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挪威的森林》

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又没给村上村树，我很开心！和许多人相反，我就盼着村上没获诺奖。倒不是和作者上有什么过节，也不是恨日本人，而是将诺奖视为衡量我文学欣赏水准高低的一个标志。在我看来，村上春树的知名度与其作品质量不配。其代表作《挪威的森林》不论其思想内容还是艺术形式，都是平庸之作。仔细阅读了《挪威的森林》后，方感觉村上春树和《挪威的森林》的如雷贯耳与好评如潮，就在于商业炒作。在《挪威的森林》里，既没有文学艺术的美好形象，也无深刻独到的思想深度，只是一本内容形式都空空如也，毫无建树的三流小说。

村上的《挪威的森林》，被称为“纯而又纯的青春情感，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该作叙述了四十岁的我（渡边）回忆二十年前同直子和绿子两位女孩的所谓爱情故事。

关于直子。该书第一章的最后有这样的叙述：“时至今日，我才恍然领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别忘掉她的原因。直子当然知道，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记忆迟早要被冲淡。惟其如此，她才强调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①

我与直子的故事大致为：二十年前，十八岁（原文如此）的我在中央线电车上遇到直子，我有一年多没见到她了。之前的一年多前，我和木月是好友，直子和木月是恋人。后来十七岁的木月突然自杀，之后我也没见到直子。此次邂逅相遇后，我和直子经常散步。后来在直子二十岁生日的晚上，她主动和我发生性爱，其时我才知道直子还是处女，我原以为她早已和木月睡过。第二天直子便退学进了精神病院。我去看过两次，她对我都无性的要求（只有一次帮我手淫），我还知道她对木月也从无性的欲望和要求，对我那次是她一生唯一的一次性要求。后来直子在病院自杀，追随木月而去了。

可见直子不爱渡边爱木月，并为其自杀。而渡边对直子也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我对她的“记忆到底还是一步步远离开去了。我忘却的东西委实太多了。”我“甚至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连最关键的记忆都丧失了。”“于是我死命抓住这些已经模糊并且仍在时刻模糊下去的记忆残片，敲骨吸髓地利用它来继续我这篇东西的创作。”②

可见渡边对直子的爱本就不深。试想一个徘徊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又能有何种审美价值的爱情故事！又如何能全身心地爱一个女人！

关于绿子。绿子和渡边之间就更没故事了。认识渡边时绿子已有男友，仅对渡边有好感，还谈不上什么爱情，而其时渡边心中又想着直子。渡边和绿子之间最引人注意的细节就是大谈手淫，绿子要渡边在手淫时要想着她念着她的名字进行，并还亲手帮助渡边手淫。直子死后渡边出游一月有余，归来后先是和比自己大十九岁的满身皱纹的玲子同居，疯狂做爱，然后送走玲子。接着“我给绿子打去电话，告诉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跟她说话，有满肚子话要说，有满肚子非说不可的话。整个世界上除了她别无所求。想见她想同她说话，两人一切从头开始。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久久默然不语，…良久，绿子用沉静的声音开口道：'你现在哪里？’”随即结束全文。③

纵览该作全篇，既没有激动人心、感人肺腑、缠绵悱恻、催人泪下的故事，也没有精彩独特、令人难忘的细节，作为爱情小说，竟无纯洁美好、高尚无私的爱情！也难怪如此，渡边与直子尚未开始即结束，直子不爱渡边，渡边也在直子自杀前已移情于绿子，而他与绿子的爱情故事又尚未正式开始，全篇即结束。那么，村上春树要呈现给读者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思想，什么情感？有哪些是值得欣赏和品味的？《挪威的森林》中有什么？读后方知其实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村上为其小说取了个非常美好、极富想象和美感，且令人喜爱的标题。可实际上却是题不对文。故事内容与森林无关，与挪威就更是风马牛。叫《挪威的森林》，只是由于飞机在德国汉堡机场着陆时，天花板扩音器中低声流出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的背景音乐，使我“有点伤感”。而该作写于希腊和意大利，与挪威也没半点关系。列农和麦克特尼的音乐，只是对作者的写作有所裨益而已。

因此，就《挪威的森林》的艺术质量看，也就是三流小说。当然这不是作者的错，问题在于商家。为了利益而炒作，只会误导亵渎艺术。从这一角度讲，与其说本文是批评《挪威的森林》，不如说是批评商业炒作。

注释：①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林少华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1.2版 P10；

②同上P9；③同上P346—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