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有约】母亲.小草
【作家档案】
袁上：女，汉族，国企干部。鲁迅文学院广东中青年作家非虚构文学创作研修班学员、毛泽东文学院13期学员、中国国家广播电影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会员、铁道部作家协会会员、长沙市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曲艺家协会会员；深圳市曲艺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曲艺家协会会员；深圳电影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深圳广播电影电视公司特约通讯员，深圳电台生活频率特约记者。1996年开始公开发表作品，在海内外《中国铁路文艺》、《羊城晚报》、《人民铁道报》、《深圳晶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长沙晚报》、《团结报》、《大鹏文学》、《长江信息报》、《宝安日报》、《深圳广播电影电视》、《广州铁道报》、《先行》、《广东民革》、《深圳民革》、《红河峡》、《沙湾文学》、《湖南民革报》、《江苏铁道》、《钻石人》、《广东民革》、《深圳民革》、《南方列车》等报刊杂志、网络发表文章四十多万字。其撰写的文章荣获广州铁道报2014年年度评选第一名。1994年中央电视台全国主持人大赛湖南赛区二等奖。2007年深圳市民主党派演讲比赛第一名，广东省民主党派演讲比赛第二名；民革中央全国代表大会演讲比赛总主持人。撰稿、编辑制作的新闻曾荣获广州铁路公司新闻评比第一名。
——谨以此文献给雅礼中学所有跟母亲一样辛勤耕耘在平凡岗位上的默默无闻的教职员工们。
我的母亲她于１９７６年被招到了当时的长沙市五中（现在叫雅礼）的校办工厂工作。当年的她，２７岁，是一个２岁孩子的母亲。最开始我们家是住在长沙市南门口白沙街，后来，因为母亲到五中上班，她就开始每天来来回回跑路了。从南门口到候家塘雅礼这一段路，过去车少、人少的黄泥巴地，十几里路程有着她朴素的匆匆忙忙的身影和她密密集集的脚步。无论是毒辣的太阳，入骨的湿冷，还是连月暧昧不明的天色……她都风尘仆仆，乐此不疲。不是在五中上班，就是在来五中上班的路上。
母亲年轻的时候其实是很好看的，不高不矮，高度适中的个子，圆圆的脸庞，红润的嘴唇，清瘦的身材，真挚的眼神……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她１６岁的时候，１９６６年，她曾经作为长沙市１６个中学生代表，到北京参加国庆典礼，接受了毛主席的亲自接见。是的，她就是那十六分之一，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人人生中很了不起的事情，可她从来不提，仿佛对她而言，根本不值得提及，一直到现在，她都６７岁了，可看上去，很多人都说她最多也就５0岁出头吧？！她的面容仍然光洁，不见太多沧桑的痕迹，一头黑发仍倔强地生长着。为什么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很多？我想，这大概得益于她的善良的内心吧，一个人４０岁以后看上去年轻，没有其他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她）心地善良！人随心长，心好人就年轻。我想，这也是对她这一辈子做好人的最大的回馈吧？！上帝总是会给点好处给好人的。
记忆中，母亲一直是个舍得的人，对我，对亲戚（无论是她娘家的亲戚还是我父亲家里的亲戚），对左邻右舍，对同学、同事，爱舍得付出。东西舍得给，钱舍得借，力气也舍得花。有时不知道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舍得。母亲陪我住在深圳有十年了，每天清晨，她早早起来做饭，八宝粥、小包子、煎鸡蛋．．．．．变着花样儿。所有的家务她都全包，阳台上还新添了两盆绿莹莹的芦荟，有了母亲的家，多了种说不出的安逸。
妈妈在雅礼工作和生活四十年，把青春和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学校。学校里从上到下，上至校长、书记，下到普通的职工，提到我母亲，都众口一辞：“这是一个好女人——非常的贤惠！”有一位老邻居曾经也是她的领导，总结说她是“贤妻、良母、孝女外加好邻居”。很多老师碰到我，总会问：“你妈妈还好吗？”黄仲凯老师不会忘记：９０年代，他曾经被派到人生地不熟的深圳学习两个月，去之前找到了我的母亲“听说你有个表弟在深圳工作，能不能介绍一下，可以关照一下吗？”母亲听到黄老师的需求，二话不说，连忙打电话给我远在深圳的表舅，要他多多关照雅礼的老师，好好接待他。而事实上母亲跟黄老师平时的交往并不是很多。深圳的表舅也是一位非常善良仁厚的好人，他非常信任和尊敬长沙的表姐，听到表姐亲自开口，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于是，等黄老师到了深圳，找到表舅，表舅笑脸相迎，先打盆热水，从箱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递到黄老师手上，请黄老师先吃饭，马上把自己住的公寓腾出来，自己到外面找地方住，每天还自己掏钱把饭菜做好请黄老师吃；还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黄老师外出使用，使得黄老师在深圳的两个多月里，住宿、吃饭和出行的困难全部得到解决。黄老师后来自己说，至少省了几千块钱。那可是在９０年代啊，几千块钱对内陆一个中学老师来说还是有份量的。而金钱有价，千金难买妈妈跟表舅二人的情谊无价啊！
学校的刘念久老师也曾经跟我说：“你妈妈为人非常热情，他小孩小时候想进长沙市教委幼儿园，他问到我妈妈，母亲非常热情，带他去找这个，找那个，告诉他要办一些什么样的手续，怎么坐车到那个地方……非常真诚、耐心地告诉他，所以，直到现在，他都念念不忘，母亲的热情、和颜悦色，让他心里如沐春风。
雅礼中学原教导主任沈继秋老师在90年代初要调到深圳工作，走之前，我母亲利用晚上下班后的空闲时间，专程上门，给他们俩口子带来了很多校办工厂的大纸箱和打包带，打包机。我也跟着妈妈去帮帮忙。只见她家里东西堆得满处都是，妈妈鼓励她，要她不要着急。一边说一边帮她把家里的大件小件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归整好，整齐地摆放在厚厚的纸箱里面，不放过一个角落，也没有一处乱堆乱压。一个又一个厚厚的大纸箱被妈妈亲手用打包带一一绑牢靠，用打包机把打包带稳稳当当地锁好、锁稳、锁牢……忙了两个晚上，累得满头大汗。直到现在，沈老师俩口子都一直很感激母亲曾经付出的辛劳和满腔的真情厚意。
同样的事情，雅礼的苏云老师心里肯定也记得。苏云老师是雅礼教音乐的老师，在我母亲刚来学校工作时，学校安排她跟苏云老师住一间宿舍，就这样，母亲把她当成了进学校就认识的好朋友。母亲听说苏老师要调到云南去，她就亲自爬上苏老师家六楼，亲自帮她整理物品，帮她捡场，还送她一个新买的不锈钢锅作为礼物，送她上车，为她辞行……这些，都是母亲默默无闻心甘情愿做的好事，发自内心做的善举，却让这些老师们都永远记得。
校办工厂杨俊孙叔叔和易志明叔叔也念念不忘母亲的好处，杨俊孙最记得，当他俩到校办工厂第一天报到的时候，碰到了母亲。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她好热情啊！”母亲像接待自家人一样，带着两个小伙子到工厂各个车间去参观、不厌其烦地讲解，并把这二人一一介绍给其他的同事们，还把一杯杯刚泡的清茶端到两位手上……热情周到，和颜悦色让两位年轻人感到来这个新单位非常的温暖，这位新同事大姐非常的善良、和气、热情，象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让他们消除了刚到新单位的紧张和局促。
妈妈在校办工厂上班是很紧张忙碌的，我十岁之前的童年，每逢过生日，母亲总会从家里带着一个小铁桶到厂里去，铁桶里面有一袋茶叶，一瓶炒好的黄豆，一瓶香喷喷的熟芝麻，一小瓶盐，一小瓶切好的姜丝，还有十几只洗得干干净净的空茶杯……另外一只手还会提着一壶灌得满满的开水，我不知道她带这些东西去厂里干什么，后来才亲眼看到，她把一只只洗得干干净净的空茶杯一个个拿出来，摆放好在桌子上，在每个茶杯里面抓一把茶叶，放一点盐，放一撮姜丝，倒一把黄豆，倒一把熟芝麻，然后，用从家里带去的烧得滚烫的开水把这些东西冲泡在一起，一碗货真价实的香盐豆子芝麻茶就做好了，她一杯一杯端给全体坐在那里的叔叔阿姨们手上，请大家喝香盐豆子芝麻茶。妈妈和她所有的同事们都一齐分享我生日的快乐。一时间，茶香、豆香、芝麻香香气扑鼻，香飘四溢，会议室里笑语盈盈，大家开心地聊着天，说着话，谈笑风生。妈妈每年都会在女儿生日这天，以这个为由头，让大家聚集一堂，虽然只是一杯不起眼的香盐豆子芝麻茶，比不了高档的奶油蛋糕，虽然大家都只是坐在板登上，没有去豪华的餐厅，但是在那个物质都不丰裕的年代，一杯杯满含着真情厚意的香盐豆子芝麻茶，给同事们心中带来的暖暖的和谐的情谊和短暂的工间休息的快乐时光却是现在可能拿很多的金钱也不一定能体会得到的那种纯朴的欢乐。
雅礼的邻居们，不仅仅是对门，前后左右，哪怕同一个校园院子里住着的许多人，母亲都照应着。关心着同事们、邻居们。过去，她常帮楼下的老师们照顾他们的孩子，在下雨天帮他们收衣服,给一些老师们介绍家教……邻居家的孩子们也经常来我家，奶奶长奶奶短地跟在母亲身后，亲好得犹如一家人……家里只要是做了饺子、自己做的精美的小点心，甚至炒得好吃的菜她都会先敲邻居家的门，送自己包的粽子，饺子给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尝尝，这是她多年的习惯。８０年代的时候，我们家是学校第一批购买冰箱和彩电的家庭，多少批雅礼的老师们、家属们、孩子们，我的同班同学们，多少校内的住户朋友们都到过我家，来喝过我妈妈自家冰箱里出产的维磷可乐汽水和相当货真价实的绿豆冰棒和奶油冰棒。自家做的汽水、冰棒并不贵重，一杯一杯，一根一根递到朋友们的手上，却因有着外面买不到的醇香味道，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
母亲担任配料、包装和磨粉三个车间的总主任，多少次带着帐本到家，为了统计核算生产数据，忙到深夜；晚饭三两口对付完，筷子一放，就跑过操场对面的工厂巡视检查，生怕车间起火……工厂发展壮大的那些年，她一心扑在厂里，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也没时间来打扮和游玩，每天都穿着工作服，剪着好梳理的短头发，就看怎么方便。厂里有很多临时工，是雅礼一些老师家里的农村亲戚。我妈妈对厂里的这些临时工，非常照顾体恤，从不歧视，非常尊重和鼓励她们：曾记得，有个叫朱华的，俩口子没有地方住，妈妈真把自己家里的地方腾出来，让她俩口子居住。好多年轻妹子，晚上加班加点，没吃晚饭，妈妈就把自己家里做好的饭菜满满装在饭盒里，送到厂里，温热的饭菜吃在她们嘴里，暖在她们心里……每年母亲都极力争取带表现好的姑娘们一起出去旅游。在妈妈和她带领的姑娘们的努力拼搏下，校办工厂那些年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派红字……给雅礼中学创造了很大的效益。逢年过节，校办工厂都要给全校的教职员工们每位都分发一些年货或者过节物资，校办企业任务完成得好，创效高，全校老师和职工的奖金也有提高。她还教育我，要对每一位同学友好，要对每一位老师尊重。我因为住在校园里，所以，班上同学中哪个没带书，或者变天没带够衣服，没带本子笔没水，雨天没带伞，或者生理期突然来了，找“上哥”（我的外号）总是不会错。“因为她家里应有尽有”。
我雅礼初中有一个同学叫黎雪云，中考前夕，全家移民到了广东惠州，后来从惠州考上了武汉的一所大学。有一年大学放暑假，她到了长沙，到了我家来玩，我妈妈赶紧做好吃的留她吃饭，她要走的时候，妈妈把一大口袋刚拿回家的最好的红色湘莲送给了黎雪云，要雅礼同学的情谊带回去……。
一个大清早，我还在睡梦中，母亲带着一个看错了时间而早早跑来学校，教室却没有开门的女学生，带她到家里来休息；曾经在下雨天，母亲举把伞送几个学生到校食堂吃饭，因为突然下雨，学生们没有带伞。她经常借伞给那些没带雨具，回不了家的学生们，借雨伞给他们，至于伞能不能还回来，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觉得，这都是人的本能，发自内心做的东西，是在她小时候，我外婆就言传身教，教给她的做人的起码的应该有的东西，
后来她从学校校办工厂退休，就一直跟我住在深圳。记得刚到深圳时，有个两岁的孩子总是在我家门前玩耍，一看到我家吃饭，就会眼巴巴地凑过来。后来知道，小孩爸爸是铁路临时工，孩子妈妈患了癌症，很可怜的一家人。我妈妈每次看到小孩站有我家门外，总会牵着他的小手，把小孩拉进我家里，给他洗了手，要不就盛碗饭，夹一些好菜堆在碗里，让他吃；要不就会东找西找，找出很多好吃的零食，让他带回家给他生病的妈妈享用。后来，妈妈还送了几百块钱到这个可怜的女人手上，这个女人一直到临终，都记得院子里住着一个好心的龚阿姨。
妈妈在深圳十年，用她的爱心和善良，同样拥有很多的朋友，这让很多来深圳几十年都还不习惯的一些老人们非常羡慕！很多内陆的老人到了深圳，都觉得离开了熟悉的朋友圈，很多地方不适应。但是母亲就是天性仁厚、乐观、开朗，她到了哪里，就把爱的种子播种到哪里，她在一个地方，就自然而然有很多朋友。她大方，舍得付出时间和精力，为别人排忧解难；在一个群体当中，她低调不争，对人真挚友善，待人如已；当任何人有困难找到她的时候，她都会答应帮忙，不吝啬。所以，每天她的电话响得比我还多，还勤：老乡群、保健品公司的年轻人，社区群、腰鼓队、舞蹈队、运动群，基督教朋友圈……忙得天天搞手脚不赢，不亦乐乎…….我发现，我在深圳无论是在单位或者在外面交朋友，或者在居住的小区，都因为母亲，我的人际关系竟然空前好起来，那种好，明显地少了客套，多了真诚。一个普通平凡的母亲，只是因为舍得，竟不动声色地为我赢了那么多，是我曾经一直想要赢来却一直得不到的。再想她说过的话，你舍得对人家好，人家才会舍得对你好。于她，这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最朴实本真的话；于我，无疑是一个太过深刻的道理。
母亲这一生，育了唯一的女儿，不官不商。母亲本人，平凡如草芥，没有受过太高等的教育，她只是有一颗舍得爱人的心。她总是吃得亏，放得让，凡事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着想。有时候，我总是觉得她傻，但是她说：“善心播出去，我很快乐，也有善果。”此话真不假，我所有的同学、朋友，无论是在长沙的还是在天南地北的，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她们每次打我电话，第一句总是：“你妈妈在家吗？”我们在深圳也接待过很多我的雅礼的同学和她的雅礼的老朋友，每次她都要请我同学到家里来吃饭。其实现在，大家都已习惯了在饭店里聚会。城市生活就是这样繁华而淡漠的，不是非常亲近的，一般不会在家里待客了。可母亲就非常乐意在厨房里忙碌，等他们来了，再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出来，非常热情地接待。雅礼的同学们吃到她的几盘小菜和几样面食小点，就会很快吸引过去。大家酒喝得少，饭却吃得足，话也说得多。那话里的内容，也不是平日在饭店里说的生意场或单位里、社会上的事。很少提及的家事，被慢慢聊起来，说到家乡，说到父母….....竟是久违的亲近。母亲说，这样才好，人活在世上，总要相互亲近的。她一回到长沙，一回到雅礼，当年的老朋友，老同事，老邻居们，她的同学、亲戚们就“忽啦”一下地全都拢上来了，她回来，活动频繁，档期都排得很满。雅礼的玩得好的老师们竟然说：“龚海珠回来，我们就经常聚聚，她不回来，我们都不聚的……”呵呵，常常的聚会、叙旧、聊天，开心得不得了，每天都看到的是她灿烂的笑容。她六十岁生日那天，我们在高档的酒店办了很多桌，她的雅礼的老朋友们、雅礼的邻居们、她的亲戚、她的同学、我的同学，来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孩子，平凡如草芥的母亲，没有读过高等学府，只是有一颗舍得爱人的心，而她人生的六十岁寿诞，便是用她一生的舍得之心，无意间为自己赢得的。她说她做好事，帮助他人，她感到很快乐，也很感恩！这种自认为的快乐的方法也是她的价值观吧？！也许她失去了时间、精力和某些物质的小金钱，但是她的心，就有了更多、更大、更美好的感受力和担当。她就像一颗种子，将这份心意和初心改变所关联的每一个人，就像一颗种子，改变了大地。
雅礼是一所名校，全国十强中学，这里面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聪明人很多，有能力的人很多；家世、容貌、才学好的人都很多，如过江之卿。有这样一句名言：“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我妈妈在学校一个最平凡普通的位置，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岗位上，她既不是名师，没有教育过全国顶尖的学生；她也不是领导，不能出席大场面，没权没势；在雅礼110周年的大庆的日子里，她做不了什么大的事情来回报雅礼，回报这么多的老领导和老同事的多年关爱，她只会在她的小小角落为大家祝福。四十年里，社会在变，我们都在或多或少地变化。很多人对这个喧嚣的社会有太多的质疑，我相信，这样的普通的母亲，她的为人，她的稀缺而珍贵的品质，可以改变很多很多人眼睛里的世界和心里的世界。
一个人的命运本来就和每一个人都连接着。
所以，她愿意把这种在她生命中的真善，就是真心为他人着想，不为自己谋利益，这种互帮互助的情怀一直做下去，无论多老了，我们都叫她“龚师傅”。她的一生，尽她最大的可能，用最正直的方法，来做“好人”这件最美好的小事，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直到不能说直到的时候。她的爱，在学校的教学楼之间，在校办工厂的厂房之间，在长沙和深圳之间，在天地之间，在生死之间。
雅礼１１０周年校庆这天，会有很多国际级的、国家级的大师、大腕、大人物、很多非同平常的优秀校友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有这么多的新、老的，赫赫有名的面孔是我们能看得见的，更多的是看不见的，在密密麻麻的历届教职员工的名字后面，也有这么一位默默无闻地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为雅礼中学的后勤和多元经营做出了毕生贡献的老职工，她那么平凡，那么普通，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就像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可是她在雅礼校园里所绽放出来的对所有人的关怀，她的人格魅力，凡是跟她打过交道的领导们、同事们、老师们、我的同学们，都会感知到雅礼人的美好的情怀，也许会成为许多许多让某个人爱上这个世界的原因。雅礼要歌颂名师、名人，也必将会有一束目光投向默默无闻为雅礼做出贡献的老职工、老同志们。我相信，一个连普通员工都是人品上好的学校，当然会担当得起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更迭，会培养和输送出更多品学兼优的才俊，成为国家各行各业的栋梁，担当起祖国建设的大任。这——估计也是名校的人文积垫和素养吧？！
时间慢慢地来，去，慢慢地改变了一切。１１０周年，或勤奋，或喜悦；经天纬地才能，好担当宇宙；地球旋转不停，惜光阴易逝。
所以，我们也学习时间的样子，
我们尾随着时间，慢慢地走着，用我们的方式，慢慢地赞美世界和生命，还有我们的母校雅礼。
本栏编辑：白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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