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坏未使用窨井盖取出钢筋变卖能否并罚

案情

把路边还没使用的窨井盖砸烂，从中取出钢筋拿去贩卖，能否以故意毁坏财物和盗窃并罚？

分析

从道理上讲，故意毁坏财物与盗窃相比，前者危害性更大，毁坏财物后全世界谁也用不上，而盗窃财物的至少还能物有所用，但是在刑法上，盗窃罪却是比故意毁坏财物罪更重的犯罪，其理由主要在于盗窃罪是利诱犯罪，利欲熏心，其心可诛，可谴责性更大，这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因此比故意毁坏财物罪的法定刑要重得多。由此可见，表面为工作，本质是玩人的，也应给予谴责，这也是刑法教会我们的态度。

以故意毁坏方式盗窃，容易牵涉到牵连犯问题，进而择一重处。虽然现在很多域外法不承认或废止了牵连犯，但是在我国还不时会冒出牵连犯的适用情况。当然，按照权威专家说法，如果择一重处的法定刑或处罚能够妥当评价案件的，牵连犯也可以接受。

其实牵连犯的情形，由于侵犯了不同法益，也没有重复，应该是数罪。例如本案，把窨井盖砸坏，再拿出其中的钢筋贩卖，没有什么交叉重复，本质上就是两个危害行为。因此，在我国承认牵连犯的情况下，也对牵连犯的适用范围作了很大的限制。一般来说，刑事上似乎只有造假证后诈骗等少数情形适用牵连犯，毕竟第280条法定刑较轻，被其他罪吸收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案，行为人砸的窨井盖价值3000元，从中取出钢筋卖得500元，均不够刑事规格，是按牵连犯原理处罚呢？还是并罚呢？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这是并列式规定，如果对于本案择一案由按第二档处罚，基本也能相当；如果按两个案由进行并罚，似乎更为妥当，也能发挥预防作用，毕竟又砸又偷，进行并罚更加符合常识，也无重复评价情况。

综上，笔者挺赞同并罚的做法，但是我猜很多人会参照关于盗窃罪司法解释的规定，选择保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