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雪宝顶矿晶史话(小说)》

曾女子的梦,做得幸福而甜蜜。梦中,嘻嘻地出了声。惹得侯三娃见那一脸痴相,倒自言这女子心真宽,梦中还能遇乐。

天见亮,曾女子就把昨夜的梦,给侯三娃说了。侯三娃笑她天真,一坨矿石,居然满世界扯。说,“你干脆叫美国总统给我们主持婚礼吧,因为我们有一个震惊中外的矿晶。”

哈哈笑过,继续干活。

装完矿石,已是下午近黑。曾女子劝他明天再干。侯三娃挣钱心切,利用这点时间,炮眼是可以打完的,就叫曾女子回去做饭,他把炮眼打完。

  打完炮眼,干脆把药也放了,炸了。明天只管拣矿。一气呵成,轰一一,一声炸响,浓烟继续升腾。侯三娃才收拾工具,回到工棚。天已发灰,才又听到炮响。周围的人,大都估摸得出来,不是二胖,就是侯三娃,因为只有他俩,宁肯晚点休息,也要把炮放了。这样,洞子可以用休息时间排风,而不致于耽误白天的干活时间。

“挣钱不要命。”便有羡慕嫉妒的,说句风凉话,解解馋。

第二天,侯三娃进洞。心想,矿石又该一大堆了,拉矿出洞,忙一整天吧。忙点好,累点好,总比炮一响,啥也没有强。

走进一看,天!矿石没多少,却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晶洞。还好,火力刚至洞口,三个边都在,没伤到主体。一个边炸了个粉碎,全是白亮白亮的铍矿。有碗大的,有盆大的,更多巴掌大的细碎。侯三娃铲了一车,推出洞口。

  “这是什么呀?玻璃样的,不是矿吧。”曾女子正在整理口袋,满怀了欢喜装矿,却拉出一堆碎玻璃。

“这个也是矿,不多。有个姓康的两兄弟在买,绵阳人。一百元一个,还是小的。”

“呵,那还是分开拣,装起来?”

“装起来。这是大晶洞,我去拿切割刀。剩下的,我都连岩石切割,一同取下。”

散碎的铍矿推完后,打扫了内堂。侯三娃拖了长长的电线,连上电动切割刀,一点点地开始剔,整整好几个小时,才剔下一个三十公分见方的矿物晶体标本。小的,就用凿子,榔头;大个的,电动切割刀先上,有了缝隙,视具体情况,或切、或撬、或凿、或剔……

又切一个,又切一个,侯三娃很高兴,干得十分带劲。洞里就弥漫着切割岩石的细微粉尘,粉尘轻似鸿毛,在空气中飘荡,偶尔一群,集中成一团,往人的鼻孔里钻。又有飘荡的,在侯三娃辛劳的喘息中,由口腔,进喉咙,通过肺管,在肺里躲了起来。

  整整五天,马小飞沒听到侯三娃的炮响,等耐不住,还是趁天黑,过来关心一下。结果,灰头土脸的侯三娃,一脸的喜庆,顾不得洗涤,打开一个口袋,掏出来一团裹紧的破布烂衫,细细拆开,是一个基岩上布满云母的矿物晶体标本。云母白而净,大片,圆头,立冲冲栽在岩石上,鲜活活像出苗的植物。在云母的簇拥中,扁而厚,蓝而透的铍矿晶体,横竖在中间。

马小飞摊在手上,啧啧称赞,“这东西,漂亮得没法说。”又关切地问,“挖了五天,还有?”

侯三娃把手举过头顶,做了个盖顶的手势,说:“一人多高哩,好大的晶洞,整五袋,估计再有一天,应该割完。”

“要帮忙吗?”

候三娃自信地说:“不用。我能行。现在越做越顺手。知道怎么下刀,怎么剔石,很方便的。”

  第二天,又干了一天。崖壁上的所有晶体,都被划整为零地剔割下来。大的五十公分,小的五公分,大大小小塞了六大袋,把侯三娃的破衣烂衫全拆来包了,还有一张旧床单,也撕扯成布条,用来包矿晶。

这一天,又是奇了。除了虎哥那边有一两个矿洞放炮外,全天,整个山地,竟无炮响。马小飞转了一圈,四处播放着新闻:“好多洞子,都打到晶洞了,全忙着取矿物晶体哩。”

洞里只有切割岩石的呜呜声,凿剔岩石的叮当声,及取下一个矿晶标体的欢笑声。整个矿区,没有炮响,真好像少了点什么。二胖就将春节留下的鞭炮,点了一串,扔空置的汽油桶里,哔哔叭叭,暴响。惹得好多人,奔出矿洞,朝这边望。见是戏耍,会心一笑,听完响声,又猫进洞里,各自干活。

侯三娃首先冒出的念头,是把矿物晶体标本送下山,放在家里。

  一袋矿,偷盗的人少。一是不值当,二是马帮和背足子都认得矿洞,谁的矿洞出多少货,大家天天都看在眼前。马帮和背足子是坚决不背“贼”货的,这是职业道德。但一个矿标,就不同了。好的东西,价值很大。一袋矿晶,卖得好,可能抵上一年的打矿所得。这东西精贵,开不得玩笑。

侯三娃就对女朋友说:“把这六袋矿晶运回去,山上夜长梦多,难免不受偷盗。”

曾女子也这么想,好大一笔钱。堆在山上,总不放心。夜深人静,漆黑寒冷。万一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午夜……曾女子喜欢畅想。这一想,更觉运矿晶下山,是急不可待的事。

翌日,就叫来了马帮,三匹马,一匹马两袋,捆扎结实,后面跟了曾女子。本来,侯三娃是想一块下山的。下细想想,又没必要。毕竟,家里并沒多大事情,需要人手。呆在山上,多放几炮,多出几袋矿,就是对家里最好的帮助。

  走了几步,曾女子又跑跳回来,吻了侯三娃,抱着脖子吻的,很是依依。连马帮背足子,也说侯三娃好福气,有这么能干漂亮的女人。有了贴心的好女人,男人的幸福就有了底气。

到了下午,天空聚拢了厚厚的乌云,这云层厚且黑,浓浓地翻卷,以至呼啸的山风,横冲直闯,也没能把乌云吹散。闷热难耐,雨却迟迟不肯下来,山风吹来,像夹了火炭,炽热,烦躁,让人心绪不宁。

侯三娃呆在矿洞里不肯出来,洞里阴凉,且能避风。就取下帽子,垫屁股下,靠岩壁坐了。女朋友上午刚走,晚黑了,却没心思回棚做晚饭。总耽心这暴雨,要不早点下,要不就别下。马匹走得慢,正是这时候,还没走到采药人的窝棚,今天晚上,马帮和女朋友应该在采药人的窝棚里过夜,第二天才能回到虎牙。

雨没下来,轰隆隆滚过几声响雷。侯三娃高兴了。不是有句谚语么?“下雨先唱歌,有雨也不多。”心情随着松弛下来,才感觉到肚子饿了。

  胡乱地热了点剩菜剩饭,吃饱。又抱了被子上矿洞口来睡。这是矿工们最近总结的经验,凉爽,清静,点上蚊香,比在工棚里,瞌睡质量好上几倍。但坏处是潮气重,腰腿容易受湿。比起好瞌睡来,受点潮便不算什么了。侯三娃铺上垫子,点上盘香蚊烟,头刚放上枕头,呼呼地,睡着了。

这一睡,把外面的世界忘个一干二净。也是几天来太累,任洞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侯三娃就是不醒。好几条沟都翻卷着洪水,夹杂了巨大的石块,势如饿虎下山,冲下山去。

曾女子出事了。但侯三娃蒙睡着,还不知道。当天下午,天已阴沉了脸,马帮里赶头马的米老大就喊快点走,步子倒勤点,争取在大雨前赶到休息的窝棚,否则,路上遇了暴雨,躲的地方都没有。三匹马,四个人,紧了步赶。但后马昨天扭伤了脚,走路始终疲沓半步。

  曾女子不放心矿,一直在马后面催。暴雨耐不得性致,没等他们到窝棚,还是匆匆地下来了。稀里哗拉,哔哔叭叭,发了狂地往下打。树叶子打得叫,岩石打得响。前头的马只好先跑,躲了,再来牵扯最后这匹。米老大喊曾女子头里跑,躲雨要紧。关键是,他们正顺着沟涧在走。没雨时,这是干沟,既可作路,也能走水;若是雨水大了,这里便是山上下水的河道。如果再遇暴风雨,洪水和泥石流,就在这沟涧里畅通无阻。可曾女子不听招呼,硬要落在后面催马。那马也犟了脾气,越催,越不走。前面僵绳拖,后面鞭子打,吼马的怒骂,甚至盖过雨声。曾女子全身淋湿透了,却不想离马半步。咬紧牙关,埋头躬腰,推着马屁股走。

前面两匹马,加快了速度,消失在雨雾中。赶到采药人的窝棚,米老大拴好马,来不及卸下矿袋,转身跑去接最后那匹马……但跑到沟涧边,山洪早已滚滚而下,不见马匹、牵马人和曾女子的影子。

  米老大望着滔滔洪水,心里猛地一紧,完了,出人命了。这可如何是好?!

米老大扯起嗓子喊,哪有人应。雨水哗哗地下,洪水隆隆地吼。米老大的喊声,连回音都没有,便被雨声淹没。

米老大浑身瘫软,拖着沉重的双脚,回到窝棚。一躺下,就再没爬起的勇气。只听雨声,和着咚咚的心跳,脑子一片空白。虽然,这与他没半点责任,毕竟是一路的同行啊,况且,那小姑娘多可爱啊!那侯三娃,受得了么?

这雨,就下了一夜,还伴随着雷电火闪。略见天明,才稍稍停歇了一阵。一顿饭的功夫,却又不顾人的好恶,发了狂地下,仿佛谁招惹了它似的,不下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米老大就那样直直地躺在生硬的木板床上,鼓鼓的双眼,一夜不曾合拢。正希望雨歇,做点什么。无情的暴雨,遮天避日,肆无忌惮,又一阵狂泻下来。

  米老大与另一个马帮商量,待雨停了。你带着两匹马下山,我去通知侯三娃,还不知道,这三娃,怎么个悲痛啊。

又是一夜过去,这雨终于把天空由黑下灰,由灰下白,再由白下篮。太阳闪亮亮,一出来,就跳到树梢上,几丝棉花云,挂在蓝色的天穹,一场悲怆的狂雨,竟换来蔚蓝的美丽,实在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米老大一爬上雪宝顶矿区,几个人看他的目光,就有些异样。既没带马,也没带人,且一身的狼狈状。

“   怎么啦?”爱好闲事的,便张嘴问,耳朵竖直了听。

米老大摆摆手,示意别问,直奔侯三娃的矿洞而来。光闷了头走,却不知道,侯三娃立冲冲地站在面前。

“咋啦?”

  米老大回道:“没什么。一匹马,被洪水冲了……”

侯三娃以为好大个事,嘴角一笑。

“连同两袋矿……一同冲下了山……没影了。”

侯三娃当然心痛那矿,可是,那么大的雨,还下了一夜一天,谁都没料到啊。侯三娃通情达理,这样的事,难免。不是还有四袋吗?心里沒表态,嘴里也没吱声,听他说。

“牵马的马帮,后山六队的,也冲走了。”

侯三娃此时,有了焦急。神态紧张,问:“其他人没事吧?”

米老大断了声音,不言语。侯三娃慌了,“说呀!”一只脚,不自觉地朝前挪动几步。

“你女朋友,曾女子,跟在后面。叫她头里走,她不肯,非要在后面推马……”

“然后呢?……”

米老大不说了,眼圈红红的。

  “也冲走了?是吧……?”

米老大怯怯地看侯三娃的脸,点点头。

听到这,侯三娃弯腰拖把铁铲就朝山下冲。米老大紧随其后。

许多人站在矿洞口看,侯三娃几乎是飞一样地跑,连跑惯了山路的米老大,也远远甩在后面。马小飞立马就猜到了事情恐怕不妙,提了锄头,又不忘把吃剩的面饼,顺手装了,塞在衣服兜里,跟着下山。

天擦黑,赶到曾女子出事的沟涧。这哪还有什么沟呵,洪水夹带的泥沙,石块,把沟路几乎填平。人体大的石头,随处堆放,泥吵稀稠,搪塞着石与石的空隙。远远望过去,乱糟糟一遍,完全可看成“尸魂遍野”的古战场。

侯三娃蹲下,抱了头,声音哽咽:“她是舍不得那矿啊。她哪里知道山洪的凶险啊。”

马小飞走拢,陪他蹲下。显然,所带工具,已失去意义。马小飞就掏出面饼,给侯三娃。

  侯三娃没接,抬眼望着这些冷若冰霜的大石头,哭了。眼泪滚滚,鼻翼抽动,喉咙沒半点声息。好久,他问马小飞:“飞哥,你说,怎么天底下倒霉的事,尽叫我碰上呢?”

马小飞去拍他肩,沒搭上劲,侯三娃则无力地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拖他起来,双脚已熟面条一样的瘫软。两个人只好架了他,往窝棚里来休息。

这一躺,就是好几天。采药的人,来来去去,匆匆上下,有略知医术的,扯把草药,给他熬了喝。又有马小飞整日的宽心解劝,总算是没有悲伤过度,失望了生活。稍有了点力气,回了趟虎牙。先去小曾家办了没有尸骨的葬礼,把她的衣服用具,及平日喜欢的物件,打包结绳,放棺木里,请阴阳师看了时间地址,吹吹打打,一路白纸,一路鞭炮,给曾女子垒了个“衣冠塚”。一直悲伤无比,胃口直线下降。十几天时间,侯三娃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

  然后,去了六队那个马帮的家,将剩下的四袋矿,都给了那家人。叫他们慢慢地卖,有人来买矿,把价格高高地喊。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块矿物晶体标本,更是全家的思念和希望。

少不得又是一席悲恸。

侯三娃又睡了几天,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还是想上山去弄石头。他妈一想也好,干起活来,或许就把痛苦忘了。不然,窝在家里,真闹出大病来,这一老一小的,如何收拾。就给他整理衣服和工具。侯三娃在父亲的床前坐了一夜,父子均无语言。后半夜,父亲闷头睡了。侯三娃就坐椅子上守着,见父亲发出轻微的鼾声,自己的眼泪,才无声无息地往下落。他不知道哭什么,只是憋闷,想哭一下。开始仅仅抽泣,然后,悲伤侵袭了全身,禁不住大恸,只好跑出房间,对着雪宝顶的方向,嚎啕大哭……。夜已深了,虎牙进入寂静梦乡。侯三娃的大哭,在夜空里,显得极其怆凉、悲苦。

  第二天上山,第三天到达矿区。但他并没有去挖矿,而是拖带了两袋矿,直接上了虎哥办的山顶茶园。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打麻将。

很快,凑够一桌。四人中,仅认识一个二队的。这倒不影响赌博。谁来都一样。只要愿意打,赢了可收钱,输了须出钱。现金没有没关系,称矿就是。按三十元一斤,输赢多少钱,过称多少矿。公平合理。

从上午开始打,买了一碗方便面吃,吃完又打。直至天黑,把两袋矿输完,还欠了二十斤矿钱。马小飞过来,劝说侯三娃,不该这样,矿石打得不容易,应该用在正路上。

“飞哥哩,哪是正路啊?本来辛苦了挣钱,想过好日子,这老天,分明就不给你好日子嘛。”

马小飞知道侯三娃还没从痛苦中跨出来。劝也没用。苦痛枷锁,都是人的感受,靠你自己挣脱,别人只能助你,却无法帮你解脱。

  侯三娃隔几天就去赌一次,又回来打矿。打矿心烦了,就又去赌。每每打的矿,刚好拿去输完。就有人私下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送矿机”。

马小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是无法劝戒了他。遂与哥哥商量个主意。便给开山顶茶园的虎哥打了招呼,凡侯三娃来赌,其余三个位子,给我留着,我们来打。这样,马氏兄弟,加上另一个朋友,就联起手来赢侯三娃。和谁打都一样,只要能输,心里就舒服很多。侯三娃认真地输着,也认真地打着。只要在牌桌上,全神贯注,心思就无法跑开,那些个思念,那些个回忆,那些个甜蜜的憧憬……就统统散去,脑子里全是幸福的麻将牌。

一直打到中秋节。该下山了,侯三娃只剩两袋矿,他想输完下山,此时巳找不到对手了。都忙着封洞,扎棚,掩埋工具,以备来年再干。叫这个也不来,喊那个,人家正忙。

  马小飞想把侯三娃的最后两袋矿给他捎上,可他却用两袋矿,和邻村的一个人换了一个“成型矿”。下山就简单多了。一百斤的东西,换了个两三斤的东西。说来也怪,自曾女子失踪后,侯三娃矿洞的“成型矿”,似乎也失踪了。从此再无晶洞出现,哪怕小小的二三十公分的小晶洞,也不曾有,云母岩层一直就不露面。

不过,这“成型矿”还是非常漂亮的。白钨四方单锥,橘黄色,尖上一朵洁白的云母,像白玫瑰般美丽。标本很好,是否值两袋矿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侯三娃一身轻松,下山回家。一年忙碌完毕,吃完耍完,只留下这块矿晶,落得一身的自在。心里虽然仍是压抑,可精神上,感觉爽快许多。一路小跑,下山回家。推开院门,想去厨房看曾女子,突然发现,痛苦仍紧随其身,无法摆脱,情绪便冷却下来。

  又见院墙下码了三十多袋矿石,一头雾水,那装矿的口袋候三娃认得是自己的,忙回头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马小飞送来的,你的矿。他说是你寄存在他们那里的。我一看袋子,是我们家的。就叫人卸到这里了。”

侯三娃明白了,原来飞哥在暗中帮他啊。山上赢了矿,下山后,却一袋不少地退了我。候三娃的眼泪又下来了。母亲欲问其详,他当然不好讲自己的颓废和无聊。借口说风大,擦了眼洎,回屋避风。

回到自己的睡房,好像又见曾女子的身影,她的一双短袜,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是准备洗的。那袜子,白色,紫边,已经有些灰尘了。

侯三娃一屁股坐在床上。马上决定:明天,把那些矿,拉到水晶镇去卖了!

他没敢睡在床上,却翻身起来,到父亲的房间,坐椅子上打盹。

  感谢你阅读完此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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