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是勃艮第黑皮诺?
在国际权威比价网站 WS 统计的世界 10 大最贵葡萄酒中,有 6 款是采用勃艮第黑皮诺(Pinot Noir)酿制的,分别是:
罗曼尼·康帝酒庄罗曼尼·康帝特级园
Domaine de la Romanee-Conti Romanee-Conti Grand Cru乐花酒庄慕西尼特级园
Domaine Leroy Musigny Grand Cru卢米酒庄慕西尼特级园
Domaine Georges & Christophe Roumier Musigny Grand Cru乐花酒庄香贝丹特级园
Domaine Leroy Chambertin Grand Cru乐花酒庄里奇堡特级园
Domaine Leroy Richebourg Grand Cru乐花奥维那酒庄玛兹-香贝丹特级园
Leroy Domaine d'Auvenay Mazis-Chambertin Grand Cru
这些葡萄酒都来自名气响当当的勃艮第酒庄,罗曼尼·康帝是“百万富翁买得起,亿万富翁才喝得到”;乐花酒庄的黑皮诺葡萄酒在全球 50 大最贵葡萄酒中占据 9 个。
那么,为什么顶级的勃艮第黑皮诺葡萄酒可以卖得这么贵呢?
黑皮诺葡萄贵
赤霞珠地域分布广泛,除少数气候较冷无法成熟的产区外均有分布,还能作为一种经济型作物,酿出价格低廉却十分有辨识度的葡萄酒,但黑皮诺对种植和酿造的要求就要高得多了。
一般情况下,黑皮诺较为早熟,在温和、凉爽的气候环境中即可达到理想的成熟度;黑皮诺不适宜在炎热的环境下种植,否则易导致成熟过快,无法发展出细致迷人的韵味,皮薄的特点也会使其容易被太阳晒伤,甚至皱缩枯萎。
正是这些原因,才使得能种出好黑皮诺的产区数量非常少。黑皮诺本身在种植上就要求严苛,加上易受自然灾害的影响,因此更需要花费额外的劳动力来细心照顾,这些都会加大生产成本。
一瓶优质的勃艮第红葡萄酒充满魅力,是全球各地的酒庄模仿的标杆,但到目前为止,只有新西兰、美国俄勒冈州、加州以及澳大利亚一些凉爽的产区能够酿出非常不错的黑皮诺。
要酿出优质的黑皮诺,就必须控制好产量。黑皮诺在每公顷产量超过 4,500 升时,就达到了极限,而勃艮第特级园更是不能超过每公顷 3,500 升,但赤霞珠或梅洛在每公顷产量为 5,500 - 6,000 升时,品质依然不错。
而在酿制上,以勃艮第为例,许多酿酒师都有一个共识,就是黑皮诺的酿造比霞多丽(Chardonnay)要难。为酿制出精致、细腻的黑皮诺葡萄酒,在浸皮时需要非常小心,温度过低,无法有效萃取,温度过高则容易使发酵启动。酿酒师对黑皮诺的发酵温度高低持有不同理念,有的认为低温有利于保护黑皮诺娇弱的芳香,有的人则认为温度高一些才能增加酒体和结构。
(3)黑皮诺葡萄酒优雅耐久,反映风土
经典的黑皮诺葡萄酒在年轻时会带有覆盆子、草莓和红樱桃等红色水果香气。黑皮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轻盈酒体中所透露出的典雅、细腻、精妙的香气以及丝滑的口感。同时,它的酒液颜色偏浅,单宁含量也比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等品种要低很多,所以年轻时就非常迷人,此外,优质黑皮诺的巅峰期也一般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黑皮诺葡萄酒看似柔弱,却非常耐久。尽管单宁较低,但天然的高酸和复杂的风味使得优质黑皮诺可以陈上 15-20 年甚至更久,陈年后还会演化出植物、咸鲜味以及野味等特点,口感也非常柔和。
黑皮诺是一种非常敏感的葡萄。它能反映非常细微的气候或风土变化,不同的土壤构成、日照强度以及不同葡萄园的微气候等特征都会体现在葡萄酒中。比如在勃艮第金丘(Cote d’Or)的特级园和一级园,黑皮诺能将细微的风土特征展现地淋漓尽致,这里最细致优雅、最昂贵的葡萄酒是许多新世界酒商效仿的对象。
勃艮第的酒贵
勃艮第种植葡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1 世纪,比波尔多还要早。勃艮第的西多会修士(Cisterciens)曾为提高勃艮第葡萄酒品质,对土壤、栽培方式、酿酒、陈年等都进行了不懈探索,才使得勃艮第葡萄园有了如今的等级划分。在历史上,勃艮第葡萄酒是皇亲贵族御用酒,而波尔多只是给中产阶级和商人享用的。
(2)规模小,产量低
勃艮第葡萄种植面积大约为 2.5 万公顷,而波尔多的葡萄种植面积超过 12 万公顷,是勃艮第面积的 9 倍。不同于商业化成熟的波尔多,一家酒庄年产量动辄几十万瓶,勃艮第酒庄绝大多数酒庄是家庭经营的小型酒庄,平均每个酒庄仅拥有 7.5 公顷葡萄园,规模较大的酒庄也不过 20-40 公顷,产量非常小。考虑到特级园仅占勃艮第葡萄园总面积的 1.4%,一级园也仅占 10.2%,甚至一个酒庄一块特级园的产量仅三、五百瓶都并不稀奇。有高达 60% 的勃艮第葡萄酒需要由酒商从多个酒农手中购买,才能达到值得做商业推广的数量。
勃艮第的葡萄种植间距为 1 米,这使得葡萄根系更为发达,品质更优异,但也加大了种植难度,只能用小型机器作业,许多种植工作需要由人工完成。波尔多和勃艮第都会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波尔多的赤霞珠比勃艮第的黑皮诺更容易种植,而且波尔多采用著名的红葡萄混酿,缓冲了收成不好的风险,而勃艮第只种植单一的葡萄品种黑皮诺,一旦遇到恶劣天气,损失可想而知。
(4)葡萄园贵
世界上绝大多数产区,酒庄可以随意扩张葡萄园,然后贴上酒庄的酒标销售,而勃艮第产区的种植方式、品种和产量都有明确规定,整个勃艮第产区面积都固定,难以扩建,因此每块地都是寸土寸金。根据法国农业用地管理机构赛弗(Safer)公布的数据,勃艮第特级园每公顷均价达 435 万欧元,大区级葡萄园最高价达 44 万欧元,并且价格一直高居不下,甚至一涨再涨。而波尔多最昂贵的波亚克(Pauillac)葡萄园每公顷均价也仅 200 万欧元,圣爱斯泰夫(St-Estephe)均价 35 万欧元。
顶级名庄供不应求
(1)名庄不惜工本
(2)酒商拿不到配额
在勃艮第,酒商想要买到名庄特级园,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名庄一般会寻找长期合作的酒商,也就是说酒商需要长年向酒庄买酒,并且购买一定数量的村庄级才会搭售少量特级园。至于顶级名庄的特级园,那真是实力与人品的双重考验。罗曼尼·康帝园在市面上难得一见,酒庄并不单独销售,一般只有购买 12 瓶酒庄其他园区的酒时,才搭售一瓶罗曼尼·康帝园。
(3)市场需求推动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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