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小红:走进和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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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繁华小城,仍然忘不了寻觅那些老旧的光阴。
有摄影朋友去过安徽铜陵大通和悦州,说那儿有一座破败的小镇,挺有古朴陈旧的意境。因为知道我有怀旧情愫,便邀我和朋友驱车前往。
我们车停在渡口边,江风拂面,暖暖的。白银盘里一青螺,这句诗用来描写江心洲极其贴切。我在想,也许刘禹锡来过此地,触景生情,有了灵感,诗句在心里酝酿,到了洞庭湖时,脱口而出,没成想成了千古名言。渡轮来了,犁开的浪花仿佛是欢迎我们的花束。我们是稀客吧,好久没有人来看望它了。
这是一个约二平方公里的江心州,一上洲,左边是一条绿草丛生的堤岸,岸上一艘废弃的水泥船,船心是一片半近枯萎的油莱花,灿烂的黄,看上去有种美人迟暮的颓废美。右边是很小的一片幽静的树林,地上的青草迅速占领了拐拐角角,绿地毯似的,生机勃勃的小草让小洲有了活力。往前走不了多远,便惊见几间坍塌的房子,空无一人,断壁残垣在默默地坚守!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在的,荒凉中透着幽幽的恐怖!让人忍不住臆想到某些惊悚片里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不是身边有朋友,我是断然不敢再前行一步的!立足远看,只见青石板铺就的窄路两边,倒塌的房屋一片狼籍,外墙看上去像是战火中留下的遗迹,那破损及摇摇欲坠的砖瓦让人一眼便读出“历经沧桑”四个字!而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蒿草丛生疯长,比家里精心培育的花草还要茂盛。它们攀爬上斑驳的半壁墙头,冠名堂皇地登上塌了顶的屋檐,在微风里招摇着,似乎讥笑我们:你们敢进来吗?朋友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才不怕呢!一路向前,我们紧紧跟随他脚步。一簇野生的油菜花在沒有屋顶只有三面墙的窗户正中开放,它们是在叙述这家主人曾经的辉煌,还是在暗示这个小镇过去的繁华呢?
有间房子只剩半个屋顶,而门上的锁却被屋主人细心地用塑料薄膜屋屋包裹着,想必此间主人离去时还是准备回来住的!不知何故,黄鹤一去不复返了,个中原因,无人能晓。不远处一间只剩小半方墙的房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房子的几面墙砖坍塌在原地,而那半方墙呈梯形的砖上全被青苔覆盖,想必年代久远。“快看,这棵树多有看头!”顺着朋友手指的方向,我也震憾了:一间见天的房子,四面墙只剩一半高度,大门虽敞开,但门内却有看家护院者:一棵约几十年的老树斜长门边,盘根错结,枝桠张牙舞瓜,直长上门顶。奇特的是,当门两根约有碗口粗的枝干,上边一段垂直,往下呈九十度拐角再垂下,恰似一个人坐的形状,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墙外斑驳的缝隙间,有野蒿当中奋力挤出,它们是大树的虾兵蟹将。这儿的一切不禁让我对江心洲古镇的历史有无限遐想。
一行人走在这空旷无人的废墟小镇,既有说不出的荒凉,也充满着好奇。终于在一间稍微完整点的屋门口,我看见了一位晒着太阳的老奶奶,询问起这座小镇的过往。从老奶奶的描述中我大概得知:这个和悦洲以前也叫荷叶洲,因为洲身呈圆形,四面酷似荷叶漂浮于江中。现在满目疮痍的小镇原来是抗日战争后所建,号称“小上海”,全洲三条长街,十三条巷子,拥有千家商铺、几家银楼和四大码头,酒肆、澡堂、米行、绸缎庄等一应俱全。白天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夜晚,灯笼高挂,酒旆飘扬,一派祥和的夜景。抗战期间,日本飞机两次轰炸和悦洲,随后再加上国民党实行焦土抗战,和悦洲由此从繁荣走向了衰败。我伫立在这残垣断壁的小世界里,思绪万千:小镇由盛转衰,这人生何尝不如此呢?
一位平时乐观开朗的同伴倒没有这种忧伤,他朗声说道:这种场景不用喧染,只放上聊斋里的一段音乐就是悬疑惑恐怖片!回去以此为背景写篇恐怖小说,应该畅销。
我们回程,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是夕阳如小镇般式微,还是小镇似夕阳般坠落呢?眼前的和悦洲这个“小上海”,何日才能若大上海一样繁华似昨呢?
江面无数金光跳跃,夕阳无语,我也无言。
(注:文中插图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宛小红,笔名深谷幽兰,女,70后,自由职业,爱好摄影、写作,文章散见《新安晚报 》《合肥广播电视报》等报刊。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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