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读闽南诗 | 何妨吟啸且徐行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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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期

定风波

tiəŋ6 hɔŋ1 pʰɔ1

○

朗读 / 凌波微步

音标 / 耶律楚材

豁达

沮丧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

○

宋 · 苏轼

sɔŋ5 sɔ1 siak7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ᵐbɔk8 tʰiəŋ1 tsʰuan1 lim2 tã3 iap8 siəŋ1

hɔ2 hɔŋ1 ᵑɡim2 siau5 tsʰiã3 sɯ2 hiəŋ2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tiɔk7 tiɔŋ4 ᵐbɔŋ2 hai2 kʰiəŋ1 siəŋ5 mã3

sui2 pʰa5

it7 sɔ1 ian1 u3 lim6 piəŋ2 sŋ1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liau6 tsʰiau5 tsʰun1 hɔŋ1 tsʰui1 tsiu3 siəŋ3

ᵐbi2 liəŋ3

san1 thio2 tsʰia2 tsiau5 kʰiɔk7 siɔŋ1 ᵑgiəŋ2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hue2 siu3 hiɔŋ5 lai2 siau1 siak7 tsʰɯ5

kui1 kʰɯ5

ia3 ᵐbu2 hɔŋ1 u3 ia3 ᵐbu2 tsiəŋ2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用韵上看，《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是宋词里面罕见的“抱韵”词牌之一。全词主要押庚清二韵平声，韵脚是“声、行、生、迎、晴”。但是，这些平声韵脚中又环抱着仄声韵脚，其中“马、怕”，“醒、冷”，“处、去”等仄声字分别两两押韵。

注：韵脚已用彩色字体标出。

从内容上看，《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是一首典型的豪放词。

首句“莫听”“何妨”四个字便刻画出诗人不管不顾地走在迎头风雨当中的画面，穿林打叶之声和吟啸声在风雨中交织，这份飒爽清新的心情在充斥着缠绵悱恻、百种愁情苦情的宋词历史上可以说是独一份的。

“竹杖芒鞋”虽简陋，却具有“轻”的品格，这也是整首词的品格。苏轼被贬黄州的日子对他来说绝不是一段光明、轻松的日子，路中遇雨正像是人生风雨如晦的一个小小的暗喻。多愁善感者多把这样的暗喻看作是生活的恶意，对这种临时临事的狼狈记忆甚至可以击垮一个落魄又敏感的人。对于苏轼来说，这场雨则如同一个出口，让他徐行穿过森林，“一蓑烟雨”举重若轻。

下阙好像是故事的突然转折：山头斜照闪现，风吹酒醒，明明有了太阳却感到“微冷”。这种“清冷”正是苏轼在未来某一刻回首此时的那种抽离感，明明是阴晴莫测、忽雨忽晴的人生，到那时已变成“也无风雨也无晴“。这种轻盈的醉态和酣畅淋漓背后其实是词人清明淡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