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去过两次周浦,还发了两篇日志《周浦初印象》、《再到周浦》。记得那儿有一些老街巷,还有傅雷旧居。前天,在参观了在航头镇的傅雷故居后,又到周浦,去看了周浦的傅雷旧居。
“浦东十八镇,周浦第一镇”。周浦镇在解放前很长一段时间是上海南汇县的经济中心和商业最为发达的地区,有“小上海”之称。早在明、清两代,商业已很发达。
下了公交车,沿关岳西路东行,这里有小上海休闲广场。说是“大浦东城市商业副中心,千年古镇周浦欢迎您!”
但看上去,这里人气不是很旺,甚至可以说生意很冷清。
外卖小哥也闲得没事玩起了手机。
在小上海步行街和小上海旅游文化城东侧,富丽堂皇的仿古高楼下,还保留着一大片老街巷和旧民宅。
中大街上的老百货商店,店外几十年前国营商店的牌子,店里早已隔成一个个小店铺了。
周市路,这一段东侧是高楼,西侧是一大片低矮老旧的房子,房子后面便是南、北油车弄等老街巷了。
富于想象力的街名——椿樟街。
南油车弄、北油车弄属于十分有古镇味道的弄堂。
小巷里晒着挂面,几年前就有了,这应该是老住户的手工制作了。
住在街巷中的,大多是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或是前来周浦谋生的外乡人。
阳光下的小院,有几分杂乱,也有几分亲切。
走进略微阴暗的弄堂拐角,老房子透露出时光流逝的沧桑,散发出那股让人感觉十分亲切熟悉的味道。
走出这片老街巷,南侧是年家滨路,同样有你熟悉的阅报栏,也有你记忆中的磨刀匠,不过他的设备可是升级了的。
3年多前,是在澧溪路北侧看到过傅雷旧居的。在房屋拆迁的空地上,挂着介绍傅雷的图片(2017年摄)。
看来小时候的傅雷很顽皮,傅母也是少有的严厉。难怪有人说,顽皮的孩子是天才,调皮的孩子最有出息(2017年摄)。
东大街的东头,是傅雷旧居。那时,旧居还没有修缮,更没有开放,门外乱糟糟的(2017年摄)。
傅雷旧居(曹家厅)为明清建筑风格,雕梁画栋,屋宇高大,装饰华丽,设有仪门头,相传明代通政史赵文华奉旨来周浦阅兵时住此(2017年摄)。
一块不显眼的文物标志小石牌钉在侧屋的墙上,这里就是傅雷的旧居了。这几间小屋里,一个伟大正直的文学翻译家傅雷度过了他难以忘怀的9个年头(4岁至12岁)。
东大街其实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弄,只剩下不到几十米的一小段。两侧还保留着老旧的房屋,已经没有住户了。
1912年,傅雷的父亲受人诬告入狱三月,患肺痨,出狱不久,抑郁病故,年仅24岁。傅雷母亲想到,不只要守住留下的家业,立志把傅雷训戒成龙。母亲带着全家离开了傅雷出生地,离开了父老乡亲,离开了闭塞的农村,搬迁到西去10多里以外的“小上海”周浦镇。
1913年,傅雷母亲带着傅雷来到较为繁华的周浦镇。当时,东大街的曹家房子较多,但据说常常会“闹鬼”,女主人整天胆战心惊,有意接纳一户房客做伴壮胆。
傅雷母亲对此类传说巷议并不在乎,认为这里比较清静,更适合孤儿寡母的生活和儿子的学习,于是,租下了东大街60号曹家厅的西半宅。同住在一起的除了傅家孤儿寡母外,还有傅雷奶奶母子俩、账户陆先生和老佣人松婆婆。
旧居按照当年的模样修旧如旧。这里已经开放了,上午8点半开门。
内堂。1927年“四一二”事变之后,在留法归来的表兄顾仑布影响下,傅雷产生了留法的念头。母亲当即表示不同意。于是表兄顾仑布会同傅雷姑母傅仪在此堂一起说服了母亲,唯一的条件是临行前置办傅雷与朱梅馥订婚事宜。
想不到吧,这位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典范,竟然还有被学校开除的“光荣”历史。
参观至此,颇有点惊讶:其一,因“顽劣”而被炒鱿鱼的傅雷,居然还能考上好的初中,可见傅雷是何等的聪颖与孤高,这自然就不必去找关系、买学区房、分区划片就近入学了;其二,读一个初中,能学到3年法文,这是100年前怎样的一所“妖孽”学校?我感叹当时的教育及质量,从中也明白几分傅雷成为一代大师的原因了。
钱钟书先生说,中国现代文化史上,有两个人很重要,一个是“不宽恕”的鲁迅先生,一个是“大爱无声”的傅雷先生。他,在善里沉醉,在恶里清醒,一个太过纯粹、纯真的大师,内心高尚到世界已经不配拥有他太久。他,就是永远的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