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一:年轻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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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下午,凛冽的寒风依然呼呼地刮着,鹅毛般的大雪仍旧纷纷扬扬地下着。
一幢三间破旧的砖瓦房,外加一间转拐灶屋中住着三个人,一对夫妇和一个才五岁的小男孩。男的名叫杨光齐,女的叫郑明霞。回想起郑明霞和杨光齐结婚虽是比较简单,婚后的日子虽很艰苦,但他俩却相处得很和睦,决心凭自己的双手,勤奋劳作,使自己这个小小的家旧貌换新颜。于是他俩长年累月省吃俭用,起早贪黑,吃饭三口并着两口吞,走路三步并着两步走,可谓是在致富的路上苦苦奔波。
经过几年艰辛奋斗,家中终于有所起色,积攒了一些钱,准备再过两年建一幢像样的楼房,不亚于本村中一般人家的楼房。正当他家微见朝霞之时,乌云又给他家笼罩上了去之不掉的阴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痛苦。她的丈夫夏季的某一天小肚疼痛难忍,其实她的丈夫今年开春小肚已开始小疼了,她的老婆叫他到医院检查。可他总是说没什么要紧,坚持一会儿就会好的。老婆听他这么一说,也认为有点道理,肚子疼大部分人都有,也就没有当回事。
谁知今年夏季某一天到医院,经医生仔细一检查,患了直肠癌,并且是中晚期了。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郑明霞如晴天霹雳,可是郑明霞还是沉着冷静,压抑内心的痛苦,没有告诉她的丈夫,得的是癌症,只是说他病情很严重,必须要配合治疗。她的丈夫配合是配合,但不能不明不白就这么配合,总是不断地追问自己的病因。老婆反复地想了想,还是不能告诉他,告诉他就是在他伤口上加把盐。老婆只是带着他到处奔走,给他医治,经过几个月的医治,病情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加严重,家里积蓄那点钱不但花光了,还借了20000块钱债,真是雪上加霜呀!
现在倒在病床上的杨光齐,已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了。他已明白自己病入膏肓,毫无希望了。这时她的老婆怕他死前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才告诉他得的是直肠癌——绝症。杨光齐听了这话,已哭不成声了,只见死亡的泪水从深陷的眼眶潸然流出。是那么苦,那么酸,那么绝望。也仿佛看他如此地求生,可是死神就在眼前步步地逼近。
就在这时,家人听他在竭力地说:“明......明......霞,我......要......喝水.......”声音是那样微弱,那样颤抖,但脸上仿佛泛着红润之光。此刻郑明霞的婆公、婆婆也赶来了。
“好了,好了,儿子有救了!”杨光齐的母亲充满希望地说。
杨光齐听了这话,两眼拼命地睁。
“真的有救了。”杨光齐的父亲有点惊喜。
“光齐,是我,看看。”杨光齐的母亲贴近儿子的脸说。
杨光齐还是极尽全力睁眼,仿佛又一次张嘴说话,可这一次不管怎么张嘴也说不出来了。紧接着嘴里呼痰急促,白眼珠直翻。家人明白了原来他那样是回光返照。
不一会儿杨光齐在苦苦挣扎中永远闭上了双眼,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解脱,到阴朝地府的极乐世界享福去了。
顷刻间,痛苦之声从三间小屋的门内、瓦缝中悲惨的透出在雪花飞舞的天空。此声震天动地,惊动了左邻右舍,左邻右舍知道了这肯定是光齐死了,他是个好人,苦苦干活,从不同别人惹是非,年纪轻轻的就被阎王夺去了生命,真是黄土山上无老少。
杨光齐死了,他的哥哥叫来八个抬重的,又叫个年岁较大的,来他家主持丧事,这个年岁较大的其实也只有五十几岁,村上人家有红白喜事都请他,因为他第一内行,第二为人家办事诚恳。
这八个抬重之中有个领头,把死者整理好了,仰睡在门板上,用个小碗,到点香油,碾了一根纸灯芯,放在碗中,擦燃火柴,灯亮了,在放一小碗米,插上几根香点着火,这是对死者告慰和哀思。
左邻右舍到此为丧事忙碌,郑明霞和婆婆哭天喊地,这声音夹着外面的雪花愈来愈大,叫人心碎,叫人肠断,泪水千行。
“光齐,你这么年轻就走了,我......我独自一人带一个小孩可怎么活呀!”郑明霞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不休。
“我的儿呀,死神为什么把你带走,怎么不把我这个老骨头带走?我也不想活了,我活着没意思。”明霞的婆婆的痛哭声是多么凄惨,多么叫人心撕裂肺。
明霞的婆公,眼看着儿子睡在那里,永远不醒,像刀子一样刺痛着心,痛疼的泪水噙满眼眶。
明霞的儿子被这悲壮的场景弄呆了,站在一旁像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
像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了三天。这第三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八点整,一切准备妥当,开始出殡了。送行的人排成长长一队,在爆竹和哀乐声中,向他家斜对面黄土坡缓缓地走去。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出殡已告结束。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些人等待吃丧酒,还有一些人认为光齐这么年轻就命归黄泉,为他的惨痛死去,感到极其悲痛,不想吃这个丧酒,回去了。
这时有几个人在一旁小声地纷纷议论起来。
“光齐死了,郑明霞可要守寡一辈子哟。”一个岁数较大的老头子说。
“都是什么年代了,还守寡。”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说。
“你甭说,可能是要守寡,你算算看,培养一个男孩要多少钱......”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打断了:“是的,你们想过没有,吃穿不算,读书、建房子、娶媳妇要多少,哪个男的敢要。”
“女的又丑又孬都有人要,何况她长得如此清秀漂亮,且勤劳贤惠,人家想要还想不到。”一个约摸四十几岁的光棍说。
“才二十六岁,年轻貌美,人家抢都抢不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说。
“他的丈夫刚入土,身子还热乎乎的,你们就如此乱说。”又一个老头子说。
说着说着,不觉丧酒开始了,丧酒吃后,各自回家了,可郑明霞一家却仍然处于悲痛之中,左邻右舍的人都来相劝,说人死了不能复生,还是想想怎样安排以后的事。就这样,今天你来劝,明天她来劝,终于使他一家人终于有了精神。
明霞表面像无事一样,还是像以前一样勤劳做事,内心却难以抹去酸痛。
大约一个月之余,吃过早饭后,本村一个年轻妇女,同明霞年龄相仿,这个年轻妇女带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妇女来到明霞家。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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