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划重点!纪录片创作干货

来源丨中国纪录片研究中心(ID:cdrc001)

作者丨郭晓雅

原标题丨全篇划重点!《发掘记》执行总导演朱允分享纪录片创作干货

4月16日,《发掘记》《我的时代和我》执行总导演朱允来到中国传媒大学,与大家分享了纪录片的创作干货。

朱允

北京三多堂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创作副总监,2020年度北京市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行业青年创新人才。多次与BBC、RAI、CCTV、腾讯等平台合作,参与及指导纪录片总时长超过2000分钟,硕果累累。2019年,《从<中国>到中国》获得首届金熊猫国际传播奖最佳创意奖,被评为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金红棉奖”最佳纪录片系列作品、中国大学生电视节“2019最受大学生瞩目纪录片”作品,《我的时代和我》获得第13届“中国纪录片国际选片会”社会类一等奖;2018 年,《我的时代和我-步履不停(许渊冲)》获得中国纪录片学院奖最佳短纪录片,《足球道路》获得国际体育记者协会(AIPS)“2018体育媒体奖”铜奖;2016 年,《当你老了-柏阿姨》获得 “金熊猫国际纪录片节”社会类最佳短片提名奖。

什么是纪录片?

纪录片之父约翰·格里尔逊将纪录片定义为对于现实具有创造性的诠释。朱允导演认为,要在当今语境下为纪录片提供一个合理的定位,现实对应的是非虚构,非虚构框定的范围包括当下的时事、过去的史实、已经发生过的所有的事实性的东西;创造性的诠释对应叙事和叙事的技巧。在这几个元素当中,实事背后是新闻性,体现新闻方向的探索;史实是关于学术方面的知识点;叙事是指故事性,以此框定的范畴决定纪录片的边界。
朱允导演还提到纪录片包括文献性、新闻性和故事性,纪录片的特性就是这其间的调和,向外延伸的教育性、戏剧性和娱乐性之间的交汇成了其他视听语言作品,例如文献片、宣传片、专题片等,虚构和非虚构作品之间不存在上下好赖的区别,做好了都是对人性对社会的反馈,需要明确拍摄是虚构的还是非虚构的。纵向的价值曲线包括短期价值和长期价值,纪录片追求的是长期价值的顶点,因此需要明确拍摄方向。

怎么才算讲故事?

朱允导演认为,讲故事要从第一秒开始。其中唾手可得的能够锻炼叙事能力、最接近电影的纪录片表达方式就是纪实。纪实是纪录电影的基础表达方式。现场朱允导演以《中国影像方志》和《发掘记》节选片段为例,对比两者的拍摄方式、画面构图、镜头丰富性、情节情绪、主题内容关系和贴近现实程度,从而体现出写实和纪实的区别。
那么如何选择和衡量集中表达方式?朱允导演将绘画和文学分别与纪录片进行了对比,认为绘画最早的写实性很强,画家根据等比例缩放和自己的想法进行写实创作,但到十九世纪,摄影术和摄像术相继发明,随着摄影和摄像技术开始发展,绘画就走向了抽象的方向。摄影和摄像成为更好的更接近真实的新的纪录方式,纪录片承担了纪实功能。虽然两者之间共享了写实和写意的能力,但是唯一的区分点是根据现代科技的一些发展,两者互相分野,一个走向了抽象,纪实的重担交给了纪录片。

纪实的魅力

朱允导演认为纪录片的表达方式包括写实、纪实和写意。纪实的表达方式是以被摄主体的时间进程作为基本发展序列,按照不同情节对镜头进行分组,每组需至少保持收声的连贯性。例如国外电影中使用到的飞机的黑匣子,因为保证了音轨或视频轨的真实性,所以让观众感受到事件是基于一个时间进程,有场景还原的真实性。因此不要因为过于复杂而在时间进程上有所取舍。
纪实手法多为根据主题进行的观察式拍摄。在观察式拍摄中,需要找到其明显的开始和结束标志,一个过程为一个完整的情节,被摄主体在拍摄过程中必须发生转变,包括人物心理、外部时间流动,情绪的变化等。拍摄时围绕造成情节发生的一对关系,将镜头分组,每组镜头包括这对关系中主体的刻画、反应主体的刻画,二者间关系的交代,有时需要交代这对关系与外部环境的位置关系。如果没有足够的设备,也可以在关系区域内兼顾主体和反应主体的关系,但要重视全程收音的重要性。朱允老师分别以单机位的两个例子解释了镜头中具体的主体与反应主体,并强调拍摄者在拍摄过程中不能通过镜头暴露自己的情绪。
《发掘记》节选片段中的主体关系分析
当空间关系特别复杂时,朱允导演又通过《发掘记》的片段演示了在11米的墓坑中如何布置双机位来表示主体与反应主体的关系,对于如何解决机位与主体间无法相包容的问题,就是引入中介主体,即墓坑,使其与二者都产生关系,从而避免机位设置丧失深度关系,从而无法表现考古人员工作的高危性和拍摄的高危性。作为导演和创作者,分析主体和反应主体的关系非常重要,找到核心关系后架机位,再运用理想的表达手法进行刻画。

如何拍出好纪实?

朱允导演认为纪实的世界有很多可以进行探索,与虚构相比,电影导演按照计划用人和故事虚构世界,导演就是“楚门的世界”中的楚门,其中的精彩和挑战在于其考验个人的能力、想法和对于世界的认识,从而用现实拍出像虚构片一样的精彩。现实永远比故事更加精彩,就看怎么去发现,作为纪录片人这一点很有满足感。但很多时候纪实是残缺的,所以在记录时,更多的时候是一个片段,它可能不会完整,也没有结论,例如纪录电影中的开放式结尾,看完后带给观众一种启发,而不是一个闭环,这是纪实跟虚构片的区别。
朱允导演表示当叙事能力已经不受时长的限制时,就可以选择进入虚构世界,用电影的形式去表达,当对世界、人性和社会上的真实的东西非常了解时,所做虚构内容更具真实性。在视听语言中稍微融入一点纪实的部分,其内容就比别人更鲜活、更有情境感。
而纪实、写实和写意之间是一种翻山越岭的关系,写实是一个夯实的基础,对于即使发生过的事情也可以在真实的情况下重新走一遍;纪实是进一步主动思考,拍摄者通过交流对人性和节奏进行了解后,从而实现拍摄;而写意是一个非常难的题材,其表达方式既包含艺术成分,同时要求创作者具备叙事能力。
最后朱允导演分享了其作为纪录片导演的成长之路,提出这是一个增长型、积累型的职业,而不是普通的规律性的东西。作为纪录片工作者,应该慢慢的去占据所有的屏幕,让所有的屏幕里都有纪录片的存在。

分享结束时,朱允导演为同学们留下了一段话:“我觉得大家拍点真的东西没什么不好的。因为职业路径和认知被框定后,很难归零重新再来一遍,希望大家拿起相机或者哪怕是手机去实践,让自己先学会了去试,然后在职业历程时跟别人沟通,作为一个导演进行主导,都会让自己更有主动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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