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女人都是些疯子

【后台有人问我的文有模仿加缪的影子。今日我摘录些许用以来回答,确实在模仿,而且我一直在学习和体会加缪散文中的行文节奏和停顿以及何时克制何时激情的笔法。这真的很难,好在,路还很长,我还年青:】

她不知道,他只知道马赛尔需要她,而她需要他有这种需要,她日夜赖此为生,特别在夜里,每天夜里,当他不愿意孤独无伴,不愿衰老,死去的时候。那时候他有一种偶尔她也在别的男人脸上认出来的执拗的表情。男人都是些疯子,他们唯一的共同处就是这种表情。他们平时道貌岸然,总有一天他们似颠若狂,绝望地扑向一个女人,为了在女人身上埋葬他们因孤独、黑夜而产生的恐惧。他们这样做的时候甚至不带欲望。

——节选自《不贞的妻子》(加缪,译者:郭宏安)

这一刻,没有任何声响来破坏我这漫长的安宁,没有我以后的女人来劝我少喝酒。女人都是些疯子,她们唯一的共同处就是那种无辜的表情。他们平时道貌岸然,虽然这四个字总是形容着一些老男人。但总有一天,她们会表现出癫狂地无理取闹的形态,绝望地委身于一个丑陋矮小的男人身旁,为了在男人身上索求那些金钱、物质与不愿孤独的恐惧。她们这样做的时候甚至不带有一丝的欲望。裸体用以引起男人的欲望,以物换物,她们可以以此来赢得任何需求。我厌烦极了。

——节选自《不置可否》(岳谬)

当夜幕将我们笼罩起来的时候,就在我抚摸着女人的身边,肉体的欲望终于满足了,我以为精神可以脱离肉体,去捕捉一下生死之间我的时候,我的整个孤独,却充满了交欢的汗臭气味,那是躺在我身边还昏昏入睡的女人腋下发出的。

——节选自《卡里古拉》(加缪,译者:李玉民)

我的敏感在于我在原地等待,从未奔跑也从未感性,从未冲动也从不会不去等待。我们把等待看成了一种仪式,这仪式具有瘟疫的属性。敏感是瘟疫,而我的敏感是否是虚假的呢?虚假的瘟疫与瘟疫哪一个是灾难呢?化妆了的脸成为了顽固的面具。虚假的瘟疫成为了真正的瘟疫。我的故作深沉成为了久远的戏剧,我的信仰在我写遍拥情而依然孤独。我把核心的责任赋予暗自滋生的敏感。我在等,而年轻的莎士比亚却告诉我:'生活吧,听信我的话,别待明天:趁今天就把生命的玫瑰摘下,给她吧。

——《情感河流》(岳谬)

人生所谓的光荣,就是无拘无束地爱的权利。在人世间只有一种爱情。紧紧搂抱一个女人,这也是留得由天界下凡入海的那种异趣。当我投身于苦艾中吸收其芬芳时,我将不顾一切偏见领悟到自己正在完成一项真理:这既是阳光的真理,也是我死亡的真理。

——《蒂帕萨的婚礼》(加缪,译者:丁世中)

日子过的很长很长时,我是煎熬的。日子过得很短很短时,我依然是煎熬的。有着长长的恐惧,有着短短的烦躁。在这恐惧与烦躁的交织下,我总感觉我在挨着日子,同时也挨着岁月。我习惯了坚持我自己的生活节奏,很难融入他人的生活与玩笑中。我自认我性格的缺失,同时我也更感到庆幸。在生命这条可长可短的旅途中,我过着这若有若无的生活。这是我最新的发现,同时我也必将持续终生。

——《无力的人》(岳谬)

他接着说:“相信我,没有所谓的痛彻心扉,没有千古悔恨,没有深刻回忆。凡事都会被遗忘,哪怕是最伟大的爱情。这时人生中既令人难过又兴奋的部分。只有一种看待事情的方式,它偶尔会浮现。所以人生中若曾有过伟大的爱情,有过心痛的一往情深,仍然是好事一桩。在我们被没来由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这至少能充当一种慰藉。”

——《快乐的死》(加缪,译者:梁若瑜)

爱是慈悲,爱是奉献。爱会变得残忍,爱也会变成成全。但情是自私的。如果说世界与个体在慈悲与自私之间能有选择。前者与后者可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正因为如此,所以孤独方才趁虚而入,坚守与等待才成为所谓爱情的圣经与为人传颂的美德。而失落和落寞就是那美德背后的阴影深处。在等待的氛围周遭,我们宣扬了一种极度夸大的美德——友谊地久天长。这是荒谬的。权力一定会是友谊的坟墓,利益也是,这都是肯定的。历史不会比未来慷慨,未来也不会比历史慈悲几分。

——《我在情爱里徘徊良久》(岳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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