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绝望的最后,即是希望的复始
十一月将近的时候,渭水以南还是“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故乡却已经飘起了雪花。当晚与故乡来的父亲弟弟“小团圆”过后,走入渐雨渐冷的大街,一时间,“小团圆”的残酒将尽,恍然醒悟:这不是故乡的巷道!日子已到了十二月!
日子在人到中年的世界里,它是兜里为数不多、囊中羞涩的铜板。掏吧,不够;不掏吧,没辙。于是,日子常常在掏与不掏中进行。纠结矛盾一整,日子到头了,不知不觉。
近来在一个清冷的夜晚,产生了“想看爱情”的冲动,当时正在穿越老舍“茶馆的大山”。书架上踅摸一整,选了白落梅的《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写仓央嘉措诗传的。因为“茶馆”在先,所以仓央嘉措还得在后。这既是遵循“先来后到”的常理,更是检验自己到底是“真的要看”还是“临时决定”,它们的“成色如何”。
“仅此而已”的处事方式令我收获了太多的生命冷静,不盲从,不跟风,不走人人都击鼓传花般说好的大路上。打开“百万级畅销书”标签的《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仿佛走进了折不完雨巷杨柳风、道不尽人间爱恨情仇的“烟雨江南”。动辄船桨一忽,便可讨得“你侬我侬”的墙角私语。
说实话,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我,对于“你侬我侬”那样的文字心有不屑,但对于“冷清夜晚”的“烟雨江南”却心驰神往。不同的是,他们在宣泄他们的“小资情调”,而我则收获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落花流水,以及“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温良。与自己恋爱,与世界恋爱,与远走的过去、身处的当下和渐近的未来恋爱,以此寻找温热的态度抵御各种躲之不及的寒冬。
这大概是近来清冷的夜晚为何产生“想看爱情”的全部理由。
就在“小团圆”的桌上,孩子们让我做动作猜谜语,当我手从高空落下,似悟空般连翻三个跟头,同时为他们竖起三根手指,提示“打一古诗句”时,他们异口同声说:“飞流直下三千尺!”我惊讶地为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英国诗人雪莱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有诗意,意境远,我们便记住了。尽管是句老话,说了多年,还那么如肉般,耐嚼,不烂。尽管我们身居东方,对于美,与其他国度的人们一样,丝毫没有抗拒之力。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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