,树木勾画皴擦而成。树叶用三绿加墨直接勾画而成。石榴和各种花朵都是勾画后加之赭色、白粉、胭脂等色晕染,使画面色调鲜丽多彩,高贵典雅。风格除作者之本色外,仍保留有南沙风致。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