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木的香味||刘学友 / 开普饭

巴西木的香味

巴西木，我从词面理解顾名思义，是巴西的植物，但我没有考证，巴西木是不是这三个字，如果不是我的理解就错了，我们暂且就这三个字吧，就是巴西的植物吧。

第一次见到巴西木是在我们办公室的机要室里，一天早晨我去机要室办事，发现窗台下一个花盆里栽着一根木桩，花盆里堆了很多剩茶叶，我对机要室的同事说这破木桩还不扔了，放在屋里影响卫生。机要室的同事说扔了还成，这是巴西木。巴西木？什么巴西木，还取一个洋名字，不就是一个破木桩吗。你看是一根破木桩，它还没有长出绿叶呢。我暗笑机要室的同事太呆，什么花不养偏栽这么一根树桩，栽它不如栽一棵柳树或杨树，那玩意也容易成活，绿叶也多，也有观赏价值。不过个人有个人的喜好，你喜欢桃花、梅花，喜欢艳丽的，人家偏不喜欢，人喜欢绿色，喜欢巴西木，这是不可强求的事。

我认识几个朋友在饭店工作，去饭店找他们常在大厅里看到一种叶子很大，细长形，叶质很挺，冲上长，极具观赏价值的花木。因为几次碰到它，又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抱着好奇心问朋友，朋友告诉我这是巴西木。这就是巴西木，我一下子改变了对巴西木的看法，它绝不是一根枯木桩，它的绿叶和形状美观大方，最适合放在大厅里，有一棵巴西木就有一块绿色的世界，绿色的海洋。有一棵巴西木整个大厅里都显得高雅起来，它是登大雅之堂的花木，绝不是杨柳树所能比拟的，我对我的无知感到了羞愧。

认识了这种植物，我记注意观察它，发现它很畅销，在马路上常常看到骑三轮车的送花工人，车上总要有一两颗巴西木。车上的花都很大气，像发财树，小屋子都摆不下，一定是往饭店里送。饭店是最讲究装饰气派的，每个饭店都离不开巴西木，可见它的名贵和观赏性。

巴西木也开花，可能见到它开花的人不多，那花极有特点。去年夏天，我的同事端来了一盆绿色植物，形状像老玉米杆，他告诉我这是巴西木。怎么跟别的巴西木不一样？别的巴西木是一根木桩，上面滋出一些绿叶，而这棵巴西木只有大拇指那么粗，长了很多绿叶。同事也解释不清，我就权当它是刚刚长出嫩叶的巴西木被剪下来，它还没有长粗呢。

这盆花放到我们对面的屋子里，我们的屋子被阴，一年四季见不到太阳，对面屋阳光充足，花木容易长好。每天我过去看它两次，每次看它都觉得长高了。一个月后，那棵巴西木尖上长出一堆碎碎的花蕾，呈白色，就像玉米杆长出的穗子，它越发像老玉米杆了。就在大家都不看它好时，它的花蕾一天突然绽放了，一鸣惊人。那几天我们在楼道里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香气，起初以为是那个姑娘涂的一种香水，味道很好闻，可是楼上没有姑娘，香水从何而来？中午我们去对面屋，一推门一股强烈的香气迎面撞来，呛得我有些眼花缭乱，好香呀，满屋子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香气。我赶忙打开窗户，让浓浓的香气跑出去，这实在是让人透不过气，我的头熏得有些疼了。我闻过的花香，夜来香曾经是最浓的，但是巴西木的香气比它浓过不知多少倍，夜来香的香气太逊色了。

巴西木的花状像米兰，很碎很小都是一簇簇的佣在一起，释放出像原子核一样的能量，闻到这种香气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它。

2000年10月25日

散文集《鲜花摇曳的地方》之《巴西木的香味》

作者：

刘学友，情感专题作家，现居北京。1986年开始在邢台晨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中国文化报、人民公安报、生活时报、消费时报、北京法制报、劳动午报、天水报、郑州日报、沈阳铁道报；《海内海外》杂志、《民生》杂志、《工会博览》杂志、《赤子》杂志、《金盾》杂志、《人民公安》杂志等报刊发表散文300余篇。出版散文集《春的性格》、《鲜花摇曳的地方》、《听雨》等。出版小说：《爱情才露尖尖角》、《玫瑰在墙外飘香》、《爱情也会变色》、《老王之死》、《李娟的一天》、《李村有一个张二》等百余万字作品。

现为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丰台区作家协会会员、海淀区作家协会会员、《慈善北京》杂志特邀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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