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文:鸽子
鸽 子
张建文
在太阳被地平线颤抖地举起又颤抖地沉入的一个个早晨和黄昏,美丽的鸽子在浩渺的碧蓝的天空里飞翔,与勇敢和快乐相遇,相遇在美好的时光里,相遇在暴风骤雨中,穿行在乌云迷雾里,点缀在明媚的阳光下,把倩影铺陈在富饶的大地上,把热情留在繁华的人间,把平凡的生活演绎成一首流脍人口的乐曲。
群飞千翩翩
霞光嫣红,鸽子飞翔。为了开放出阳光和爱情,开放出和平的天空,鸽子牵出长长的弧线,迁出长长的思绪。对着蓝天白云吹响那嘹亮洒脱的鸽哨,那是每个晨昏她们上演的幸福而甜蜜的歌剧,和着泥土的气息,演奏了自然和生命的真谛。
“轻羽柔翼翔五岳,铁环银哨耀九天。”鸽子轻盈的叫唤,擦亮了每一个日子惺忪的眼睛。鸽子扇动矫健的翅膀,扬起那枚光辉的太阳。让天宇下的神秘骑在她的背上,让大地上的神往寄托在她的翅膀上。
白居易也说:“感彼云外鸽,群飞千翩翩。”在乡村的麦绿稻黄里,鸽子坚守着轮回交替的朝晖夕阴和风调雨顺。鸽子的血液中本就流淌着最美的飞翔。衔来的该不是古道瘦马的心事?咀嚼的该不是夕阳芳草的西风?
人们说少女是“爱情之鸽”,因为鸽子是法力无边的爱与育之女神伊斯塔身边的神鸟;说鸽子是和平使者,诺亚方舟上放出的鸽子衔回了橄榄枝,那是和平的象征。人们还给鸽子光芒加身,“最”字加冕:感情最细腻,最有儿女情长,最注重回报,最乐于奉献,最敢于牺牲,最不计较得失,最不惧艰辛,最为吃苦耐劳。
一群群鸽子带着悦耳的哨音在天宇展翅,她们集群呼啸而过,铺满纯蓝的天空,实是美丽壮观。
然而,我却厌恶那平顶屋上的鸽棚。那里的鸽子,既可以自由地飞翔,又可以随时回到主人的笼内,享受唾手可得的食物。这些鸽子有自己的生存策略,以牺牲自己局部的自由来谋求现实的生活保障。它们过着空中与笼内的两栖生活。这种生活确实为它们带来了许多实惠。它们不必像其他鸟儿那样风里来雨里去日日奔波。它们不会被冬天的饥饿逼到绝境,只需低低地飞上两圈,便安逸起来,懒散地晒着太阳。鸽子的飞行表演有在主人面前展示与取悦的意味,它们归巢的守诺是对主人的服从与依靠的表白。鸽子之所以能得到双份的好处,是它们以降低精神生活的高度来弥补物质生活的匮乏;减少灵魂的成色以丰富肉体的娱乐。一边是现实的,一边是空灵的;一边是短视的,一边是高远的。两者之间的取舍决定了命运的路数。虽然选择后者可能会由此沉入个人的艰难和不幸,但我多么震撼于那种忘我的对理想和真理的捍卫!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布鲁诺,由于批判《圣经》并坚决赞同哥白尼的日心说而被囚禁八年,英勇不屈,最终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他认为为真理而斗争是人生最大的乐趣。最名利双收的是在天平两边找平衡的人,比如鸽子具有投机取巧色彩的双重身份。鸽子对人类的妥协和投降有悖于鸟类的气节,为了谋取物质生活而降低精神生活的高度,实在是沦丧了骨气。就如春秋末年吴越战争中吴王夫差为父阖闾报仇,富国强兵,终于一战败越,本来已经要灭了越国了,却半途而废,自己贪图享乐,不再励精图治,而越王勾践知耻而后勇,卧薪尝胆,坚持不懈,终于二十年后一举灭吴,夫差落了个身死国亡。
郭沫若说:“我们只愿在真理的圣坛之前低头,不愿在一切物质的权威之前拜倒。”然而,当今社会不乏鸽子一样的人,他们为追求金钱权力,降低精神生活的高度,甚至完全放弃了精神高度,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扭曲了自己的灵魂。众多的贪官就是这样,走着一条雷同的人生轨迹,以奋斗为开始,以辉煌为展现,以自我毁灭为结局。究其实,他们当官不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仅仅是为了有机会有权力谋取私利,虽然曾经奋斗过,也辉煌过,有了一定的资本,拥有一定的权力,物质的欲望就开始膨胀,骄奢淫逸,贪污腐化,忘记了初心,违背了诺言,背离了宗旨,成为了社会的蛀虫和人民的敌人。
鸽子的天性就是飞翔,是精灵终要沐浴无边的晴朗。尘世里,有时经不起生活的撞击,要寻找一片诗歌的麦地,存放追逐的梦想。也许,诗歌养不起自己的生活,就该撕开一片云层,更为高远地飞翔。
共产党人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就该不忘初衷,砥砺前行。也许,我们的人生旅途上沼泽遍布,荆棘丛生,我们追求的风景总是山穷水尽,不见柳暗花明,我们前行的步履总是沉重蹒跚,我们虔诚的信念会被世俗的尘雾缠绕而不能自由翱翔,我们高贵的灵魂暂时在现实中找不到安放的净土,但我们完全可以坚信,飞翔的天空是澄澈明亮的,飞翔的前景是辉煌灿烂的。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我们做出了光辉的榜样,他们牺牲个人利益,牺牲小家为大家,艰苦奋斗,不谋私利,权力至高无上,奉献惊天动地,一心为国家,一心为人民。人民永远记住他们,永远敬仰他们。他们光明磊落,日月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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