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牛【《吾心深远处》系列之十八】雪 舞 时 节

顾问钟石山 主编何俊良1351739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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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时节

司马牛

昨日上午有做旅游记者的同行邀我去黑龙江雪乡一游，没想到的是，真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俗语，晚上就梦到与好多的朋友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恣意游玩。

有道是“无雪不成冬”，这句话对于出生在湖南邵阳的我来说，冬季见雪并不奢侈。大凡每年冬至前后，气温就会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天气预报时会出现“小雨夹雪”的字样，身边的人从此刻起就开始期待当年的第一场雪。虽然“小雨夹雪”只是零星的落下一些“雪豆子”，不会很大很多，但也能勾勒出一点隐约的白：院落、山林、田野、草垛在斜风细雨中被染成一幅水墨，美不胜收。及至大雪到来那一天，人们不再感觉到突然的冷，扑扑簌簌雪落声中，心灵反归宁静，也会相互欢欣地招呼：“快过年了啊！”。

我的老家在乡下，四周都是山林。漫天大雪过后，老人们会说“瑞雪兆丰年”，小情侣们则会在雪地里来一场浪漫的约会。最开心的当属我们这些“小屁孩”了，堆雪人、打雪仗、跟着大人们进山套个野鸡抓个野兔……尤其是雪后第二天，屋檐、树枝上都会挂满冰条。晶莹的冰条和洁白的雪花交相辉映，刚柔相衬，十分美丽。小时候乡下穷，大热天都很难吃到城里的冰棍，于是，一群“小屁孩”绝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找来长杆短棍将冰条儿敲下来，过足“吃冰棍”的瘾。雪和冰条都很干净，有时我们还会将雪直接团在手心吃个痛快，小手和脸蛋冻得通红也乐此不疲。雪舞时节，无论哪个年龄层次的人，在我们乡下，都能找到一种快乐和愿景。

“雪，是冬天的灵魂！”我很认同这句话。这里说的是雪，其实隐喻的也是人生。下雪天固然寒风凛冽，也处在万物萧条等待复苏的时节，但只要挺过了寒冬，便会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正如人生，风雨过后就是阳光。

这让我记起去年冬天主持过的一场婚礼的一个桥段：那天，新娘与新郎互饮交杯酒后，我正想宣布婚礼礼成时，新娘突然抢过我的话筒，与新郎一道深深地给我鞠了个躬，并说：“刘叔，今天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并能给我们主礼，我很感动，也很幸福，谢谢您！”新娘是我看着长大的邻家丫头，很小的时候家庭遭遇变故，是爷爷奶奶带养长大的，小时候我没少周济过她家，也没少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正如古语所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丫头从小听话励志、刻苦用功，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在上海金融系统谋得一份职业，并顺心找到了终身伴侣。新娘盈盈起身那一瞬间，我发现她的眼中噙满泪水。那日适逢大雪天，接过新娘的话筒后，我说了这样一番话：“丫头，幸福其实很简单。'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季节举杯向月’乃是万福之福。今天见证你俩的婚礼，我要的幸福就是五十年或者六十年后，茫茫人海中，人们能看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者携手从容走过，老去的是他们的容颜，不变的是两颗依然相爱的心。而未来这一对老者就是今天的你们！我的幸福也是祝福，祝福你们真爱永远、白头偕老！”此语一出，我亦泪奔。

是啊，童年的雪天虽然寒冷刺骨，却能热火我们整个的冬天；生命之中的寒冬，若能赐予一缕阳光或一丝温暖，那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温馨与力量。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愿以此文期待二零一八的第一场雪，雪舞时节，大家都能看到春天的身影……

2018.12.06

写于邵阳

【作者简介】刘佑祥：网名、笔名司马牛。湖南邵东牛马司人，祖籍江西丰城。现供职于中国互联网新闻中心（中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