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君:锦衣卫(长篇武侠小说连载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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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程子君

第四章  步步惊心(三)

突然间,超前走的血煞鹰王突然停了下来,虚手一抓,原本插在地上半截断了的剑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拔离了地面,被他抓在了手中,接着他猛的一转身,手一抬,半截剑刃闪电般的飞了出去。

“噗呲!”

沈云顿觉胸口一阵剧痛,有些不相信的低头朝自己胸口看去,只见半截长刀明晃晃的正插在自己胸口上。

也知道过了多久,沈云才缓缓的醒来,映入眼帘的头顶黑漆漆屋顶,显得异常陌生。空气中也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这是什么地方?”沈云心道,略微动了一下,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不能呼吸了一般。

“别乱动,你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

白眉道长的声音传来。

沈云寻着声音的来远勉强的扭过头去,只见说话之人果然是白眉道长,唯一的区别他现在居然穿着一身灰袍,查看了桌上的药材,点点头,道:“嗯,用药没错。”

在他旁边地上,一个中年人此刻正斜斜的靠在墙上,看样子应该晕了过去。

检查完了药物之后,他才转过身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了沈云的脉搏上,片刻之后微微点头道:“鹰老头看样子还是有些分寸。”

说罢,他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了沈云,问道:“你在外用过你大师父所教的招式?”

沈云一愣,大牢之中那个左护法也是如此说过,便点点头,把当日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逍遥子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旋即点点头,道:“难怪老鹰头要对你出手了。”

沈云心里一万个不解。

白眉道长问道:“你是否奇怪为什么你大师父不要别人动手杀你却要自己动手?”

沈云微微点头,这正是自己疑惑的,黑狱之中他明明阻止了那个什么左护法杀自己,为何他要亲自动手?

白眉道长道:“你大师父若不动手的话,不出半日,你就会死在锦衣卫自己人的手里。而且以他功夫想要你留下一线生机轻而易举,更何况老夫还在大牢之中。”

“死在锦衣卫自己人的手里?”

沈云一愣,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顿时心里一寒。

整个黑狱的锦衣卫估计已经死完了,若仅仅自己还活着,那么锦衣卫一定会严查,而作为唯一活口却毫发无损的自己定然是被严查的对象,以锦衣卫一贯作风,他们才不会轻言细语,面对那些酷刑自己又能坚持得了多久?而一旦被他们自己正是因为自己原因泄露了他在黑狱中的话,自己也难逃一死。血煞鹰王并不是想要杀自己,而是在救自己,就是为了洗脱自己通敌的罪名。

见沈云脸上的表情,白眉道长也明白自己已经解释清楚,道:“你好好休息,嗯……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白眉道长身子一晃,闪出门去,顺便还解开了那个大夫被封的穴道。

大夫旋即醒来,连忙站了起来,心里还有些疑惑怎么自己靠着墙,不过一看到沈云已经醒了,连忙上前仔细的替把把脉,又检查一下伤口,感慨道:“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沈云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

大夫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转身取来了一截断刃,扬了扬,道:“若这截刀在偏个半寸,别说是我,就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听他如此一说,沈云心里更是透亮,并非自己运气好,而是血煞鹰王故意而为,若他真要杀自己,何须用刀?

大夫说完转过身就药把断刃放回了原处,却听闻门口传来脚步声,循声看去连忙行礼道:“陈大人,赵大人!”

前来的正是陈诚和赵显忠。

赵显忠此刻朝床上看来,见沈云已经醒来,道:“你下去吧。”

“是!”大夫答应道。

“等等!”陈诚说道,伸手取过他手上的断刃,道:“下去!”

大夫连忙匆匆忙忙的离开。

陈诚则打量了一下半截断刃,眉头一皱,道:“东瀛人的武器。”

赵显忠此时已经来到了床边,问道:“好些了没?”

沈云有些虚弱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已经好多了。”

赵显忠微微点头,道:“今天本官和陈大人前来是有点事情问你,你可要仔细回答,不可有丝毫隐瞒,明白没有?”

前几天贼人偷袭黑狱,锦衣卫损失惨重,整个黑狱的守卫除了沈云之外无一活口,因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才知道。

沈云:“属下不敢有丝毫隐瞒。”

赵显忠道:“当日袭击黑狱的有几人?”

沈云正要回答,没想到陈诚插嘴道:“等等,我来问!”

沈云犹豫片刻,退到了一边。

陈诚超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仿佛要把人看穿了一般,紧紧的盯着沈云,问道:“本官问你,当日已经三更,为何你还待在黑狱之中?”

沈云和其他狱卒一样,存在的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照顾里面囚犯的起居。

沈云解释道:“血煞鹰王和白眉道长两人晚上喜酒,每日均要喝足足一坛,每次当时足足要喝一个多时辰,等他们喝完之后属下还要收拾餐具,给他们准备水洗漱,因此每天属下离开大牢都是三更左右。那日正要离开,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属下害怕,就未离开。”

狱卒进出黑狱什么时候,带了什么东西进去每天都有详细的记录,这次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陈诚奉命详查,而作为唯一重伤的沈云也就是最重要的线索,来之前他早就把黑狱关于沈云的记录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也正如沈云所言,每天晚上他都会送两坛烈酒,收拾完东西最后离开黑狱已经三更,因此,他说的并没有错。

而当日北镇抚司被袭也正是三更。

陈诚轻哼了一声,又问道:“害怕就留在了大牢之中?”

沈云:“是,大牢入口隐蔽,又有重兵把守,牢房又结实,没有什么地方比大牢更安全。”

陈诚见沈云的话中没什么破绽,又问道:“当日袭击黑狱有几人?是不是你开的门?”

赵显忠一愣,这摆明实在给沈云挖坑,连忙道:“陈大人……”

陈诚扭过头,沉着脸道:“本官在问他话。”

沈云却装作不知道话中的坑一般,摇头道:“属下当时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打算去看看,不知道怎么的整个门这时突然就被人从外面被打开,属下也是连忙靠着关押血煞鹰王铁笼才避才险险避开,接着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刺在了胸口,至于后面发生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等醒过来也在这里了。”

陈诚追问道:“刺你之人长什么样子?”

沈云略微摇头道:“他动作很快,属下并未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陈诚脸更加显得阴沉,沈云所言都没错,发现他的时候他真靠着关押血煞鹰王牢房,而牢房大门则是被人硬生生用掌力给震开,以当时倒下的位置来看,若偏个半路,也会被活生生被大门给砸死。另外以他和大门之间的距离,即便是自己要杀他也轻而易举。唯一让陈诚疑惑的为何插入沈云身体的半截断刃是刺,而不是劈砍?

赵显忠见陈诚已经把想问的都问了,连忙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陈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复命了?”

陈诚狠狠的瞪了赵显忠一眼,转身朝屋外走去,赵显忠朝沈云点点头后立刻追了上去,出了门后他才道:“你难道认为他是内奸?”

陈诚道:“我没这样说,不过整个黑狱也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嫌疑最大!”

赵显忠道:“嫌疑最大?你可别忘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是命悬一线,要不是运气好点,早就同样死在别人刀下!若他有嫌疑?北镇抚司所有活着的人岂不是都有嫌疑。”

陈诚猛的回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赵显忠道:“本官奉命彻查此事,你可别感情用事!”

赵显忠丝毫不惧,道:“你才是感情用事!”

陈诚反驳道:“我就事论事,那柄断刃明显就是那些倭寇所用的武器,东瀛人用刀,主要是双手持刀劈砍为主,而身上的刀伤却是刺入,另外,何人把刀折断?”

“老夫!”突然间,一个缥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耳朵内。

“什么人!”陈诚脸色一变,呛的一下拔出了自己佩刀,赵显忠紧随其后。(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简介

程子君,又名程双红,作家、编剧。笔名:程晓枫、程虫虫、梅映雪、梅虹影等,生于八十年代,河南省周口市人。金牛座男子,以通透为理想,以简单为目标,人生信条为“一切看透,更要相信美好”。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散见《河南日报》《芳草》《羊城晚报》《短小说》《精神文明报》《雪花》《现代家庭报》《扬子晚报》《青年作家》《人民日报》《长沙晚报》《吐鲁番》《青少年文学》《思维与智慧》《读者》《青年文摘》《青年博览》《报刊文摘》《37°女人》《小品文选刊》《传奇·传记文学选刊》《佛山文艺》等刊物,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年度选本。著有长篇小说《雪花神剑》《血海浪花》《苍茫》《法医龙飞》《面包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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