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文苑 | 徐剑： 秋收

本文原创作者：徐剑

秋   收

徐剑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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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江省城丰市渡孙镇有这么一个村子，名唤“清风山”。清风山外有一条秀美的河流，村民们都叫它清风河。

清风山地处城丰市的低山丘陵地带，村前是呈起伏状的一块一块的梯田，村后则是沃野千里的良田。村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精耕细作，繁衍生息，迄今已有千年。

“聂瘸子果然没有骗人啊，看，我今年种的'金优680’长势真的很好啊，看来这种禾种是很打产。”一大早，管铜嫂就对着对门的枫三娘唠嗑道。

“是啊，我也是种了他的，我看到村里人很多人打了这种禾种，我也就跟着买了，听说这种禾种出产的米还特别香，等成熟了我还准备存几袋谷子留着过年吃，那时我儿子咧嘴也该从东广回来了……”

“现在还好，希望不要等到完全成熟了禾梗又长稻飞虱。”管铜嫂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东方。

“是哦，还有不要下雨，一下雨就长虫，禾还会倒哦，你等一下就让你们家威肖晚一点再去建福省打工，起码家里能有个帮手。”枫三娘安慰道。

“我可做不了他的主，要走的话肯定还是要去的……”管铜嫂无奈地摇了摇头。

稻田里，“金优680”长势喜人，阵风吹过，掀起道道泛黄的浪涛。一只绿青蛙趁势跃起，一口咬掉一株稻杆顶端刚好成熟的两粒谷粒……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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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极东风南下，太阳往南轮回。漠北早已笼罩在一片皑皑的白雪之下，不久冷锋将挥师东移，江南不日将进入冬月。

管铜嫂梳了梳早已斑白的头发，望了望青龙端边的云际，口中喃喃道：“要变天了么？要变天了么？可惜了田中的稻子啊！”

日渐黄萎的高笋长叶，随着长风在柳树荡下漫舞着。一只还未来得及冬眠的绿青蛙“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清风河里……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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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东移南下了，一路经亚利伯西高原，古蒙高原，跨山阴、岭安兴大山脉，跃过河黄，北华平原，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气温骤降。

“妈，我回来了。”在建福省打工的威肖一进门便紧紧握住管铜嫂的手。

“儿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看看这田里的稻子……”管铜嫂一边仔细地望着威肖一边忙着用衣角拭泪。

“妈，别急，你等明天。”威肖激动的说。

“嘀---嘀---嘀---”随着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从北河，南河，苏江，徽安等省份来的水稻收割机正纷纷开始了在田中作业，不一会儿便收割殆尽。

憨大见状，赶忙从自己家赶了一批鸭子过来，天上的云雁正排成“一”字，朝朱雀门飞去……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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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继续南移，北半球已是冬月。受气压场的影响，洲神国自北向南很快将开启布雨的模式。

“妈，我要走了，这是1000元钱，留着给您割稻子用的。”天刚微亮，威肖就早已收好行李，准备赶早行的火车去往建福省。

“威肖，妈有钱，你自己到那边也别苦了自己，该花的钱还得花。”管铜嫂一边将在大锅上蒸好的馒头往威肖怀里塞，一边赶紧把那1000元钱麻利地用油纸包好想放进威肖的行李箱中。

“妈------”威肖一把接过钱往堂前的木椅上一扔，一面头也不回地往村前的大马路疾步走去，只剩得管铜嫂一个人倚在大门上一愣愣的。

“管铜嫂，你们家威肖走了？”天大亮时，枫三娘一边摇着水一边望着问到。

“还是走了，说是让我花钱请人割稻子，我才不会那么傻，等着看吧。”

“呵呵，看你儿子多孝顺你，想开点吧……”枫三娘微笑着摇摇头说。

“金优680”的稻穗在自顶端朝下快速地成熟着。“1、2、3……100、101、102……150……”这一株足足有158粒，管铜嫂心里开心极了，  “等全部成熟了，我就自己动手割。”

远处，野花们在田埂上随风起舞，水葫芦一改往日的跋扈气焰，在朔风的浸压下渐渐显出颓势。一条红尾鲤鱼“呦”地从枯水草里钻出来，身子用力地一摆，往深水方向游去……

(作者简介：徐剑，丰城市实验小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