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学运作品丨看马戏

看马戏

小时候，村子里经常会来一些卖艺的，有唱小戏的、耍猴的，最吸引我们的还是看“马戏”，又称杂技表演。这种杂技班一般有五六个人，也有多达十几个人的，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年人一般都是班主，是不会轻易上场表演的，上场的都是些中青年艺人，这些艺人上场前一般是由班主双手抱拳向周围的观众作一个罗圈揖，然后说几句道白。记得一些杂技班是这样说的：“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们路过贵宝地，还请各位赏口饭吃，凡是打过一天拳的、踢过两天脚的，都是我的老师，我们表演的好了，请大家鼓一下掌，表演的不好是我们学艺不精，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包涵、多多捧场。”说完这些话后，一些艺人便开始陆续上场表演。

这些杂技班表演的节目很多，因为时间久了，好多都记不清了，几乎所有的杂技班都会表演一些相同的剧目“骑独轮车”。车子是经过他们这些艺人专门改制的，只有一个轮子，表演的艺人骑在上面往往要绕场几圈，还要时不时地弯下腰去拾扔在地上的道剧，难度可想而知，有时候眼看仅差一点点就要歪倒了，但艺人们凭借着自己娴熟的技艺，总能有惊无险地使车子又飞快地跑起来，场外不时响起阵阵掌声。另一个节目的名称记不清了，只记得艺人们是这样表演的：开始将一张老八仙桌平整地放在地上，然后一个演员面朝上平躺在桌子上面，双臂双腿上曲，上面平托起两名艺人，这两名艺人再像下面这名演员一样上面再托三个人。其中一名演员双腿、双臂要各托起一名演员，有时可以重叠三、四层之高。这个节目不仅展现了演员精湛的技艺，而且演员的力量及相互间的配合都很重要。

还有一个常演的节目是：一名演员光着膀子，将一双筷子贴在肚子上，双手抱着一口长约2尺锋利的大铡刀，另一位演员抡着一个大锤，用力地向铡刀上砸去，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一双筷子被切成两截，而演员的肚子上除了有两道红印外，却完好无损。据说，这是一个气功表演，使锤的以及怀抱铡刀的两名演员在把握上都要恰到好处，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便会伤及演员，后果不堪设想。这个节目还有另一种演法：一名平躺在地上的演员头上边放上十来块砖头，另一名演员也是抡起一柄大锤，用力地向砖头砸去。一声巨响过后，演员头上的数十块砖全部被砸得粉碎，而演员的头部却丝毫无损。

以上这些节目都是技艺的表演，真正精彩的节目，则是演员们激烈而又精彩的打斗表演，这个节目一般需要三、四名演员，他们会扮成敌我双方，有的是一人对两人，或者一人对三人，他们使用长刀、长矛或双节棍，打斗时激烈紧张而又惊险，演员相互配合得十分默契而又恰到好处。观众们在近乎逼真的打斗中往往会发出阵阵惊叫声，而后便一齐鼓掌、高声贺彩。演员们常在这个时候，停止打斗结束演出。这是各个杂技班的压轴戏，目的使观众们意犹未尽，盼着能再次观看这样精彩绝伦的“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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