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足迹【我的童年】王亚雄


亚雄散文

王亚雄,教师,祖籍滦州婚嫁迁安,情系两地,高调工作,低调生活。

01
我的童年


人啊,一晃就老了。
不惑之年仿佛刚过,转眼间就要到知天命的年龄,真是的,可这心,年轻着。
难忘“意欲捕鸣蝉”。
难忘“牧童骑黄牛”。
难忘“也傍桑阴学种瓜”。
春天,地里光秃秃,除了柳树泛黄,给日子添了生机,就是朝阳面的坡上,偶尔有几处苦妈菜钻出地面,那就是小伙伴们提着篮子,拿着锄头四处寻找的东西。
有时候绕着沟沟坡坡整整走上大半天,三两个伙伴互相帮着,寻满了篮子才会回家。回家的路上,各个饥肠辘辘,甚至能互相听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可谁都不说,依旧说着、笑着。挺不住饿了,从篮子里挑一棵嫩野菜,弹两下,吹吹土,就放进嘴里,手上、嘴角上,留下黏黏的野菜汁,苦也不说苦。
夏天,地里到处是庄稼,到处有野草。放学后,不等当妈说,几个伙伴挎着筐到地里拾草。草装满筐,直到三根系的顶。筐顶上的绳环里伸进一个锄头把儿,把儿作为杠杆,能把一大满筐草背到肩上,长长的草叶从框周围耷拉下来,把人的头及上半身全淹没在草里,活脱脱一个草人。长长的草叶一走一忽闪,一走一忽闪。由于是湿草,分量重,我们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肩和手都会勒出血印子,没有人说累。
秋天,帮着家里收秋是常事,最重要的是拾柴火。谁家地里收完了粮食,收净了柴,叫“解放了”,我们小伙伴就拿着耙子到那地里来回走,把每一寸土地都走过几遍,不落下任何一个小柴火叶儿。我们在光秃秃的地里拉着耙子走,从南走到北,从西走到东,再走一回,一小耙子一小耙子的柴火被收集到自己的背篓里,篓子不满绝不回家,装满背篓总得大半天,谁也不以为那是遭罪。
冬天,是学习的黄金季节,一大早就背着妈妈亲手缝的书包飞奔到学校。书桌是几块木头板子拼凑到一起的天然木板,不涂油漆,两人用一个,叫同桌。板凳能有稳当的四条腿就算是好凳子。桌子凳子上,沟沟坎坎的,不知多少人曾经用过。有的还有洞洞,那洞能藏一块小橡皮。
全班就一个土坯炉子取暖。土坯是学生每人一块凑的。值日生拿豆根到学校生炉子。那豆根得单休日去地里刨来用,豆根集得多了,就堆放在教室后边的角落里。
下课了,敲铁板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传遍校园,清脆悦耳,里边带着无限的甜。我的心会瞬时飞到教室外面,老师的嘱咐丝毫拦不住我的飞翔。我和几个同学,汇聚到操场,迅速围城一圈,用石头、剪刀、布的形式,分成两队,大沙包在两队间飞舞。
我到场上了,想方设法躲着飞来的沙包:时而腾空一跃,像大鹏展翅一样飞起,沙包从脚下穿过;时而抽身下蹲,像猴子揽月一样,沙包从耳边“嗖”地一声飞过;时而侧身一扭,沙包冲过腰间,忙喊:“没碰到!”
发现真没碰到,嘴上呲出牙,心里乐开花。到场下了,就抡圆胳膊,瞄准目标,使劲投出沙包,有时还会虚晃一下,看准了他们的躲向再迅速投出沙包,逗得场上同学东躲西晃,一不小心就被沙包砸到,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场。
又轮到我上场了,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空中飞舞。
我是课下最能玩的家伙,无论是玩沙包,还是跳房子、踢毽子、扔蹦蹦、玩骨子、顶牛、下五虎,我都能当头,能遥遥领先,能统领全局。也许就是因为能玩吧,虽然小学同学已经分手30多年,他们仍然都能记得我。
课上发言、回答问题、解数学应用题,我也是能手,我家墙上贴得满满的都是奖状,过年都不用糊墙纸翻新。
过春节,放爆竹是最开心的事。大年三十与初一的早上,爸爸都要呼我们哥几个早早地起来,到院子去放爆竹。我总是要点一次火过过瘾。一次放高升,刚点着火,还没来得及跑,”嗵——嘡”两声在身旁一起响了,把我的耳朵振得嗡嗡响了半天,吓得我从那以后,再也不干男孩儿干的事了。
儿子都多大了,我的心里依然装满了儿时的回忆,依然脱不掉那股野劲。
可是,镜子里的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02
读编往来


03
中小学生作文征稿启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