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里的偶然选择

人会怎么死常常看起来是没什么规则可循的,但所有人终究都不免一死,人的生命就充满了这类必然与偶然的组合。

—— 《想象的共同体》

01
记不得在哪里读过人生概率论的文章,大意就是讲:投资人生就是在玩一个概率游戏,在人生走向终结 的必然里,某些偶然的选择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理解尊重概率的前提下,整合好固有资源做大概率事情,不要抱赌博投机心理。

对一个惯常感性思维的人而言,许多时候我都是一副赌徒的心态。从来没有做过风险评估,决定了就义无反顾,死心塌地的去做,或许也算运气好,努力了便如愿以偿。

可是做赌徒终究是不踏实的,心总是被悬空没有支点。好在性格里对世俗的成就并不看重,对那些高成低就没有太刻意的追求,可能是年轻还不乏重头再来的勇气,也可能只是对现实没有清楚的认知,以盲目乐观的心态面对选择。

可谓无知者无畏,可近来心底开始害怕了。尤其怕自己的这种“随缘”的心态,不负责任的太过随意,多年后突然意识到当初做了错误的选择。

02
当初考研就是逃避社会,没想好要做什么工作,索性再去象牙塔躲几年。 一个日语专业的人,跨考了民族学。

三年前的我,也如所有面试我的人一样,对民族学一无所知。就凭老爸那句贵州这地方少数民族多,民族学应该还是挺吃香的,我无力反驳。其实,对于背叛自己的本专业去跨考,内心是很不情愿的。可有一年考日本文学的失败的经历,再加上父亲的对我日语能力的怀疑和对未来就业的“指导”,我心一横,就去复习民族学,有点赌气父亲不相信我能力的意思。

带着对本行的念念不忘去转行,就像为了忘了前任而投入下一段感情,基本上全靠理性想着对方的好,我全凭着幻想民族学田野调查该多有趣来度日。以至于研一在外语楼上课,我都有种说不出的忧伤。英语课上被老师叫起来,还是不自觉地应答“はい!”大学四年养成的“点头哈腰”的惯性礼貌,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从身上腿了皮。可能是在乡下被烟熏火烤的时候,也许是被村子里的苗族、布依族、侗族、亻革家人的真挚对待时,那种礼貌而有距离的礼仪,到了中国乡土社会,显得尤其矫揉造作。

入学不多时,那种文艺满满的田野采风就破碎了,(哪一天写写我的人类学的田野调查),这称得上我第一次尝到赌博失败的职滋味,实话说这三年过得相对痛苦。可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后果还得自己承担。当然这不意味着没有收获,只是如果当初坚持一下,生活该是另一番光景。

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碰日语,哪怕自己很喜欢日本文学,喜欢翻译 ,却没有勇气去碰触,有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种感觉有点像喜欢的人是神,自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不敢靠近。总觉得要好好准备,等到某一天我在重拾它,而这一拖就是四年了,再这样下去,应该都忘光了。

说这么多,也算是反思,借前车之鉴来警醒自己:选择一定要有全局观,一定要长远意识。还小的时候,选择的对错后果有人替你承担,而成年人终将对自己的所有的行为买单。

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加大对“正确的概率的投入,减少错误的概率,不断增加健康概率,减少疾病的概率。”用好手里的资源, 尽量做最好的排列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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