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捧上神坛,一生极少动武的武术杠把子

拜甄子丹所赐,拜李小龙所赐,一直默默无闻的叶问,终于广被人知,他和他的咏春,才可以继续发扬光大。同样的武功,没有什么特殊的秘笈,为什么有的人打得风生水起,有的人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武功是死的,而人是活的,真正的造化还是看于人的天资与后天苦练。

武术并不像知识,知识这玩意,不像武术,拉开架势,三两下就可以见个高低,在没有特定的场合之下,根本就是雾里看花的东西。武术就可以一目了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叶问这一辈子,实战例子可以说几乎是没有。

他本来就是富家子。叶问在两个地方生活过,一是广东,一是香港。
在广东,叶问是挺出名的,出名的原因是…
他是一个富二代!!
人都说穷文富武,恰巧叶问体弱多病,咏春这样的少爷拳对他们家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他在广东的另一件事,就是当城管。当城管最出名的,就是和同事打赌,徒手夺了匪徒一把枪。
在香港出名也是因为两件事,其中一件事又是当城管。他散步的街区没人敢抢劫。
另一件事,当然就是他有一堆好徒弟了,因为他全面改造了咏春的教学方式。说到战绩,他的徒弟比他生猛得多,所以作为一名武术家,他是当之无愧的。

但叶问一辈子不和别人切磋啊,也不这么上心教徒弟,我宁愿相信叶问手里是有几把料子的,但他佛系的性格,是教不出什么好徒弟来,叶问的心又不是放在武馆上,他也要生活,也要吃饭,所以发扬咏春的信念在叶问心里是比较淡薄的。

叶问之前到处找工作,毕竟他的专长不是武术,而是警察,之前专业受训过,他在1939至1949年间担当着警察局的队长。而在珠三角地区,当时抗日期间只有共产党领导的东江纵队在抗日,战争胜利之后,东江纵队则是回到了大本营,但那些受伤的人士则秘密留在当地养伤,此时的叶问却率领着警察局的人四处抓捕这些人。

正因为他在抓捕上有功,短时间内被领导提拔连续跳级,从督察长跳到了上校大队长,在做上校大队长后他对东江纵队的抓捕力度更大,但随着四野大军挥兵南下成功的将岭南解放,此时的叶问像丧家犬一样跑到了香港避难。

这不是叶问的本意,他对政治这方面也没这么上心,警察局只是工作而已,他是尽职本分,上级叫逮谁就逮捕谁,叶问恐怕逮的是怎么样的人他都心里没数吧!

后来解放了,叶问没法在内陆呆了,不管是不是有意无意,叶问手上沾了不应该沾的血也是事实,只有香港才是他的避港湾,反正都是中国人嘛,到处都是中文,到香港也可以过活下去,只是日子没有以前这么好过了,但一日三餐还是没问题的。

练武嘛,首先要看看一个人身躯是多么雄壮,肌肉是多么发达,很遗憾,现实中的叶问可能会让观众失望:他身材干瘪瘦削,喜欢穿一件白色大褂、一双小布鞋。

特别是年老时打咏春的珍贵视频流出后,很多人会失望于他缓慢的动作、软绵绵的力道和毫无气势的神态。

这个老头就是打了东洋又打西洋的民族英雄叶问?

现实里的叶问和电影里的甄子丹相去甚远。那么,真实的叶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叶问是1899年出生的,1949年辗转香港时改名叶溢,然后虚报自己生于1893年。

叶家家境殷实,是佛山大族,叶氏一门都住在桑园里。桑园很大,占地甚广,屋子一间连一间,跨了好几条街。

叶问,是当地著名的富二代。100多年前的富二代玩什么?斗鸡走狗、遛鸟斗蛐蛐、甚至吸鸦片,很不幸,这些叶问都玩过。

叶问的长子叶准写过一本传记,里面对父亲少年时的描写是:“年少轻狂,玩雀闲游”。

玩雀就是斗雀,拿着一个用白布遮盖的鸟笼走进树林,林中的鸟一叫,笼子里的鸟也叫,一叫就急,一急就打架,叶问就和朋友赌哪只鸟能打赢,快乐逍遥。

后来逃难香港时,他还在澳门一个朋友的雀鸟店里躲过一段时间。

少年的叶问很会玩,但也很喜欢咏春。他7岁就拜咏春拳王梁赞的弟子陈华顺为师,16岁到香港求学,并在这里结识了梁赞长子梁壁,跟他学武。

没有战争的年代里,叶问斗斗雀、练练武、读读书,日子很悠闲。

直到抗战爆发,日本人打到佛山,叶问的豪宅、良田都被占据,他瞬间从大地主变成贫农,好日子到头了。

但是,叶问从始至终都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和日本人斗争,暴打日本军官更是不可能。

他和日本人发生过一次冲突。叶问在日本留学时,一天,他骑着自行车赶路,没有向路边的神社致敬,日本警察把他拦下来大骂一顿,叶问一听也火了,挥拳相向,打伤警察。

第二天,一群警察找上门,叶问被群殴......

日本人来了,叶问没走;但在1948年年末,叶问去了香港。这是叶问第二次来香港,有报道曾说他是来避难的。

叶问也不是拈花惹草的人,但他对老婆一般,又在香港养了一个小三,在那个时代,也算是不错的好男人了吧,没有对女人尽职尽责,也不会拳脚相加,就是一种冷漠的对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活下来就活下来,能见面就见面,不能见面就算了的那种。

他的妻子是他少年时期娶的,名叫张永成。张永成按照叶准的描述来说是一个传统的女性,她凡事迁就丈夫,张永成在婚后跟叶问生下了七个孩子,不过其中有三个夭折了,只剩下叶准、叶正、适伍、适吴。张永成的家庭也比较好,是清末年间支持维新变法的外交官张荫桓的后裔,跟叶问之间夫妻感情还比较好,她主内,叶问就在外一心工作。

1949年,叶问去了香港,通过好友他认识了梁相。这位算得上是他的贵人。梁相是饭店公会的理事长,私下很喜欢武术。知道叶问是咏春拳陈华顺的徒弟。就想要跟他拜师,还想请他在饭店公会公开传授,叶问自然是答应了,由此,一举成名,成为真正的武术家。然而他跟妻子却就此分离,当时的张永成跟着儿女在香港拿了身份证之后回佛山。很不巧的是,1951年的元旦,路被封锁了。

他只带了大女儿,妻子张永成和儿子叶准、叶正以及小女儿都被留在了佛山。

两年后,张永成带着小女儿去投靠叶问,那时的叶问穷困潦倒,为了不增加负担,张永成拿了个香港身份证又回到了佛山。

夫妻两个就此分离开了来,张永成在佛山跟着儿女熬过了十年,从此,夫妻俩再也没见过面。1960年,张永成病逝于佛山,身边陪伴的人只有叶准、叶正。

而叶问在香港则是另娶他人,这个女子来自上海,不过叶问只是娶了她做妾,妻子仍然是张永成。后来的叶问还跟这名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叶少华,到了六十年代,张永成的儿女才去香港跟他团聚。

电影里情比金坚,现实里却并不是这样美好。因此,陪母亲走完最后一程的叶准、叶正与叶问感情并不深。

1962年,二人来香港投靠父亲,但他们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很晚才回家,回家也很少和叶问交流,父子交流仅限于切磋武术。

在香港,叶问创建武馆,收热爱武术的饭店工会主席梁相为徒,并以工会职工为基础,扩展自己的开馆授徒事业:

李小龙、梁挺、周光耀、黄淳梁、骆耀、徐尚田……日后的大师都是叶问的弟子。

“咏春拳”,始于严咏春,衍于梁赞,传于叶问,盛于梁挺,叶问无愧于一代宗师。

但是,这位宗师私德有亏。除了好男人人设崩塌外,他最大的黑点是吸食鸦片。

但是,初到香港的他没钱没人,只得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甚至连房租都交不上,有时候教授徒弟甚至没有收钱,就这样他慢慢在香港站住了脚跟,但是,不幸的是,叶问在这个时候染上了鸦片,徒弟们对此十分担忧,并联名上书要求师傅戒烟。作为叶问的大徒弟,梁相首当其冲,在亲自写了联名书,并恳请师傅戒烟,叶问看后,直接搬离住所。直到后来,叶准、叶正来到香港,叶问才逐渐戒了鸦片。

其实叶问找一个女人陪自己度过下半生,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怜叶问性格比较厚道,对手下这些徒弟轮番上阵,他是有点招架不住,说明他不是狠人,也不会独断专行,就是稍微爱玩了点。

叶问很爱钱,有个人回忆:初到武馆那天,除我和小龙外好像就只有四个人,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肥佬在谈话,另一个细小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在看报纸。墙壁上没任何兵器,只有一个包,和我所见过的武馆完全不同。小龙叫他一声“师父”,他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句:“今天是星期日怎么有空来?”在我眼里这个老头左看右看都不像一个武功高手,人细细、眼细细、脸黄黄,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报纸,两腿交叉斯斯文文地坐着。

小龙告诉叶问我是鸿仔,他的手下败将,现也想学咏春,还特意强调我练武的背景。叶问抬头看看我,有气无力地叫我示范一套拳。我准备打一套显示功力的铁线拳和一套好看的二郎拳,怎知刚做了几个动作便被他制止。他说,打架是有对手的,你自己在和自己斗力,不用看了,要学咏春下次带八元学费来。我告诉他身上有钱,即时给了他,叶问非常惊讶,大声叫:“阿灿,帮他开拳!”从那天开始,我的一生便与咏春结下了不解之缘。

初期学拳的时候,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放学便直奔武馆,一分钟时间都不想浪费。当时除我和小龙外,偶尔有一或两个日间休假的师兄在武馆,基本上没有其他人。叶问通常都是指点一两句便叫我两对着镜子自己练或叫我们互相黐黐手,他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只坐着抽烟看报,一点练武气氛都没有。为了营造气氛,我便拉了六七个死党同学参加,一时间便热闹了起来。很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那帮同学都离开叶问,转而跟随其他师兄学了。

但事实上也很难怪我那帮同学,叶问自己本身也有很大责任。日常练习时,叶问不是叫你练拳套就是叫大家黐手或扯空捶,很少向我们讲解拳理。我们每次问他自己做的动作如何,不管对或错,叶问都统一答复道:“唔错!几好!”(粤语,意思是:“不错!挺好!”)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向他请教时,叶问也是统一答复道:“你自己回去想想再告诉我。”当自己把想到的答案告诉他时,无论对或错,答复还是一样的:“非常好!真聪明!”若不同师兄弟问同一问题,而想出完全不同的答案时,叶问永远是同一个回答:“两者都对,功夫要因人而异嘛!”只有和师父喝茶吃消夜的时候,他才会开金口向我们讲一两句功夫理论。

叶问开始的时候是很穷,但是他君子固穷的气节还在的。当时他三餐不继,虽然无奈但没有半句怨言。尽管穷,但仪容从来干净端正。尽管天气热,他从未解开半粒纽扣,更从未像其他人一样赤膊。这一切显出了一派令人景仰的儒者风范。

虽然叶问平时不打架,不等于他没有功夫,他教徒弟并不是敷衍,而是因为当时条件没有很多合适的训练工具。咏春的每一个组合(木人桩不单是练一百零八招,这只是基础。其实招数就像音乐的七个音符,简单的音符,经过组合可以有优美乐章。练木人桩应将不同的手法招数组合使用,用以应付任何的招数,其变化之多,超乎想象)、敌我两者间可能性动作之精准,超乎人的想象,一百零八个组合,每个组合好几个招式,若要做到完美及练到有足够杀伤力,正如叶问所讲,不花一两年时间苦练根本做不到。

叶问对自己的功夫,对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早就胸有成竹,教我们功夫是轻而易举的事。最困难的是,他要花不少心思、时间和精力,到处寻找那些必需的练习工具。

因为当时的香港人从未听说过咏春拳,根本就很难会清楚明白他的要求。单单要找合适的木匠定制正确的木人桩,他就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八斩刀就更不用说了,刚开始时我们只好用市面上买得到的蝴蝶刀,又重又宽只能做个样,根本就无从发挥。

香港寸土寸金,要找一个二百平方英尺的地方种品字桩,谈何容易?因此,初期他就只教三套拳和黐手。招式很简单,相信是功底深厚,动作已成惯性,入型入格。叶问只不过约一百磅,而他的学生大部分都比他年轻且高大,因此他黐手时不会去跟对手角力,而是着重控制对方,也会善用马步,配合手法,动作皆自腰马发力。

学私家后一年多,叶问第一次示范六点半棍,他先将一根长长的棺材钉打入墙身少许,大约在胸口的高度,然后用放龙枪,一镖棍便将钉不偏不倚地击中,将全颗钉打进砖墙内。这一棍仍然有如此劲力及准度,实在叹为观止。跟随叶问这么多年,除有几次带他去马明德牙医处弄牙及陪同喝茶外,他从来就未曾对我有过什么要求,亦从未见过他求人。

回想起来,很可能是因为曾经经历了一些惨痛的事,所以性格上有些孤独。他特别整洁,他不多说话,但很明显,说话时很简短很完整,说话前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他对我家里那些用人,酒楼餐厅的侍应、服务员,从来都很客气。

所以,叶问绝对是手上有料,温文尔雅却又为生计有点小发愁的人,就不要黑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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