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世来谈四功五法之打功—“武戏文唱”与“文戏武唱”

京剧旦角的“四功五法”

毛世来

我国传统戏曲表演艺术讲究“四功五法”。所谓“四功”是指“唱、念、做、打”；所谓“五法”是指“口、眼、手、身、步”。京剧的旦角演员尤其讲究“四功五法”。下面，我就结合着自己的演出实践，谈谈旦角的“四功五法”。

打    功

“武戏文唱”与“文戏武唱”

戏曲界常说“武戏文唱”、“文戏武唱”。演员要做到这点是不容易的，武戏演员的翻、打、扑、跌要求漂、帅、脆，功夫要磁实全面，这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必须经过一番苦练，才能练出真功夫来。“功夫不亏有心人”。前辈十三旦，年迈八十还能唱《辛安驿》，就是因为他练功从不间断，一招一式，横平竖直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他八十岁活动在舞台上，还能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武戏文唱”是说武戏再热闹也要有美的感觉。演员的一招一式要让观众看着舒服。著名武生厉慧良，不管是“开打”，还是“耍下场”，他的翎子和穗子没有一样能妨碍他的，似乎这些东西都老实极了，观众在台下也从来没有为他担过心。他不慌不乱，这才叫武戏文唱。我也曾看过有人演《穆柯寨》，竟然打得满台飞珠子，连穗子带珠子全都碎了，可算难堪到家了。这说明他的功夫还不到家，上了台等锣鼓点一响，他也随着忙乱起来。就成了武戏武唱了。

说到“文戏武唱”，我先讲个小事。早年，梅兰芳先生在上海演出《天女散花》，盖叫天先生连听了三天戏，后来他感慨万分地说：“我以前光听说梅兰芳好，可并不佩服，因没亲眼看过他的戏。现在我佩服了！他有真玩艺儿，如果没有过硬的基本功，是唱不了这出戏的。《贵妃醉酒》也同样如此。“从这件事中，我们可以悟出一个道理：唱文戏没有武功也是不行的。比如《武家坡》中的跑坡，《甘露寺》中的跑车。如果演员没有较好的脚下功夫，又如何能跑得美呢！

打功在四功中很重要，而且要求的技术性和较高。每一个演员，不管如何练法，都要由浅入深，由简单动作到复杂动作，循序渐进地练好基本功，这样在舞台上表演时，才能获得好的艺术效果。

完

毛世来便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