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第181期:家乡的小院

编者语: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选择,只是一直无法下决心舍弃梦想。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打个比方,这就如同单相思的感觉,明知恋情不会有结果,却还是忘不了对方。《解忧杂货店》

家乡的小院

文|王德君

由于工作的原因离开家乡几十年,在城里娶妻生子,买房买车。虽然每年多次回家看望父母,春节团聚,但都是来去匆匆无暇顾看小院的花花草草,瓜果梨桃。

光阴似箭,父母年迈已步入耄耋,妈妈的体格硬朗,爸爸体弱瘫痪,儿女们怎能眼看着母亲受累,便放下工作轮流服侍老父亲。妈妈还和以前一样,早睡早起种植她的蔬果,侍弄她的花草。

起初我这个晚睡晚起的城里人很不适应,渐渐地被窗外的喜鹊的喳喳叫声推醒。于是我便理所应当地看晨辉旭日,云卷云舒了。

黎明即起,一道道霞光从云层里透出,小鸟在村头的树林里婉转的歌唱,炊烟袅袅徐徐散尽空中,一种秸杆燃烧的味道沁入我的肺腑。这正是我熟悉的味道,我瞬间回到了童年。

都说往事不堪回首,但童年往事可以回味。小时候正直文革,国家经济困难,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早晨妈妈用秸杆烧着大灶,腾腾热气满厨房。时间不长,一锅苞米面贴饼出锅了,虽然没有现在的大米饭香,但在那个年代能吃饱就挺好了。我和哥哥们吃罢早饭便匆匆上学去,下午两点多放学。因为中午不吃饭,那个时候家家都两顿饭。远处见炊烟缕缕,又闻到烧秸杆的味道,只觉得唾液润喉,饥肠作响。走进小院蔬果满园,妈妈种植的月季芬芳四溢,串红耀眼成行……

到了冬季,雪花飘飘,小院一片苍茫。麻雀飞入院中蹦蹦跳跳,左顾右盼寻觅腹中食。妈妈从米袋子中摸了半把高粱洒向院中,麻雀们机警地啄着地面。我们趴在窗台上看着,喊着,不小心将妈妈养的君子兰刮坏了一片叶子。妈妈虽然没有责怪我,我的心却很难受。

难忘的童年一去不复返,家乡的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年复一年,小院的蔬果茂盛有加,妈妈侍弄的花草万紫千红。

都说有父母的家园叫家乡,没有亲人的老家是故乡。家乡没有故乡的感情色彩浓厚,家乡与故乡的时间感和距离感有很多差异。与其故乡牵动乡愁,倒不如将家乡打扮得更美丽。于是我又将家乡的小院栽植了多色蔷薇,妈妈说:“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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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德君,辽宁省辽阳县人,现居鞍山。辽宁大学中文系毕业。自幼喜欢诗词书画,散文,古体诗尤甚。文字散见报刊网络,多次获奖。作品入编《当代知名作家文选》,《实力派诗人作家文选》,《精英杯全国文学大赛获奖作品精选》等书籍。电话:13604227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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