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智泉流韵》主编郭进拴原创长篇人物传记连载《鲁慕迅传》【十八】
江城七月传噩耗
居室未改旧时样,
睹物思人倍感伤;
阴界茫茫无觅处,
阳世谁与话凄凉?
风晨雨夕谁为伴?
登山临水影不双。
——鲁慕迅
讣 告
戴筠女士因患癌症长期医治无效,于1994年7月26日8时5分在汉逝世,享年66岁。
戴筠生前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湖北分会秘书长、主席团委员、东湖书画院秘书长。她对美术事业殚精竭虑、成绩卓著而不居功,对他人坦诚热情、关心帮助而不图报。她还先后在《湖北文艺》编辑部、省市文化局、武汉话剧院、湖北省美术院等单位工作。她勤恳正直、不谋私利的作风为人称道,屡受表彰。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而无愧无憾。
戴筠患病及住院期间,医护人员的尽心救治,单位领导及亲友的深情慰问和帮助,使戴筠得到莫大的安慰,使家属同深感戴。
根据戴筠生前意愿,不举行追悼会及其他吊唁仪式,不收花圈丧礼。
瑾此
戴筠女士治丧委员会
1994年7月26日
《湖北美术通讯》1994年9月编辑出版了《悼念老秘书长戴筠女士专辑》。
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处、福建省美术家协会、安徽省美术家协会、广西美术家协会、山西省美术家协会、襄樊市美协、十堰市美协、河南省汝州市文联、西安美院、湖北省老年书画研究会暨东湖书画院、《当代老年》杂志社等发来唁电唁函。
王淑耘、骆文、吴丈蜀、雷正民、姜维朴、迟轲、陈泊萍、华夏、刘依闻、王冠、周皎、陈天然、李豫灵、李世南、李自强以及台湾鲁庆华、美国雪峰、瑞典赵辉、王玲,美国赵晓云等师长亲友发来了吊唁函电。
吴丈蜀、陈义经先生挽联:
为人民效力文场竭虑殚精曾建殊功闻楚泽,助夫婿成名画苑同甘共苦今怀深慰返蓬山。
王叔耘、骆文同志挽联:
一生坎坷,无怨无悔,只因丈夫好,儿女亲,同志情厚,始得此缘含笑去;常年沉实,有爱有憎,每念真态切,诚毅坚,时事明旷,意犹飞动楚楚归。
王秉华、周韵华同志挽联:
哭戴筠学姐:
四十五年,风雨同舟,开拓湖北美术配合默契,交情如同兄妹骨肉;一生痴干,争光日月,青松傲雪品格刚正不阿,生亦我友死亦我友。
杨澡生、郭慧芳、牟方洁、刘家琼挽联:
画人至骨,待人至诚,风雨同舟,幸得知己;
怨天无情,回天无力,松竹共泪,痛失良友。
徐本一、籍楚龄先生挽联:
直言直行针砭沈痼犹豁达筹图常忆往昔;
热心热肠提携后进乐不疲笑容永在人间。
京山吴理国、刘珍清挽联:
半湖秋月万里江天堪把丹青对写
两袖梅风一蓑松雨依然红翠相扶
宋运昭先生挽联:
心系艺苑,图创业坦坦荡荡,独眼里困惑难平静;情钟画坛,掖新秀默默无闻,唯梦中展览方安息。
洛阳张文欣先生挽联:
丹青人生人去矣音容宛在
功德画苑画知否魂魄尚存
深圳林锡彬先生挽联:
楚水凄凉半江风雨半江泪
鹏城孤寂一滴丹青一滴思
台湾易苏民博士诗云:
讣告传来怅惘然,
不期绝症难回天。
诗余风雅吟清韵,
艺展神能耀锦笺;
名震华夷谁媲美,
功参造化众称贤;
母仪足式应无憾,
自在逍遥阆苑仙。
蒋敬生写道:
荷锄执戟路有痕,
决疑排难仗斯人;
而今魂系汉江月,
画苑同声哭戴筠!
龚啸岚诗云:
白发伴侣浩然魂
丗载相濡结虬根
天意早载长命草
十年过后庆金婚
杨立光在《悼戴筠女士》一文中写道:
作为美协回复后第一任秘书长,她是一位出色的美术活动家和出色的组织工作者。……戴筠女士早年从艺,擅长工笔。五十年代起,工作的需要使她放下了画笔,成为一名组织工作者。多少年来,她完全牺牲了自己的专业,始终兢兢业业地工作,为广大会员服务。……而她却能毅然挑起这副重担,仅仅带领少数几位同志,形成一个极有效率的工作集体,将主席团的决议付诸实际,扶植创作,组织展览,创办刊物,组织理论队伍,兴办经济实体,使美协的工作很快打开局面,倍受全国美术界关注。今天湖北美术能够有这样大的发展,是与当时美协进行了大量开拓性工作分不开的。戴筠女士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劳动,耗尽了心血,她的功德人们永远不会忘记。……戴筠女士勤勤恳恳地工作,无私奉献于事业,无私奉献于他人,以致积劳成疾,离开了我们,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彭德在《至戴筠老师》中写道:
十年前,文联打算将我从县文化馆调入美协。周公找上层打通关节,您具体操办。那年月自下而上的调动比如今入籍美国还要困难。那一天下着大雨,我这个不善求人的人来到您家,您带着笑容,就像现在挂在您家客厅中的遗像的神态。那天我只呆了大约20分钟,而仅此一次拜访即调动成功,从而改变了我的一生……
您和山东毛云芝、辽宁周皎被称为中国美术界的三大女强人。从70年代到80年代末的十年间,是湖北美协最辉煌的10年。这同您和您的上下级们全身心地投入美术事业有着无可争议的因果关系。当年我们办《美术思潮》时,不理解引起的抱怨、反感引起的批评不绝于耳,是您同美协领导层充当着挡箭牌。……您虽然是一位女强人,但却富有人情味。您是一位好管家、好后勤。您在位期间,美协这个大家庭始终洋溢着一种温馨的家庭气氛。
“您送给我的那个民间青花瓷罐,现在成为了永久的纪念物。人亡物在,人生无常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转念一想,人生固然来去匆匆,但并非过眼云烟。如同这瓷罐,原来是一抔土,而今尽管仍旧属土,但却有了坚实的造型、充实的纹样和金石之声,从而也就有了永远不会消失的魅力。”
周代在《寸柬诉衷情》一文中写道:
……敞开我们共同心扉的是戴筠。她不仅让我了解了你,认识了你,以你为“人生知己”而且一直不停地做着心与心交流的工作。那年春节,你出差在外,她忽然寄来一张自制的年卡。那是一方白纸上的一匹红鬃烈马,无疑那是马年。她在信上说,跑遍所有的商店,买不到一张让她称心如意的年卡,她只好自己动手了。我没想到她的剪纸艺术这么好,对朋友这么真挚,真是画如其人了。这件事大约她一直没有和你讲过吧?……戴筠的一生是无愧于自己和他人的,作为一个组织者、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位友人,他都付出了她应该付出的一切。在任何情况下,她都没有沮丧过、叹息过、哭泣过;她永远含笑与命运搏斗着,直至生命最后的一息。她是不高兴任何亲人和朋友以眼泪为她送行的,我们都应该理解她、尊重她,节制自己心中的悲伤,让我们的心陪伴她,送她走进天国的大门吧!
李鸿飞、梅村在《江城七月传噩耗,魂系梦牵悲故人》中写道:
然而她还是去了,她平静而安祥的去了。她生前曾表示过:不要为她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也不收葬礼和花圈……这一切不仅是为了免除俗套,也是不愿增加好友的悲恸,不愿让大家在大热天为她的去世而奔忙。然而她的死,在湖北、武汉文艺界、美术界的许多同志和朋友中所引起的悲恸与思念却是更深更深的。……她执着地追求真、善、美,她勤恳正直,不谋私利,与人为善而又刚直不阿。她说过:“搞艺术最要紧的是真诚,得全身心地投入和奉献。”
她还是善良、勤俭的家庭主妇,是慕迅的好妻子,子砚的好母亲,她又是慕迅艺术上的知音和帮手。在那政治运动不断,极“左”扰得人无片刻安宁的年代,不论生活多艰苦,道路多坎坷,戴筠就像一棵四季常青的生命之树,支撑着这个家,使它有那么一块绿荫,使它得到难得的安宁、欣慰和喘息。……她憎恶虚假和庸俗,崇尚朴实和真诚,她懂得人世间真情的可贵。多年来,大家只要聚在一起就无所不谈,从生活、艺术到人生,同欢乐同忧患,相互砥砺相互关心。即使在鄱阳里那十几平方米的斗室里,也似乎有着博大的心灵和宇宙空间。
周翼南在《念戴筠》中写道:
……过早夭折的作家姜天民曾是慕迅、戴筠的好朋友,天民在外地突然患病,戴筠立即解囊,垫付医疗费,为天民抢救治疗。天民去世后,戴筠常从武昌来到汉口,看望姜天民的妻子和孩子,并给予帮助。这就很不容易,亦可见戴筠为人的义气。
我还记起一件轶事来。“文革”期间,有人把一份什么“材料”委托戴筠藏好。后来在追逼下这人“坦白”了,可戴筠就是不交待,抗争到底。我曾笑问过这件事,戴筠正言道:“首先我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要我交待?要是屈服了,从小处说是信誉问题,从大处说是品质问题,连这点考验都承受不住,岂不是出卖同志的叛徒?”……在中国的政治动荡中,像戴筠这样执着的妻子不是很多的。我还记得在1976年,慕迅出差外地,抄回许多悼念周总理的诗词,后来发生“四五”事件,全国追查,戴筠愤怒地说:“查什么?这些诗词可以在中央电台广播!”,她还指 名道姓骂了当时那几个台上的显赫的大人物。我听着,为她捏了一把汗。
余启雄在《戴筠——我师我友》中写道:
戴筠一家和我的一家数十年相交,情同骨肉。她的一家人都重事业,重待人。爱人慕迅人品、文品、诗品、画品早为世所公认,女儿子砚聪慧贤孝,为人处世亲友们有口皆碑。在戴筠住院的三个月中,子砚对她的照料,使我再次看到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儿,也使我看到了母亲的教养——戴筠是幸福的。
戴淑芳在《送别筠姐》中写道:
电话里传来子砚的声音,说筠姐走了。我顿时喉咙硬了,脑子里空了,血液似乎在那一刹那不流动了。
……
我和戴筠是文艺学院的同学。毕业后她分配到省文联,我分到省文教厅。五二年全国文工团队整编后,文教厅分成教育局和文化局,文化局又和文联合并,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白天上班同一室,晚上回家同往一幢楼。
……
她调市里后,工作分开了,住家也分开了,但两家的往来却从未间断。如遇她出差,周末我就去幼儿园接子砚。再以后我的小儿子曹阳上了幼儿园,她也常去接他。她接我接,我们又都姓戴,搞得幼儿园的老师不知谁是曹阳的妈妈,孩子告诉老师个子高的是真妈妈,个子低的是假妈妈。直到现在曹阳都三十多岁了,仍叫她假妈妈,连我的侄男侄女也一起随曹阳称戴筠为“假妈妈”。
……
她去了,真正的去了,但她的音容笑貌仍留在我的脑际。我想她,永远想她。
曹阳在《我的“假妈妈”》中写道:
虽然我称呼她为“假妈妈”,但她从来就不把我当“假儿子”。每次到“假妈妈”家里我绝不会有作客的拘束。上幼儿园时我可以光着屁股在鄱阳里她家把木澡盆里的水泼一半出去;中学时中午没饭吃就跑到“八楼”去挑肥拣瘦。……结婚时我带着妻子过江,专门去看望了她,我让妻子见见我这位光明磊落一生,心胸坦荡、敢爱,敢为爱顶着风雪、顶着天的妈妈。“假妈妈”——这个名字我叫了三十年,我真想……真想再叫三十年。可是她去了,今后我只有在心里叫了。但我永远拥有她的那份母爱,并将把这份爱传给我的女儿。
戴明在《哭筠姐》中写道:
我终于能匆匆赶到医院,在姐姐身旁伴您度过了您生命的最后一刻。……三十年的山水相隔,我们通信不断,心心相通。我每次在汉的短暂停留,您总是以最大的热情、创造最好的条件,让弟弟在姐姐身旁度过十分有限的幸福时光。有一次,您想法买了一篮皮蛋,细心地用纸一个一个包好,送我走上了北去的火车……对于远在外地的我,姐姐和故乡是一个名字,姊弟情和故乡情深深融合在一起。
潜江秦爽业在唁函中写道:
记得戴老师在美协工作期间,也是我参加美协的时候,一认识戴老师,就得到她热情的关怀和爱护。1984年,我母亲因火烧伤重病在床,是您和戴老师代美协送来了一百元钱,送来了组织与老师们的无限深情!……在邮局的宴席上,戴老师在市委书记面前夸奖我,希望市领导了解我,支持我,那份感情,实难言表。最难忘的是,91年在您家作“客”,您们留我吃饭,戴老师一边做饭,您一边看我的画,边看边鼓励。吃饭时戴老师给我添钣,一碗接一碗,我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觉得很随便。
吴吟在《大坝上的一幕》中写道: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小鸟在枝头啾啾啼鸣,小花小草也微微对我笑。贪玩的我,急于找同伴玩耍,没有和阿婆打个招呼,就跑走了。我来到一个小姐姐家,玩了整整一个上午,却不知道阿婆正在到处找我,害怕我掉到水库里。当我听说后,再也玩不下去了,一路跑回家,在长长的大坝上,只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颠一颠,步屣蹒跚地向我跑来,还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啊!是外婆!我急急地迎着她跑去。看到她急成那样,我也又急又怕,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阿婆紧紧地搂住了我,好像生怕我又跑似的。我在心里说:阿婆,我再也不离开您了!
子砚在《妈妈几时归》中写道:
星殒花落,天倾地坼。妈妈去了,几时归来?怎不归来?四十五年前,爸爸第一次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少女,那时你才二十一岁。五七年的风暴,使你们深受灾害和创伤。然而妈妈你却挺直了腰杆,成为爸爸的精神支柱,也使我们的家免遭覆灭的厄运。十年浩劫,你戴过高帽游过街,却没写过一个字的“交待揭发”,你面对邪恶,正气凛然。
天乍晴,阴霾散,你重回美术界,为开拓湖北美术事业甘当“铺路石”。和协会同仁一起抓理论,抓作品,抓青年美术队伍,湖北美术事业蒸蒸日上,全国关注,吸引各地美术家纷纷前来。(中国连环画研究会在襄樊成立)你对老、中、青年画家都一样尊重、热情,真诚相待,和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你关心、熟悉每一位画家的创作情况和作品,经常深入到画家的家庭和画室展厅。在全国第六届美展中,湖北美术界取得空前优异成绩,名列前茅。你负责组织工作,夜以继日,卓有成效。而你却在成绩面前不居功,作为秘书长,你甚至连一份组织工作奖都不肯接受。……你满怀热情、不知疲倦地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屈原诗会、洞庭南北书画展、荆门邮电文化节、东湖书画院以及省、市老年书画协会组织的各种活动,到处都留下了你的音容笑貌,一片深情。多少师友,多少亲人,他们都深深地怀念你。这种情意是经过风雨的洗礼,岁月的磨炼的。我的许多叔叔伯伯阿姨们,都和你们情同手足,他们的子女也都亲如家人;许多令人尊敬的老人都成为你们的忘年之交;朋友们远在广州、深圳、北京、昆明、珠海……省内和省外,他们的心却近在咫尺。
有朋自远方来。国外及台湾的诗人画家有时来作客,或国外的亲友来探望,都使你由衷欢乐。台湾诗人舒畅是我们家的老朋友;台湾易苏民博士为你和爸爸银婚婚庆寄来了诗画和对联。来自海内外的信件几乎每天不断,它们给你带来友情,带来温暖,带来良好的祝愿。
你离休后生活充实,精神丰富,友情更笃,从没感到过寂寞和空虚。老朋友、老同学时常相聚,倾吐衷曲,一声声发自内心的欢笑,一遍遍互道珍重。
我常常不在你的身边,难尽孝道;而我的那些好朋友却把你当成亲妈妈一样,不时携儿带女前来看望,给你带来无比的欢乐。我们家的第三代,你唯一的外孙女小吟,在你的疼爱中成长,你为她拍下许多天真可爱的镜头。
你有着许多亲人,有的远在美国、台湾、北京、西安、湖南、河南。不论长辈、同辈和晚辈,他们都深深地爱你、念你,盼望着欢聚的日子。
你喜爱清静简朴的乡居生活,在京山的那两年,是给你留下美好回忆的一段时日;或漫步田间,或访问农家,静坐读书,做饭洗衣,甚至还有一块自留地,自己亲手种的蔬菜味道格外鲜美。
你热爱大自然,走向大自然;大自然广袤无际,生机无限。在这里你可以自由呼吸,尽情陶醉。
你不仅在生活上对爸爸无微不至的关怀,你更是爸爸事业上的后盾,艺术上的知音,他的新作你是第一个观众,他的文章你是第一个读者,你的见解精辟,批评中肯,常令他叹服;你还陪他到山区写生,到农家走访,你为他拍下一个个艺术实践活动的镜头;他的每一次展览,从挑选作品到布置陈列都渗透着你的心血。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终成过去,我们的家平安而温馨,在你患病的五年间,爸爸更是时刻不离你身边,你也深深地感到了欣慰和幸福。
在你临终前的最后一百天里,来家中和医院看望你的有近千人次,他们带来了可口的食品,鲜艳的花束,衷心的祝愿,给了您战胜病魔的力量。加上医护人员的尽心治疗,细心护理,使你充满着生的希望和信心,充满着感激之情。
正当我们虔诚祝祷,盼你早日康复的的时候,你却突然离开了我们,这怎能令人置信?妈妈你不该死,你不会死,你是到远方旅行去了,你是到宇宙的深处去了。你几时回来?我们用鲜花铺满道路迎接你,拥抱你!
妈妈!你听见了吗?妈妈!
祭亡妻
戴筠:我的爱妻!
呼唤着你的名字,我已泪不能禁了。
相别已二十七日,你一天天愈行愈远,如今不知你在何处?唤你不应,信息不通,连梦里你也不来一会,教我如何不悲伤!
如果你是远行去了,总还有归来的日子,我会善自珍摄,等你归来;如果你已登仙界,或任仙职,我会在我的心里恭设神龛,供你时来清居;如果你扔将转世投生,那就请你暂为等待,待我完成你的嘱托后前去寻你和你一同投生,以结来世之缘;愿生生世世为恩爱夫妻,即使如今生历万刼千难,我亦不悔!
今日中元节,寄上冥幣千亿,一半你留作自用,一半可分赠已故诸亲友,我不再一一致赠了。
风寒露冷,旅途寂寞,尚望多加保重。得便祈复,梦中盼示音容。
专此敬叩
灵安
永远爱你更加爱你的慕迅
甲戌七月十五日凌晨五点四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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