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返的学生时光

《老师.好》这部电影真实再现八十中期高中生的生活学习情况,南宿一中的苗宛秋老师推自行车昂首走在校园,接受着人们艳羡的目光和纷至沓来的恭维。 桀傲不驯的洛小乙、温婉可人的安静、新潮前卫的关婷婷、大智若愚的脑袋、舞痴兄弟文明和建设、八婆海燕、奸商耗子……三班是一个永远也不缺故事的集体。 苗宛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即将走进的这个三班将会成为他以及他身边这辆自行车的噩梦。三班的同学也没有想到,这位新来的老师改变了他们的一生,他们与新来的苗老师作对,目的也就是想凸显自己的所谓与众不同的本事。

班主任入班第一节课就秒变成这个班级大多数人的敌人,凡事有棱角的人全部被赶到教室前面罚站,有上课迟到带斧头的混混,浓妆艳抹的女生,烫发新潮爱表现的女生,抽烟的男生,看武侠小说的学生……都没逃过苗老师那一双犀利的眼睛。然后班主任和这帮调皮捣蛋的学生斗智斗勇纠缠不清,操透了心,他屡屡遭受这些学生的报复泄私愤。虽然最终孩子们被他感化,但是电影没有出现所谓的大团圆的结局。电影结局也没让这个最差的班最后变成成绩最优秀的班级,班主任也没有成为优秀班主任,大多数学生在前两年都没有好好读书,最后一年也没有出色发挥,没有让成绩特差的混混因为意识到学习重要性认真读书就考上名牌大学,成绩优秀的安静却因为车祸影响,可以上北大的成绩结果两次高考失利,连大学的门都没进。这样的结局让人唏嘘感慨,不免觉得结局太不好,可是这才真实,所谓人生真的是无处不意外,恰恰就是人生常态。

苗老师有一个北大中文系的梦,因为成分高,北大通知书都收到了,却没有实现读北大的梦想,他听从他班主任的话选择做一名优秀的老师,尽职尽责当一个老师,寄希望于学生。学生安静为了给他讨回公道,出了车祸,他毅然离开南宿一中,没有参加他带的那一届学生的毕业照像,黯然离去,在黑板上留下“我不是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了你们,而是遇见了你们我才有了这段最好的时光。”成了多年后这届学生心中永远的遗憾。

这部电影让我想到我的高中学生时光,与电影描写的情境相差无几,那时候的高中生成绩好的只知道读书像电影里的安静那样,早恋是一个大家都禁忌的话题,尤其是优秀学生唯恐避之不及,女生被男生喜欢,感觉是很丢脸的事,男生喜欢女生也不敢轻易示好,只有少数泼皮胆大的遇到比较开放的大胆女生或许会成为大家嗤笑的谈资。其实那个时代的我们都有精神洁癖,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然后就是一辈子。

城里的女生要比农村的女生胆大,我们反感班主任在我们出操的时候翻看我们的抽屉,所谓检查有无违禁的东西,我们敢怒不敢言,其中一县城的女生就直接找班主任说她丢了钱,闹的很僵,不久那位班主任就被调离我们班,我班也成了全校最出名不好管的班级。

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很少和男生说话,熟悉的也只有前后位,左右位的同学,课间会转头聊天说话,离开教室遇上也都不太说话,甚至彼此直接无视,形同陌路。三年学结束,大多数均是点头之交,遇见会微笑致意,少数是特别不熟,其中有的同学我对不上号,有的同学我没说过话,有的同学我只觉得面熟,压根不认识,遇见还以为是别的班级,多年后同学聚会,我还以为他是别班同学,被先生狠狠奚落一番,说我高傲冷漠,谁都不理,别人都不敢跟我说话,他也不例外。那时候我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以至于多年后我跟先生结婚,就像在同学中扔了一颗炸弹,同学都被惊到了,几乎没人相信,婚讯发出去,还有人半夜打电话给先生问是不是真的。

先生有八婆的特质,他熟知很多事情,我却一无所知,他给我说起高中的种种,就像《老师.好》里的各种情节。我只会回应他说:“是真的吗?”我只记得有个县城女生胆大敢和老师作对,还有传言她跟班长谈恋爱,有个女生特别坏,谁都不敢招惹她,有个男同学霹雳舞跳得特别好,有个男同学把数学老师气哭了,有个男同学把英语老师气哭了,有个男同学送我一支笔夹着纸条,吓得我连看都没看清纸条上写啥,就把笔给还回去了,我后面的男同学暗恋四班的女生,每天都在偷偷瞅人家从我们班经过,我后面还有一男同学长相不错,经常迟到,成绩不好,后来考取了飞行员但是工作不久飞机失事,机毁人亡,我们都喜欢后来的班主任王老师,他最后也是不声不响调离我们学校,让我们特别难过……

高中三年最熟悉的人就是我的同桌武,还有一位女同学李,然后就是同学六年的同学沈,因为沈是初中就前后位的同学,要比其他男同学熟悉,初中时候,我和他非常熟悉,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于我来说,他与经常被我欺负的傅同学一样熟悉,确切的说我到了高中才意识到男女有别,也就自然疏远,碰面也是不说话,心中还是觉得他比其他同学要亲近的。三年中他区别于其他同学的就是送我的明信片我收了,送我的照片我收了,我却什么也没送过给他。高中毕业后,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不久,我收到一封暗恋我的一个同学的一封信,由于落款签名字迹潦草,我愣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然后一切就像一个梦匆匆结束了我三年所有时光。

高中三年,日子像流水一样就那么过来了,无声无息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值得铭记一生的事情,繁重课务是那时候的主题,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光就是我和同桌一起在校门口的那片桑园里漫步,回头看弯弯曲曲的泥土小路很有意境或者黄昏的时候看到远处村落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也会莫名生出淡淡惆怅,那是一个为赋新词强作愁的年纪,常常望着远方心生淡淡忧伤,日记本里就有淡淡哀愁。

那时候喜欢汪国真的诗,缘由是语文老师王在某一次开学典礼讲话的时候引用汪国真的诗《热爱生命》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的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后我就痴迷于汪国真的诗,还一句熟记于心的话“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后来听到汪国真去世的消息,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正带着娃在宿迁的骆马湖游玩,在手机里看到推送的汪国真去世的消息,我真是难过了好久。因为他的诗陪伴了我整个高中三年时光,于我来说那是光,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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