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味,是哪种味道
如果雨之后还是雨,如果忧伤之后仍是忧伤。请让我微笑地去寻找,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从前的你。
《小王子》一书中,小王子问狐狸:“仪式是什么?”狐狸说:“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2019年2月4日,农历腊月三十。在这最具生命情感的日子里,我想要留下些许文字,来安放渐行渐远的2018年,迎接越来越近的2019年。
婚后的我习惯在春节前走亲访友。平时大家都很忙碌,不经常回老家,更别说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了。所以一到年底,我就十分迫切地要去看望我的亲人。对于婚后的女人来说,年味,恐怕就是萦绕心间的亲情。
腊月28那天,一家三口和爸爸一起回老家,看望我的奶奶和叔叔。堵车,是每年回家途中的必备节目,可我们每年都愿意将这节目重复一遍,每一辆被堵车辆的车主,虽然都在慌张、焦灼、甚至出言不逊。但他们的内心,分明又是那样热气腾腾、情之所至、温馨美好。
张先生把礼物拿下来,还未走进大门,儿子就大声叫喊着:“太姥姥、二姥爷,我们回来了”。
叔叔和奶奶从屋里走出来,已经半年未见奶奶,身体非常硬朗,喜欢说笑的叔叔,看起来还是老样子,虽然有些发福。长辈的身体都很好,就是上天对我们下辈最大的恩宠。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说话,拉家常。午饭,依旧是叔叔掌勺。老家的大锅菜,一人一碗,盛好后放在桌子上,放在碗上的筷子上面,依然会放上一个馒头,唯恐吃不饱。
饭后,婶婶去洗刷刷,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听叔叔说着邻里之间发生的趣事和稀罕事,不停地感慨、不住地感叹。
下午,说再见。透过车窗,看着站在大门口挥手的他们,有些不舍,心中也更加明白:亲情永远不会被稀释,哪怕有着时间和距离的双重间隔。便在心里默默地祝福:“愿我的亲人们,在新的一年,有趣、有盼、无灾、无难”。
不经常回老家,邻里之间也不太熟悉,但他们却认得我,知道我是老张家的女儿,叔叔家的侄女。
特别是我刚毕业那会儿,和老家邻居说上没几句,他们便扯到我小时候的趣事、还有糗事。有时候甚至还会说起我穿开裆裤时、不会走路时候的事情。那神情、那语气,有时候让我这个女汉子,瞬间便有了小女子的娇羞。
这次回家,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一直呆在叔叔家里,我们说话,他就听着,时不时也插上几句话。弟弟给我拿来瓜子、零食,我吃着礼让他,他摆手拒绝。
等叔叔快做好饭,他便走了,可是我们饭还没有吃到一半,他又折回来,走进屋里,和我们聊天。
叔叔说:“吃点儿吧”。
他说:“不吃了,快做好了”。
说完,便再次离去。
我问叔叔:“这是谁啊,一直呆在我们家,我们吃饭也不知道回避,还进屋和我们说话”。
叔叔说:“你不认识?就北边邻居啊。今天是你们回来了,不回来我也去他家玩了”。
在农村,平时老乡们大多在外地打工,或者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聚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临近春节的半个月陆续回到村子里,吃过饭之后,走东家串西家,打个小牌,唠个小嗑,帮个小忙,或者喝个小酒。
叔叔说,以前还有个邻居,快到春节的时候,自己的家务活干完之后,大早上就去别人家帮忙干活。帮这家担水,帮那家劈柴,一日三餐走到哪家就在哪家吃饭。乡里乡亲都对他特别好,家里有什么事情都让他拿主意。
在农村,年味就是邻里之间走东串西的热情。这热情,唤醒了疏离已久的感情,浓烈了内心深处的乡情。
继大城市禁放之后,我们这个小县城也已经禁放几年了。我们经历了刚开始的极不情愿,才有了现在的慢慢适应。今年,更是完全忘记了放鞭炮这档子事,压根就没有人再提起。
倒是11岁的儿子在听说要回老家之后,高兴地跳了起来。问其原因,是老家可以放鞭炮的缘故。孩子时常是幸福的,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得到,便容易满足。
提起孩子放鞭炮的事儿,也是落下一些话柄。
他八岁那年,把炸炮放进姥姥家的胶桶里面,伴随“崩”的一声闷响,胶桶便永远完成了它的使命。
去年在老家叔叔家,他把炮放在窗台上,还得出:“炮在窗台上,声音比较响亮”的结论。最后放的时候,故意把炸炮立起来,紧挨着窗户,那扇窗也就碎了一地,惹得叔叔追着骂他。
今年回老家,刚走进北舞渡,他便嚷着要下车步行。知子莫若母,我知道他想在不同的卖炮摊儿上买不同种类的炮,就和他一起走。走了三四家摊子,买了几十块钱男孩子喜欢的鞭炮,他更加归心似箭。
到了家里,我们在屋里、或者屋外聊天,他一个人就在院子里放炮。从平整的水泥地上,放到坑洼不平的泥土地上;从干净的地上,放到有水坑的地上;从院子里,放到房顶;又从院子里,放到院子外。玩的不亦乐乎。
今夜除夕,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发放烟花的小视频,羡慕起来。又想起小时候偷偷放过的鞭炮,还有装扮了夜间小院的烟花,着实有些怀念。这过年,还是要有欢天喜地的鞭炮声才叫热闹。
年味,还是携全家人的温馨旅游,还是一起看春晚的温暖,还是呼朋唤友的聚会,还是抢红包的休闲快乐,还是集五福的美好心愿。
无论怎样,唯愿您:
在新的一年,有趣、有盼、无灾、无难。
新年快乐!
作者简介:
一个钟爱QQ联系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