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 || “漂”与“落”的日子
花洲文学
“漂”与“落”的日子
文|丁建
能在大城市活下来,并没有归属感!寻根,令人找到家的感觉,这个根就是人的精神生活,他才会让你真真切切感受到生长的快乐,而没有限制感和如牢笼般的窒息。这种漂的感觉会产生出离心,人只有有了根据地的武装,才能飞的更高,且心有归属。
我经常往返于邓州和郑州之间,在“主”与“客”之间穿梭来往,在“重”与“轻”的切换中寻找真正的家园。看着街上匆匆走过、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他们也与我没什么关系。车来车往,高楼林立,人与人却越来越疏离,形成许许多多的堡垒和山头,各自行走在属于自己的航线,互不相干。
什么是属于人的精神生活?有主人感?配角意识?还是彼此需要与相互满足,在对称与等值的度量中,寻找适宜的分寸。
旅行本来是年轻人的事,我们几个奔五奔六的中老年人也玩起了时髦。国庆假期,终于有时间阖家团圆了,却因为作为家庭成员之一的若即若离而“逃之夭夭”,为的是发现新感觉,找到头一遭!“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千古绝句,早已深深印在向往的心中,后来又听说阳朔山水甲桂林,于是我们将自驾游目的地定格在阳朔,一路直奔目的地。
我们四人小组的领队,是张总兼司机,他的主业是营销,副司机是曹部长,职业是媒体监管,随从是老行长和我。进入桂林地界,风景变美了。车在画中穿行,处处山峦叠翠、错落有致。夜宿帐篷中,早晨醒来满眼的山围成环,城在山间。游览漓江的计划,因为老行长的使性子(到达阳朔当晚,因为停车费要30元,我们三人拒绝观看《刘三姐》节目,遭到老行长不满)。只好变成三人行。辛辛苦苦来回3000公里,行长只看了南方的十万大山,由此也留下了几分遗憾。
张总、曹部长和我在漓江轮渡赏景,醉心于仙山的桥段及鬼斧神工的喀斯特山貌,全然忘记了现实的争抢挤占。至于漓江上游的越岭猫儿山至阳朔的83公里漓江河段,最具岩溶地形发育典型的神韵,因为行程关系,只能下次领略了。离家越远,归心似箭,再美的诗与远方,都不及老屋的土窝,只有在家里才有落地的感觉。
进入返程第二站,张总和曹部长成了二人领导小组,在我和行长不知情的情况下,驱车进入80里南山,一路山行归为一个字“瘆”!千转百回的蜿蜒山路,不停地踩刹车,前后不见人影,感觉车在山林漂着,人在世外浮游,头被转的发晕,加上夜幕降临,峡谷到处是被山洪冲下来的巨石,且看不到露营的地点。行长心里一阵阵发毛,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回不去了!”真有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感觉。
由于青草覆盖在80%以上,这里也是天然的山地草场,牛羊自在地在山坡吃草漫步。主峰南山顶海拨1941米,也是逶迤五岭的原始圣地,怪不得我们一行四人被这茫茫大山和磅礴大气所震慑,这里的确是神奇和诡秘。但愿从此不再经过这瘆人的深山老林。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盘旋,终于在一个叫甘甲村决支组的地方落脚,这里的苗瑶民族的淳朴和热情让我们漂泊的心落定。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开始游览牧区大草原,半山沟底尽是露营的帐篷,蓝天、白云、山坡、牛羊,构成一幅幅壮丽辽阔的草原牧歌图景,心中早已将山路奇险的恐惧消解。
归程第三站:张家界,匆匆而过;接着在荆州安营扎寨,终于逃离炎热的十万大山的重重包围,于十月5日抵达根据地邓州。
这次旅游不仅是赏景,而且是一次探路,特别是80里南山,罕有人迹,但也遇见了不曾见过的风景,心情降落到故乡,又见到熟悉的场景人群和人间烟火,心里特别坦然,看来放飞与围城,“漂”与“落”的游移与入定,需要时时切换与平衡,才是我要寻找的根源,至于一路的吵闹发脾气,早已到了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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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责任编辑:王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