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好了,审美家们放过了大妈,换女学生了

具体哗法,就不多说了,无非那几个路数。

细究,都是简单归因,一个个指东说西,要让“大妈”们承担历史转型的重负。

仿佛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大妈。

仿佛大妈智,则国智,大妈强,则国强,大妈进步,则国进步,大妈审美,则国审美等等。

有意思吗?

大妈们总体来说读书少,虽然人多口多,但“话语权”却真不如各路好事者与评论家。

一时间,大妈们有些懵了。

她们相互望了望彼此,又一致朝评论家们看过来,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不屑,只有不解。

大妈们努力共情,借了评论家们反复絮叨的一个词儿,很无辜地请教了下——

合着您们议论半天,听意思,是说要咱们对那叫什么“洼地”的鸟东西负责?

评论家们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更加觉得“礼乐崩坏”、“民斯为下矣”了。

他们咿咿呀呀,脖子扭了数扭,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动作舒缓大方。

有时衔接处,因为断续圆活、妥帖,又不辨左右,但那种只负责“扭”,绝不摆正的劲儿,却一直拿捏得很稳,贼得不行,是所谓形散而神不散。

大妈们看不懂,终于也懒得琢磨。

她们又相互望了望彼此,然后一齐发出愉快的笑声,说,哦,大概他们也很闲吧?

然后继续跳舞。

广场上人间烟火,大妈们整队,令行禁止。

只留下评论家们继续在那里,远远地骂骂咧咧,说些“组织度”不高之类。

这回好了,评论家们放过了大妈,换女学生了。

其实,不就是学生们学什么“女团”,跳了个舞嘛,这就立刻开始聊“审美”?

怎么就那么喜欢“审美”呢?

是真缺“审美”?

还是“审美”起来没够?

学生们真没评论家们想得那么多,人真就是校园嘉年华心态。

年轻人,在大学校园这种环境里,怎么玩,不是玩?

还真当人家是在完成什么“重大政治任务”啊?

在这个问题上,学生们其实并不需要解释什么。

相反,倒是有些评论家,还真有必要解释下,当您说这些学生们不够“审美”时,您是在拿什么尺子,来量大学校园里的青春的?

是清华的学生,就一定要搞出一副“审美”上的“国之重器”样儿?

还是“这可是大校校庆啊”,所以,得奔着庙堂、殿堂,这堂那堂的做派、调调来?

您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到底几个标准?

有规定套路没?

到底要怎么玩,才符合您的“审美”?

这些学生们也要懵了。

有几个学生忍不住,悄悄提醒了一句,说全世界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吗?现如今这地球,哪里是“女团”、“男团”之外的“法外之地”?您也多开眼看看世界啊。

您们的思想,真没真实世界大。

这是修养好的。

有脾气差些的,则几乎直接开骂。

她们说,快别扯您们的鸟淡了,横竖俺们只是跳个舞,并没吸大麻。

您们有搁这儿聊审美的功夫,先把自己身上的油腻和贼形洗洗行不?

看把您们能的,还“洼地”,再“洼”,那不也是您们在前头哼哧哼哧挖出来的啊。

谁他妈坑谁啊?还审美。审你大爷。

评论家们十八九立刻气沮了。

只有一两个,仍骂骂咧咧,不肯做鸟兽散。

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一句话,这届年轻人什么不知道?他们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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