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演讲稿的纠结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01
为一篇演讲稿愁眉不展。
我不擅长写这类的文章,从骨子里往外不爱写。对着通知抠字眼——“责任.信念.情操”,姐姐过来打趣我,你千万不要写有病不治、有家不回那种把人看哭的奉献啊,你就应该这样说,'领导经常讲,我们要学会十个手指弹钢琴,我不但会用手指,还能用脚趾弹呢!’”我哈哈大笑,随声附和,“也是,扎根一线也未必非累得积劳成疾就是好啊!”“你看你这么多年,不都是用巧力化解了一桩桩难题吗?”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估计这张不太大的脸都笑成了菊花。要从哪里着手写呢?还是没有个头绪。
02
二十岁的时候,我被分配到了一所离家不远的农村小学。我小学时的代课老师碰巧还在那里代课,于是,她把我介绍给我的第一拨孩子,说,“这是你们的新老师,她原来是我的学生,比你们也大不了你们几岁呢!”讲台下,孩子们张大嘴巴笑起来,前排那个小男孩最甚,因为他黑黑的小脸和白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介绍,她并非拉近了我和学生的距离,刚刚走出校门的我,最担心的不是孩子们不喜欢,恰恰是孩子们不畏惧。那时,我讨厌自己瘦小枯干的身材,还有稚气未脱的面庞。我希望我能像那个黑脸的校长一样,一走进教室,课堂上立刻鸦雀无声。十九年了,我始终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随着教龄的累积,我已然知道,我的教育字典里不是写着压抑而是释放、不是写着严厉而是亲和、没有墨守成规,而是灵动活泼。
03
那一年,我刚当班主作不久,班里就出现了丢钱的事件。我没有严格彻查,而是和孩子们玩起了一个“包公断案”的游戏。拿一块煤块,来测试了一下诚信。那个偷偷拿人家钱的孩子悄悄地抹去了手上的乌黑,于是,我知道了,突发事件是可以巧妙解决的。
那一年,我接手了一个史上最乱的班级,面对他们的“挑衅”,我一脚踹倒了一个男生,教育法规里绝不允许的变相体罚,成了一场“杀鸡骇猴”。后来也曾为自己当时的莽撞心惊,结果,和我最亲的学生偏偏是那个被我吓怕了的男生。
那一年,我用一场棋艺大战征服了班里最调皮的孩子,军棋、象棋、跳棋的轮番博弈让他心悦诚服。于是,那个不写作业的他,那个上课爱做小动作的他,真的在同学的啧啧称赞中实现了一个后进生的转变。
那一年,我自己开设了书法课,让班里的孩子和我学习软笔书法。我给每个人都画了一方篆书的印章。于是,他们和我,有了三年的墨香时光。
那一年,我尝试让孩子们写循环日记,让他们互批互阅作文,我让他们每个人把自己的习作集结起来,制成一本属于自己的“童书”,起上一个好听的名字,圆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作家梦。
那一年,我和他们有了《每日一诗》的约定,我们开展赛诗会,孩子们挑战我,我挑战他们。班里的墙壁上,罗列了满满的,我们一起背过的古诗词。
……
04
那一年的一切,放在今天,早已不是新鲜的话题,但是,我自顾自地享受着教育的快乐,我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师。我讨厌加班,讨厌说教,讨厌那些抽尽丝、流干泪的奉献。
陶先生说:“先生创造学生,学生创造先生,学生先生合作而创造出彼此崇拜的活人。”我也如此觉得。教师和教育应该是两两成全的事情。一个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业,其实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持久和热情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从未想过责任、信念、情操这样的字眼,它们于我来讲,太过于高大上,我只是回应着心底的呼唤,在做着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05
要找一样东西,翻抽屉的时候,找到了十多年前的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开扉页,还有一首四不像的“诗”,我用艺术字打个题目,自己上了颜色,名为——《白描自我》——
我没有崇高的人格魅力,
没有卓著的教学业绩。
我只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
喜欢动画、酷爱下棋、迷恋网络游戏。
因此,我和孩子们没有距离。
在课堂上他们可以畅所欲言、随心所欲。
数学课上我们帮“大头儿子”解决难题,
语文课上也会来两句纯正的英语,
没有固定的模式,整合学科、游刃有余。
我喜欢书法,
也教孩子们认识行草篆隶,
我喜欢歌曲,
所以不限制他们追逐“S.H.E”。
多彩的童年,自由的天地,
陪孩子们在快乐中学习,
言传身教中渗透做人的道理;
轻松自如中传授知识的真谛;
无拘无束中张扬学生的个性;
潜移默化中培养学生的兴趣;
我平凡、我快乐,
因为——我有骄傲的权利!
看着当初拼凑的这些文字,我暗暗地笑了。不再纠结怎么写的问题,王君老师说“你的教法就是你的活法”,我想,我的活法,也就是我的写法!
那些年,学生对我的评价!
喜欢您就使劲赞!还可以疯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