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死亡焦虑:被疼痛折磨的这一周
这一周,急性喉炎及牙根发炎,几乎痛得我失去了心智。
尤其是在夜晚,那绵延不绝的疼痛感,几乎让我发狂。
灼热的耳朵、发烫的牙齿、红肿的咽喉,使得疼痛感笼罩了整个头面部,脸庞、大脑、口腔就像烧着了一般,吞一口唾沫,也要战战兢兢,可是无论我如何小心,那一股随着往下吞咽而撕扯出的痛感,依然痛彻心扉。
躺在床上,无论哪种睡姿,左卧、右卧、平躺、趴卧、半跪,都不能让滚烫的头面部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所有的画面都是拔掉牙齿、割了耳朵;或者想出什么好办法将自己打晕。
幸好,这一切,终于在昨夜缓解,一颗止痛药,一觉到天明。
这一次来势汹汹的疼痛,使我不能进行深入的思考,可是直觉,它与上周末在老家遇到的“死亡事件”有关。
❶
上周末,正值农历十月十五。
在我老家有一种习俗,农历十五要打糯米糍粑。
小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要打。
现在,大部分青壮年都在外打工,打糯米糍粑的人家也很少了。
我和妹妹也好几年没有吃到这种家乡特产了。
这一次,集合了舅舅阿姨几大家人一块回老家打糍粑。
在外婆家打完糍粑,大家又来到河对岸我家吃晚饭。
席间,貌似听到外公提了一句,说来的路上,他看到邻家阿婆在自家门前摔倒了,一头一脸的血,幸好家人在家,已经联系救护车送医。
起初大家并没有在意,心想,阿婆可能要在医院躺些日子了。
饭后,阿姨舅舅两家要赶回城里,外婆外公要送他们,也都回去了。
只剩叔叔与我爸拉家常。
不一会儿,叔叔手机响起,他拿起接听,只听他回复:
“死了?”
“好的,死亡证明,明天我会准备好。”
叔叔是村里的会计,人口的迁入迁出都归他管。
他搁下电话,告诉我们,邻家阿婆去世了。
在场的我们,完全不能相信。
叔叔补充说,邻家阿婆患有高血压,摔倒后估计发生了脑溢血。
大家不禁唏嘘。
❷
在震惊之余,下一秒我就想到了外婆。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外婆,怎么办?
她能受得了吗?
邻家阿婆与外婆年岁相当,又是邻居,两人从年轻时就是好伙伴,非常谈得来,邻家阿婆甚至端着饭碗时也要跑出来与外婆聊两句。
那年外婆家拆老房造新房,一家人也是暂住在邻家阿婆的房子里。
突然失去这么一位亲密朋友,
外婆在情感上,必一时难以接受,
而且外婆胆子小,怕黑,怕鬼神。
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一个人单独住一层楼。
晚上8点后,就不敢出家门,
村里有人去世,她都会害怕好一阵子。
这次这事,显然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那一夜,我时不时想起邻家阿婆的相貌,
想起外婆的担忧,竟然昏昏沉沉难以入睡。
第二天早上,外婆拎着一篮糍粑过来了。
我仔细看她脸色,倒是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比我想象中要镇定许多。
只不过,当旁人提起时,抹了一下泪。
❸
中午,我和妹妹要返回宁波,在路口等公交。
外婆原先陪着我们等公交。
一时,突然哀乐声、啼哭声响起,大概是亲人们要送邻家阿婆的遗体去火葬了。
我和妹妹劝外婆回我家,别站在路口。
外婆依依不舍的回去,不时回头张望,也不知道她是看向河对岸的邻家阿婆还是在路口等车的我们。
送葬的队伍来了,大家头戴“白布”,手拿三炷香,伴着哀乐,跟随在邻家阿婆的遗体后,遗体被几个人抬着,裹着一匹崭新的被罩。
就在邻家阿婆的遗体被抬上车的一刹那,她女儿扑通跪下,哭着磕了几个头。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种场面,很有冲击力。
邻家阿婆被送走了,我们也登上了回程的汽车。
只是,我不知道邻家阿婆的突然离开,将会给外婆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只好告诉4岁的小外甥,以后要多陪太婆打打牌。
他甜甜地回答我:“好的”。
❹
可没想到,到了宁波后,我竟突发炎症。
除了有可能吃多糯米引发炎症这个因素外,我想,
在心理层面,邻家阿婆的突然离世,可能激发了我潜在的死亡焦虑。
虽然在意识层面,我并没有因为这事,引起多少情绪,只是一直担忧外婆,也许这种担忧只是自己焦虑心理的投射罢了。
欧文亚隆在《存在主义心理治疗》中谈到,“许多治疗师虽然接受了多年的精神分析,却没有探索和修通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他们在个人生活中病态地回避这个领域,也在心理治疗实践中选择性地忽略明显与死亡有关的素材。”
但是他又提到,“对死亡的恐惧是普遍存在的,而且这种恐惧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人将生命的全部能量都消耗在对死亡的否认上。”
因此,这一回算是一次关于死亡的粗浅探索,虽不完美,好歹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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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你有未正视的死亡焦虑,请让咨询师协助你一起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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