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飞凡:国人最不该遗忘的科学家,曾让天花绝迹,61岁时绝望自杀
他曾为国人以身试毒,救人无数,却在61岁自杀,如今他的名字,已被众生遗忘。
最近新冠肺炎大肆虐行全球,已年入八旬的钟南山院士继非典之后再次身披帅印,走在了抗疫战线的最前面,使中国的战疫成绩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让国人不得不发出“国士无双”的感叹!
或许你不了解,在中华民族历史上,也有一位病毒学的先驱人物,正是他建立了中国第一支防疫队伍,让中国有了自己的狂犬疫苗,白喉疫苗,牛痘疫苗,黄热病疫苗,卡介苗和世界首支斑疹伤寒疫苗,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他就是病毒学家——汤飞凡。
然而这个本应光辉灿烂的名字,早已被除了医学界以外的芸芸众生所遗忘了。
湘雅学子兼济天下大义
1897年,汤飞凡出生于湖南唐家坪,当时的中国乡村医疗环境极差,很多流行病毒一旦在乡村肆虐开来,没有相应的疫苗和救治的医疗条件,很多穷苦人家就只有闭眼等死。汤飞凡从小便目睹了父老乡亲因为身受病毒感染而痛苦离世的惨状,心中便种下了悬壶济世,兼济天下的医者种子。
大学时期,他顺利考入湘雅医学专科学校,就在大学攻读医学期间,他的内心却多了一种想法:
“当医生一辈子,我才能治好多少人?若能研发岀疫苗,岂不能使亿万人不受传染病的侵袭!”
抱着这样的想法,汤飞凡在大学毕业后婉拒了同学们向他发出的一起开医馆的邀请, 选择去美国留学深造,专攻病毒学研究,师从哈佛大学著名细菌学家秦瑟。
学成归国,致力疫苗研究
从哈佛归来之后,汤飞凡婉拒了导师留美的请求。因为当时的他收到了他的老师——严福庆先生的邀请信,邀请他能回国帮忙建立中国人民自己的医疗体系。仅凭这么一封信, 汤飞凡立时放弃了在美国优渥的生活和研究环境,带着妻子儿子来到了上海,暂任上海医学院副教授。他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复一位日本科学家的沙眼实验。
在现代社会,很少再听到沙眼这个字眼了,但是在20世纪中前期,沙眼可是很严重的流行疾病。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当时全球估计有六分之一的人患有沙眼,其中在中国就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发病率,农村地区甚至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沙眼一度肆虐全中国,一度有'十眼九沙”的说法。
当时全球的科学家都在寻找沙眼的病原体,其中一位叫野口英世的科学家发表了数篇关于沙眼的论文。
野口在论文中提出,颗粒杆菌是直接导致沙眼的病原体,汤飞凡对这个观点存疑 。
汤飞凡将病毒嫁接到家兔和猴子身上,都没有引起沙眼症状,甚至还将这个病毒滴到自己的眼睛里,都没能引发起典型的沙眼症状,最终以亲身经历,推翻了日本科学家野口的假说,引起了国际哗然。
受任于危难之际的汤飞凡
他本来打算在沙眼这个疫苗研发中继续深造下去,但是1937年的七七事变,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选择和妻子一起奔赴抗日前线,参加前线医疗队,与战士们一起出生入死。
在前线目睹了无数的战士们因为医疗资源短缺而丧命的惨状,汤飞凡决定研发青霉素。就这样,在极其艰苦的抗战环境,甚至是没有自来水的情况下,汤飞凡研发出了青霉素制造工艺,甚至是出口欧洲,支持二战盟军,挽救了无数反法西斯战士的生命。
在此期间,国家急需重建中央防疫处,此时的汤飞凡,便成为了防疫处处长的不二人选。经过八年的抗战,汤飞凡的防疫队伍已经初现规模。
抗战时期的防疫环境异常艰苦,英国学者李约瑟曾在著作中提到过中国防疫处的工作情况:
“在好几个月里,仅有的一个锅炉还漏水,很不安全,每晚用后都要修补,就是靠这台锅炉进行所有的消毒,提供蒸憎水。”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汤飞凡队伍不仅研发出了青霉素,还研发出了治疗天花的牛痘疫苗,从此使天花在中国绝迹,领先了世界16年。
在建国初期,察哈尔北部鼠疫盛行,汤飞凡便带领自己的防疫队伍,昼夜不分地研发新型疫苗,建国后的仅仅两个月期间,在处于西方世界严密封锁技术的大环境下,研发出了90000毫升的减毒活性疫苗,成功抑制了当时大肆流行的鼠疫。
汤飞凡教授一生硕果累累,研发疫苗成果颇多,中国国内的第一支狂犬疫苗——白喉疫苗和世界首支斑疹伤寒疫苗均出自于汤老之手,中国人民正是因为有了汤老,亿万的家庭幸福才有了保障。
世界衣原体之父
受任于危难之际的汤飞凡,为了支援抗战,中断了对于沙眼病毒的研究,在建国之后,他又重新拾起已经中断了的沙眼病毒研究。
远离了战争与动乱的纷扰,汤飞凡与他的抗疫队伍更加心无旁骛,潜心励志,矢志攻破病毒最后的堡垒。他和北京同仁医院眼科主任张晓楼共同采集了200例典型病例样品进行分离试验,但均以失败告终。
最后,他们转变了思路,于1955年采用了鸡卵黄囊分离的第八次试验,获得了成功。这次分离的结果就是分离出了著名的TE8病毒,发现了直接导致沙眼的真凶。
但是汤飞凡并没有赶快发表这一重大研究成果,而是直接将TE8病毒株直接滴入了自己的眼睛里,之后又用两只通红的双眼分离出了衣原体病毒。
之后的他以自己滴入病毒株引起典型的沙眼症状的真实经历,发表论文,得到了世界医学界的承认,被誉为“汤氏病毒',这次的突破,使之前“十眼九沙'的沙眼发病率降到了当今社会的不足百分之五。
时代的悲哀
1957-1958年,中国已在和平中度过了近十年,没有了战争的纷扰,汤飞凡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中也是顺风顺水。渐入佳境的汤飞凡团队,又迅速分离出了麻疹病毒和脊髓灰质炎病毒。这些对儿童健康和生命威胁极大的炎症,也随着汤飞凡对于这些研究的加深而快要被攻克,便在此时,一场浩浩荡荡的运动又搅乱了他的计划。
1958年爆发的一次运动中,汤飞凡这个被国际医学界捧到神坛的中国学者,被打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民族败类,甚至成为了“骑在人民头上,把沙眼疫苗送给外国人的卖国贼'。
同年,汤飞凡不堪受辱,上吊自杀身亡,时年61岁。
后来,他的恩师颜福庆也被迫害致死。
而曾经与他针尖对麦芒,同样在国际医学界闪耀的日本医学家野口英世,却早已成为了日本人的英雄,在新版的日元上还印上了野口的头像。
而在一海之隔的中国,汤飞凡正在被国人遗忘着。
在SARS病毒肆虐全球之时,全球的科学家都苦心于研发疫苗,一位在卫生局工作多年的老医务工作者在面对记者采访时,不禁感叹道:
'汤飞凡若在,何至于此! ”
也许是为了遗忘而遗忘,这位为中国防疫工作作出过巨大贡献的病毒学家,在国外大名鼎鼎,在国内却鲜为人知,他才是最不能被中国人遗忘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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