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武:说说《黄金台》中的“装疯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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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武:为什么用《黄金台》作为老生的开蒙戏?

安云武:详解《黄金台》“闷帘”念白和头一句导板

安云武:详解《黄金台》出场的“脚步”和“身段”

安云武:各种板式前三字要唱扎实,把节奏告诉文武场面

安云武:“原板”平稳为妥,落音要准,尾音严格音律

安云武:“扯四门”是京剧舞台“老规矩”

安云武:演唱时拖腔略微加快速度,长腔放慢节奏就散了

安云武:舞台动作引领鼓师,唱念做表和文武场面融为一体

安云武:《黄金台》中设计巧妙的诙谐小片段

安云武:“抖袖”、“整冠”、“捋髯”等成套程式动作的技术要领

安云武:《黄金台》三处“千岁”念白的不同处理

安云武:“抖指”不可滥用,要“心中有戏,眼力有人”

安云武:京剧中“背供”的高明之处

安云武:京剧中“坐相”的要领

安云武:舞台气氛靠表演艺术营造,而不是靠道具布景

安云武:传统戏程式是鲜活的极富表现力的艺术形式

安云武:传统戏“安腔”的规矩

安云武夫妇与朱世慧院长及沈红等青年演员合影

  说说“装疯改扮”

  说说“装疯改扮”。老师要求把“高方巾”压低些,有些“痴呆”相,把两侧的髯口“搓”乱一些,脸上“涂甘油”,再把“眉鬓”、“颧骨”几处抹些“锅烟子”,就装扮成“疯子”相了。我因爱出汗,脸上也爱出油,就不抹油了,就把眉心处,用手指沾眉毛的黑色,往上抹一下,再把两侧的髯口“搓”乱一些,点到而已。鼓师见演员改扮完毕,先从【阴锣】涨调门,转成【急急风】,田单左手撤右手水袖“挡脸”疾步出场至“九龙口”,“抖动”挡脸的水袖呈“波浪状”,脚下向左画“圆圈”加“搓步”,在向右画“圆圈”加“搓步”,再向左画“圆圈”加“搓步”,略抬左脚,【急急风】涨调门,连续几步田法章“画圆”脚步并越来越快,磕绊了一下,一个小趔趄,【八大仓】,先把挡脸的水袖悄悄下移,向左大甩髯口,【撕边】中再“猛烈”“抖动”挡脸的水袖,在【凤点头】的“头锣”上猛然抛开水袖,接唱【散板】“我装一个疯魔汉,要混出城!”从改扮装疯的系列动作,到这句【散板】的表演幅度都要加大,以显“疯魔”样,但又要“疯”得潇洒,动作漂亮,要“疯”得很美、“疯”得好看。

【散板】唱完【撕边一击】,田单看地上卧睡的一个身子,还有一个“堂板”【撕边一击】,回手指自己,轻打【八大仓】【八大仓】,蹑手蹑脚从皂隶身边拾起堂板,回身向自己的手掌上吐唾沫,以示准备要用力了,再蹑步走近皂隶,拾起堂板,使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打向皂隶的屁股。注意打屁股这下,虽然力量很大,但不能真打上,还要让观众看到你是真的狠狠地打上了,怎么办呢?就是把堂板的头儿狠狠地打在地面上,在屁股上留出小小的空间,这样就以假乱真了,观众一看,必然哄堂大笑了。皂隶被打醒“哎呦!”一声蹦了起来,抓住堂板的另一头,在轻打【八大仓】【八大仓】【八大仓】中,与田单“跨腿”“还腿”“推磨”转了一整圈,抢下堂板,贴地面扔到“下场门”回身一看田单惊呼:“哈哈!你不是那田——?!”田单早在“进香袋”中放置了为这些贪官污吏“打点”的银子,马上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从“进香袋”取出的银子一锭,用力地放在他伸手要钱的手掌上,同时两眼要左右寻视,唯恐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行为。这个行贿的行为更具现实意义,观众看到此处哄堂大笑。这个皂隶是个典型的势利小人,他明知田单意欲何为,并有困难遇风险了,所以借此敲诈一下钱财,发点儿小财儿。等银子到手,马上笑脸相迎地说:“田家庄的那位老哥哥吗?”三番两次,一边回应糊涂老爷,一边向田单再次赏贿,反复了几次,田单从心里恨透了这个小人,可没办法,要保世子出城,也只有行贿这招最灵。直到皂隶见到改扮女装的田法章时有是一惊一乍的呼喊:“你不是那东——”田单急忙先用左手捂紧皂隶的嘴再急速取出一锭银子,狠狠地放在皂隶索贿的手掌上,心想:“你别在嚷嚷,我给你钱。”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到手,皂隶马上又松口了:“我跟我们老爷说说去。”于是乎东宫世子田法章,在田单用银子“打点”下终于“混”出城了。田单也欲急速出城,皂隶有是殷勤的施礼又是高声热情的说:“送老爷!”田单明白这小子所为何来,故意戏弄他热情的回应:“辛苦你了!有累你了!来来来(取出一锭银子拿在手上),这有一茶之敬,吃饭(伸手递银子,皂隶伸手接银,田单把银子在皂隶手掌上点了一下)不饱!(马上收回,皂隶也收手)饮酒!(又出手用银子在皂隶手掌上轻点一下)不醉!(又收回,皂隶也收手)(田单先抚摸自己的腹部两侧)哎呀呀!我的盘费要紧——”把银子往上一扔,皂隶又伸手去接,但被田单抢先握在手中,微笑中含冷笑“拱手”,在【冲头】中大摇大摆的走“下场”去了。后面便是伊立赶到,盘问后率众校尉出城,追赶田法章与田单,全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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