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娘家

回娘家
今年初二一大早,我和丈夫孙女坐上了回娘家的汽车,我己经六年没有回去了,虽只有三百里地,但没有直达车,中间要倒二次车,我又晕车,回去再回来,就像生一场病似的,在床上躺上几天,吃晕车药也不管用,一提坐车就害。这么久没回去了,说到回家非常向往,再晕车也顾不了了。
六年前那次回去,是给父亲过最后一个忌日,我们那里老人过世后,只过前三个忌日,以后不再过。
那次是我自己回去的,因为晕车,丈夫不放心,送我到沧州,刚上车一会儿,我就难受,趴在丈夫肩上,一会儿开始呕吐,丈夫忙拿出塑料袋接着,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没东西吐了就吐水,差点把肠子肝脏都吐出来,那滋味,太难受了,我哭着对丈夫说,再也不回去了。
这次回去,我吃了儿子买的晕车药,说这药好管用,我一次吃了两片,又用保温杯带了开水,路上不行再吃。
到了沧州北个体汽车站,下车一看,傻眼啦,一辆客运车也没有,别人说初三才有车,这我们也不能再回去呀。
“去国营车站吧。”丈夫领着我和孙女,提着大包小包,穿过一条胡同,又穿过一条东西公路,到了国营汽车站,买了去东光的车票,十点发车了。
一路上,孙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很兴奋,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家乡这几年有什么变化。
快十一点半时,到东光站下了车,也是没有客运车,只能打车回去了,花了五十元租了车,三十里地,没多大会儿就到了,哥哥早在胡同口等着。
进了家,嫂子已把饭都做好,没看到侄子一家,嫂子说去丈人家了,哥哥招呼我们洗手吃饭,饭菜很丰盛,孙女可能是饿了,吃了不少,嘴上全是油渍。
下午一点多,姐姐和姐夫来了,她们在内蒙古居住,年前二十九才回到家,姐夫家在邻村很近,姐姐抱住我,说我瘦了,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我上有老,下有小,每天闲不住,累呀。
四点半多,小妹和外甥女也从秦皇岛赶回来了,这回,兄妹四个团聚了。
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吃着嫂子准备的花生瓜子,说着,笑着,谈论着几年的离别之情,孙女和小表哥俩人在西屋看电视,时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这俩小家伙是第一次见面,还挺合得来。
由于初六孙子要过生日,我们初五就要回来,小妹和外甥女也要回去,哥哥用车把我们送到东光车站,小妹她们坐火车,我们坐汽车,哥哥看着我们上了车才回去,看着哥哥那瘦小的身影,我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哥哥快六十岁了,身体不大好,为了生活,农闲季节还出去打工。
回到家,我与丈夫决定,趁着不老,以后每年回去一次,别等动不了了,回不去时后悔。
现在又要过年了,前几天和姐姐小妹微信聊天时,姐姐说己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我和小妹还是过了年初二回去,能动就去吧。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张艳荣,笔名带刺的玫瑰,河北省沧州市渤海新区中捷农场,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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