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但愿只是我的狭隘
但愿只是我的狭隘
题记:请相信,写下以下的文字,不是出于我的狭隘。而我宁愿认为那是我的狭隘,是我的“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那是盛夏的一天,乌云密布。而我却必须去离家挺远的照相馆取妻子的一寸照片。到了之后,店主和我要取相的小票,而我因为走得匆忙,根本没带。而妻子带孩子补课去了,小票在她那儿。我试探着商量:我可以让他看我手机里妻子的照片,以解除我冒领之嫌----其实我真的想不出冒领别人照片会有什么用。他职业化摇摇头,表示不能破这个职业规范,那表情仿佛开封府的包公面对说情的来客。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妻子打电话(孩子补习班家长禁用手机),妻子不耐烦的听明白后迅速挂了电话,一分钟后,她把小票照个照片传了过来。万幸,店主这回没要原件,我正要走,外面的雨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我只好呆在那儿。搜肠刮肚想了几句话搭讪,店主却只顾投入的玩手机,仿佛我是他摄影棚里的道具,没有敷衍的必要。
半小时后,我实在耐不住他的“冷”,想要逃离。无奈之下和他借伞。他头都没抬,冷冷的说:“我出门都没伞。”我诚恳表示可以押点钱,以证明我一定会归还。他迟疑了一下,从墙角旮旯里“淘”出一把伞,姑且叫伞-------这伞五十年前会是高档的奢侈品,五十年后也许会被民俗博物馆收藏。而生不逢时的它现在也许乞丐也不屑去捡。撑着“伞”我逃离照相馆,也许外面还有一丝暖意。
走在雨里,不到几分钟我已淋湿,雨很冷,我的心更冷。我知道,他是做了一件“对”事。我狭隘认为是他内心冷淡,我宁愿相信是我狭隘,否则我无法忍受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冰冷。没有小票,就不能给相片;素昧平生,没有义务借伞。这都符合当下的“契约”精神。你出多少钱,我提供多少服务。于是街边的老人倒了不能扶,因为不但和我无关,还有可能被讹!休息日上班要给加班费,是工资的两倍还是三倍事先得说清楚。奉献已经渐渐从我们字典里抹去,纪念馆里的雷锋仿佛是出土的文物,他的故事就如史前的神话。以前我们说,别谈钱,伤感情。现在我们说别谈感情,伤钱!想到这些,我后背阵阵发凉,按照这个逻辑,难道要按照孩子成绩高低给教师开工资?难道要按照病人治好几分给医生拿薪酬?
我们已经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冰冷的罩子里,虽是透明的,别人以为可以随意出入,而实际我们拒绝这心灵的沟通。我们已经习惯了见到对门的邻居只点点头,而他来敲门我们会感到惊诧,于是我们发明了许多新名词:熟悉的陌生人,陌生的熟悉人。我们已经习惯了财产婚前要公正,一旦分手马上各奔他乡,但钱是要算明白的。我们怕失去一切,于是我们选择逃避与自我保护。我们已经习惯了认为街边的乞丐是职业的,“大学生求学费”等等都是骗人的,面对这个世界,我们冷眼相对,我们的身影孤独而冰冷。我们认为自己都是个成功的“社会人”并不断把这些生存法则做为谈资甚至传授给自己的孩子。而其实我们的心灵是荒芜的、冰冷的。拥挤的人群中你会感到孤独;热闹的聚会上你会感到落寞,然而更可悲的是有些人还未意识到这点。
那我们何妨做做傻子呢?即使昨天被地上铺着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各种各样难事的人骗,而今天我们还会义无反顾将坐公交车的硬币投到乞丐的盆中。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人还是善良的?不这样,我们活着的勇气有是什么呢?仅仅是口腹之欲?仅仅是行走的驱壳?世界上的人很多,有几十亿,世界上的人又很少,也许只有你一个。
子期默默相守,是为了有心灵之约的伯牙;荆轲慷慨悲歌,易水送别是为了太子丹的“无以为谢”;散尽家财,揭竿而起的张飞是为了桃园之义。这,和钱无关,和利无关。和情有关,和义有关。这里的情义就是我们坚守的心灵家园,抛开一切孔方兄后心灵的一块净土。
作者简介:李恩振,男,刘二堡镇高庄小学校长,辽阳县明星教师,辽阳市优秀教师。不知道怎样定义自己:文学爱好者?或许不是那么沉迷;文字匠?那是作家对自己的谦称;写手?至今自己的文字没换来半块铜板。我不过是把生命中一点感悟用稚嫩的文字表述出来。就如同摄影师手中的相机,画家手里的画笔,歌者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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