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人吃菜必备的蘸水,十家有十味,是味蕾间的灵魂
一直以为,默契二字是人与人之间才会有的一种无语言,无行动,至高至上,来自五界之外的精神升华,原来我们吃的食物中也会有。
起初,人们的食物源于自然,洐生于生态,原汁原味的食料中不加任何修饰,只是后来,为了使味道更进一步的鲜美,才加入了盐,辣椒面,花椒等一些极其简单而又常见的调味品。
极为聪明的云南人,在饮食文化与习惯上,可谓是开辟出了另一番新天地,大自然中,绿的是菜,会动的是肉,而蘸水这种东西恰好可以补充这些食材中的不足之处。所以在美食界,蘸水这道似菜非菜,似水非水的东西,总能把它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蘸水与食料间的默契是来自第三者间,唇齿间的咀嚼和摩擦才得以开放的一朵奇葩,也是两种食材间搭配的默契,在这里,我暂且把这种默契叫做在舌尖上跳舞吧!
有人说,云南的蘸水是食料的灵魂,的确如此,若是没有它,食物就失去了灵性,口感上食之如蜡,就好象一种菜缺了盐,牛奶少了糖,它们之间的默契就是:有你在,一切都刚刚好。
云南的蘸水是出了名的,它可以是简单的两种成份,即:辣椒面和盐,也可以是三种成份:辣椒面,盐和水。在者,会更丰富一些。
其实,话又说回来,蘸水不过是一种辅料,做法简单极其平庸,它唯一的使命只是补足某种食物的缺陷,还有一个就是增加人的食欲感。
只是会吃的云南人认为,有了它,无论吃什么,滋味才会层出不穷,色香味更俱全,从而两者达成默契,共识,得到人们认可,欢喜。
我们云南的蘸水品种多,配料多,不是单纯的辣,也不是单纯的咸。那种辣中带香,咸中带麻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两种滋味。除此之外,还有更上一层楼的无穷味道。
做云南美食,经常会听得到这样一句话,“鸡不姜,鸭不蒜;牛不韭,羊不姜”。这句话说的微乎其微,虽然没有指名原因,其实它表明了煮的食材里,蘸水中,不该放什么,该放什么,这一点唯有我们云南人才真正的懂得。
蘸水二字中有水字一个,却不完全不是水,它有干,湿之分。即一种是有水的,而另一种则是干的。干的没液汁,纯粹就是辣椒面,花椒面和盐之类的调味品。而湿的就比干的要丰富一些,不仅有料汁,还有配菜,即香菜,葱,薄荷,芹菜,荆芥等等香辛蔬菜。
除此之外,蘸水还有酸辣之分,咸甜之分,所以不仅仅只是辣椒统领整个蘸水界,有时还有纯粹的白糖,大酱,蒜泥等等。
俗话说十里不同俗,百家有百味,说的是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同种蔬菜做法不同,在吃的方面也有不同,这里也包括我们云南的蘸水,同样也是有所讲究。
若是你到我们玉溪峨山,某个村庄,在不同户的十家人中做客,你就能充分体验到这其中的奥妙了。
我家的蘸水,我总是喜欢做成小清新口味的,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菜都用相同的调料,而是不同的菜配有不同的蘸水,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总能调合出合适家里每个人口味的蘸水来。
就比如在冬天吃大青菜时,我家喜欢用火烧的煳辣椒,舂细,再放点蒜泥,盐和少许的酱油,最后浇入滚烫的开水,一烫一搅滋味言不由衷,自觉相当的美味。
而有的人家则喜欢放油辣椒,又或者只放煳辣椒和盐。我始终认为吃只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习惯,蘸水调的好不好,重点不在于调料放的多少,而是在于个人的喜好。
就好比两个地方的人,他们吃某种食物时,已经形成墨守成规的习惯,一吃就是一辈子,而这种根深蒂固的理念还好比我吃白切鸡一样。
说起白切鸡,在我的记忆里,老家的人,最喜欢使用干碟,即花椒盐,后来,这种蘸椒盐而食的吃法被人们称之为椒盐鸡。
所以我的思想里总觉得,花椒盐和鸡肉是最佳匹配,只有蘸了它,鸡肉的香甜才能完美无缺的体现出来,而其它的蘸料都是多余的。
可是,有一次在朋友家吃饭,发现她家白切鸡的蘸水却是一碗捣烂的蒜泥,配上一些花椒和盐,我尝试着用一坨白切鸡在蒜泥里一搅一裹,扔到口里时,舌尖上立马感觉到,有股浓烈的大蒜辛辣味外,更进一层的是来自鸡肉无尽头的香甜味。
为此,我就经常尝试着做不同的蘸水来品尝鸡肉,感觉每一次带给我的感受都是无穷无尽的回味,我知道,这一切的美好,都缘于那道再普通不过的蘸水了。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