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是什么？
家，是什么？
陈天洪||四川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春节是“拖家带口”——回家的过程。
电视春晚一直在滚动循环播放，我独自一人，“一桌，一茶，一中性笔，一本稿，一手机，一盆栽……"构思一个难解之题，“家，昰什么？”
在苍茫书海沉浮，龙应台将“家”描绘得栩栩如生，老师好，家人好，奔跑在回家路上的兄弟姐妹们好，您们辛苦啦！
那么何为“家”？从字面上就一个写宝盖头，加上需要呵护的人。我就从这里入手吧。
作为被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要你带雨伞;滚烫的便当塞进书包里，书包拎在肩上，贴身还热;放学回来时，距离门外就能听见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晚上，一顶大蚊帐，灯一黑就是黑甜时间。被褥的松软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声。朦胧的时候，窗外丝绸般的栀子花香就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睛里，帐里帐外都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长大了，为了追求学业，四海成家。大学小城一间简单的公寓，几个人一个共同的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这是我学艺的“家”。后来，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几件重要的家具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几经辗转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真正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
成家了，与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可是，社会是个大染缸，走着走着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又又逃离一个家，加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没有温度，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却可以更寒冷……
当你有了儿女的时候，家才是真正的家。你又会重复着你儿时，父母对你的那种呵护，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另一个家，老人也是白发苍苍，在很长的岁月里，只有一年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的灿烂，人声特别的喧哗，进出杂沓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屋里没走的人，听得见墙上时钟嘀嗒的声音，越显静的可怕……然后其中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人，从暗暗的窗帘里往窗外看，仿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也可能是一张白布盖着被抬出去……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陈天洪，海军军士长退役，四川宜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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