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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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堰传奇

黄启旺

摄影:清风游

安陆市青龙潭北面四五里地有个洪家湾。洪家湾北面与凉伞石之间有个五正五厅的红石砖木古建筑。上世纪五十年代,这个老房子还在。虽然看上去不那么美轮美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可也青砖布瓦、古木石条,飞檐斗拱,堪称十里八乡少有的豪宅。

1958年的一天,在土地改革的运动中,这栋建筑因是单门独户而占地面积又大,被夷为平地。这一古建筑被毁,让很多地方有识之士唏嘘惋惜。

这栋房子坐西朝东,面向涢水,背靠一小山岗,地方人称烟袋岗。北面(左手面)由随州而下的涢水,途经凉伞石因石林阻碍向东绕行,来到此宅门前而后再旋绕于南方(右手面)。住宅的正南是离得最近的洪家大湾。此宅四围三高一低,西北南三方地高,唯西为最,胜过南北两面,东面临河地势最低,此处地形看上去就是一靠背椅形状。

摄影:清风游

门前临涢水,房子与涢水还有四五百米的间距,正门前有一口大堰,面积约五六亩地。这口大堰就是我们现在称作的陈大堰,因此处大堰明显的凹陷,南北的高地一直伸延到大堰最东头,因为地形的原因人们有时又称呼为洼大堰。

房子左右还有两口很对称的小堰,名南臣子堰和北臣子堰,小堰面积不大,半亩左右,圆圆的。

听老人们讲,此处为龙头地,大堰为龙口,两小堰为龙眼,后面的山丘由西面山脉蜿蜒而来为龙身,房子就建在龙头上,从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一处风水宝地。

房子的主人是陈大堰。陈大堰名字的真假无可考证,有可能是后来人不知其真实名号,只知姓陈故而称其为大堰,也有可能此人就叫陈大堰,后人们为了纪念他而把他门前的水塘称作为陈大堰,更有可能此人本就是一名隐者,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陈大堰只是一个戏称。

传说明朝末年的一个晚上陈大堰老宅一夜修建完成,房子好似天外飞来,不知不觉间就栖落在涢水西岸。房子的主要材料是红条石,门楣门柱门槛包括门外走廊全是清一色的石结构,条石大多是宽三十高四十公分左右,长八十至两米不等,一块小些的条石也有二三百斤重,大的就好几百斤上千斤。

摄影:清风游

听拆房的老人们讲:房子上的檩子与椽子连接处,没用一个钉子,全是细碎的竹梢,把椽子和檩子天衣无缝地连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是使用过什么工具来完成的,人们估摸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用手挤压进去的。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还有那些笨重的条石,石匠是怎么凿出来的?石块又是怎么运来的?运来又是怎么上墙的?在当年别说是一夜而成,如此的建筑就是准备材料和施工这五正五厅的房子,没有一两年的功夫怎能完成?

摄影:清风游

可惜的是这些拆下来的石材,一部分用在黄寨沟子边的拱桥上,还有大部分被零散运到各处作修桥补路,甚至还有的砸碎后,弄到自家房子做下脚料(房子的基础)和水塘的坡沿石。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湾间大多茅房、粪池的大片石块都是从被拆的陈大堰家弄来的。

当地人传说陈大堰是当时的一位侠客,也有说是崂山的一道士,究竟从何处而来,突然间就隐逸于此,难以说个清楚明白。只知此人身怀绝技精通法术,有很多神奇的故事流传在民间。

比如说他同周边的村民嬉耍时别人同他打赌:“你有法术,你那么大的本事,能把石滚搬起来举过头顶吗?”过去的石滚小点的可能有二三百斤重,又是一头大一头小重量不均匀,再又不好抓拿,圆溜溜的,唯有的只是两头一头有一个石眼,那是装滚架用的两个榫眼,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下手。正在人们想看他笑话时,就见他身子一个回旋,待人们把视觉都转向他身上时,眨眼间石滚不知什么时候竟飞到树杈上去了。人们大心惊奇。

还有一次,湾间一户人家在插秧,请了同村的许多人帮忙,这时正好陈大堰从田坎上走过,大家都彼此熟识还很亲近,有一个爱开玩笑的妇女顺手把泥巴摔在陈大堰的身上。陈大堰也没恼,随手在田坎边的小树上摘了片树叶,在口边吹了一下,装作无意随手丢进秧田里,霎时只见水田里出现了多条半斤左右的鲤鱼。看到秧田有鱼,插秧的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全都跑着去逮鱼,大家七手八脚,手忙脚乱,追抢了半天,弄得浑身像泥巴狗子,可抓起来的鱼一看是一片树叶,又抓起来还是一片树叶,大家这才知道上当了,原来是陈大堰搞的鬼,鱼没抓着反把已插好的秧苗践踏了个稀里哗啦,还得重新返工。

摄影:清风游

有一天,陈大堰的妈妈想吃汉口的热干面,就同儿子讲了,儿子马上行动,待从汉口把热干面端回来给老妈吃时,还把妈妈的嘴烫了一下,也不知他究竟玩的什么法术,能够变出热气腾腾的热干面来。

又有一天,妈妈心情亢奋说想吃海带。海带是海里植物,在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可有些难度。然而陈大堰听了妈妈的话他跟妈妈交待了一下,带上镰刀就来到凉伞石河边,纵身一跃沉入河底。这一去就是半月有余,可把妈妈急坏了,不停地在河边走来走去,期盼着儿子归来,后悔自己说什么要吃海带。一天深夜,儿子带回了一大捆海带,妈妈一见喜极而泣,一问才知道儿子半月来的生死艰辛。

摄影:清风游

原来那天陈大堰下到河底,来到凉伞石底下的一石洞里,这一石洞通向内陆地海,他穿越石洞潜入地海海底,割了一把海带在回程的洞中,不想洞已经被一硕大无比的黑鲫(桂鱼)挡道。其鱼凶猛异常,口大齿利,又在水底洞中,陈大堰不敢造次,知道稍有不慎可能会葬身鱼腹,命丧河底,自己性命无关紧要,可妈妈的海带和妈妈的守望让他心碎,他坚定一个信念一定得活着回到母亲身边。

主意拿定,他就百般忍耐,再使出平生所学和桂鱼斗智斗勇。他以坚强的毅力慢慢等待,终于有一天看到桂鱼尾巴向着自己的一面,又发现桂鱼静静地似休眠状态,他就大胆而悄悄地靠近桂鱼,游到桂鱼身旁,象挠痒痒一样轻轻地在鱼侧面身上揉摸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鱼一个侧身让开一道缝隙,陈大堰看准机会,才得以逃出。

摄影:清风游

传颂广影响大让人们耳熟能详的还是他姑娘在凉伞石用竹篮挑水回来吃的故事。常言道:竹篮打水一场空,可陈家挑水一直是用竹篮。

一天陈家姑娘依旧到河边挑水,待挑第二担时竹篮怎么也装不了水,就空着担子跑回家告诉父亲,说竹篮今天不能装水了,打不起来全漏掉了。父亲一听问姑娘:河中有其他人没有?姑娘告诉父亲:只见一放树排(从河上游把木料运到南方,就把树捆扎在一起,不用船直接把捆扎好的树放在水上,向下游划运)的靠在岸边休息。陈大堰来到河边看了一眼知道是放树排人在作祟,就教姑娘如何如何。

姑娘回家拿着一床芦席来到河边,把芦席放在水面上,哭一声就拆一片芦席下来,不一会功夫,放树排的木材就散漂了满河。放树排的过路客人知道遇着高人了,今天血本无归,欲哭无泪,后悔自己不该惹事生非,可木材都随水流而远去,无有回天之术,恨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暗忖,回去定要再拜名师,回头报此血仇。

摄影:清风游

陈大堰的法术传给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儿子学艺有成后,常恃艺高而逞强,暴戾恣睢,怙恶不悛,暴殄天物,危害乡里。

有一次儿子闲着无聊在河岸闲逛,看到河中载满货物的船扬帆而上,借着风力大船的行驶速度还是比较理想的。他突生奇想,想试试自己的法力,让船停下来静止不动,甚至把船来个底朝天。想着想着就嗡声作气手舞足蹈起来,片刻船真的就不前行了。船家看到后面的船都跑到自己的前面去了,自己的船帆又没有破坏而又顺风怎么自己船就不动了。正在满腹狐疑时,突然看到自己船周边狂风骤起,黑云翻滚,阴气横流,感到船底有暗流汹涌船身不稳。船上一家人大惊失色,急忙呼天叩地大声呼救,可为时已晚,船身已倾覆。

岸上的作法者,以胜利者的姿态,志得意满扬长而去。

同在河中航行的其他船只,先看到一团黑风也不敢靠近还得绕行,后看船翻也都靠拢过来救人救物。所幸的是行船人水性都不错,没有人淹死,可满船货物沉入河底,船家损失苦不堪言。

摄影:清风游

一年的雨季,河水上涨,上游的河水飞流直下到凉伞石转弯处更显湍急咆哮,浑浊的河水一个个漩涡一波波巨浪让观者不寒而栗,河上的航船几乎都靠岸抛锚,比平时更觉宽广的河面上满满的都是漂浮物,漂浮物中真是无所不有:杂草、木料、瓜果、鸡鸭鹅还有牲畜等等,有死的也有活的,活着的除了鸭鹅外其它的都是依附在杂草、木材或木制家具上,所以每逢涨大水人们都会站在河岸边欣赏大自然的奇妙和壮观,也有好多人趁着河中小鱼受不了激流的冲击而靠岸的机会,来到河边举网得鱼的。

一天陈大堰的儿子也来到河边观大水,走到凉伞石下游自己门前的一回水湾处,水流稍显平缓在没涨水时是一片沙滩现虽被水湮没可水位不太深的地方,有几个小伙子正在水里捕捉从上游漂流下来的一群鸭子,陈少走近一看其中有两人日常跟自己最为不睦,此二人也是最看不惯陈少身上的纨胯之气和工于心机阴险的一面,所以他们一直有如水火之势。

看到两个好强而又让自己烦心的人,陈少心生拔除眼中钉就在此时之念,便作法变出两只大白鹅在河中顺流直下。两个小伙子也是平时水性最好的,此时只顾水中娱戏的他们也没看见岸上的陈少,更不明白大白鹅是陈少的诱饵和陷阱,一看大白鹅有点迎面而来之势,就奋力向白鹅扑去,不料还没靠近白鹅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二人卷入河底,幸是回水处,施救的人们还是捞回了二人的尸体。

听到河中淹死了人,陈大堰也赶紧往河边来看个究竟,在路上碰到从河沿回来的儿子,忙问谁被淹死?因何而被淹死?结果是两死者都是同儿子有过节之人,陈大堰瞬间有不祥的预感。常言道:知子莫若父,陈大堰从儿子的眼神中发现和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

摄影:清风游

看到摆放在河岸边还在被人们压腹施救的尸体,陈大堰想伸出援手,一看也觉为时已晚,一股罪大恶极感侵袭着陈的全身每一个细胞和神经,他只觉得仰愧天俯愧地,无颜于天地之间,逆子作恶父之过的观念深深地刺痛陈大堰灵魂深处的良知。

陈大堰后悔不该教儿子法术,可儿子偏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见一知十。可恨的是,儿子学了法术不做善事,偏偏失德作恶,欺凌无辜,屡教不改,如此下去会遗祸无穷。陈大堰思虑日久,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乡邻,越想越觉得后怕,于是痛下了为民除害的决心。一天陈大堰诓骗儿子,问儿子是否能从门槛底下钻过去,儿子不知就里,还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待儿子使法钻进门槛底下,头在门外身子在门内时,突然一把铁锹从上而下,力道劲猛,咔嚓一下儿子头身分离,命丧黄泉。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一天放排人又寻到了凉伞石,找到陈大堰的家。陈大堰见到来人一脸杀气,觉得来者不善,暗自猜想,怕是儿子在外结下的仇家,顿感寒栗。

陈大堰不是见来人而生畏,是感觉近一段总是心烦眼跳,想着必有大事要发生,今天的来人可能就是不祥之兆。他忙客气地招呼来人,请问客人因何事而来?有何见教?客人没好气地讲明了自己就是数年前在河里放树排的人,还说今天要同陈比个高低。

放排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能把你家门前塘堰的水喝干,你就得向我跪下磕头认错,不然就有得你好受的。

说时迟那时快,放排人说罢作法,只见他走到塘边口中念念有词,忽然看到一阵黑气由散而聚拢,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管道”一头伸入水里,一头缠绕在来人的嘴边。不一会工夫偌大的水塘水位渐渐浅下去,照此情势不到两个时辰水塘的水就会被来人吸干。

陈大堰对弄散放排人的树木一直感到懊恼和愧疚,本想退一步息事宁人,可放排人的口气中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还盛气凌人,并已经作法,陈大堰不应战又怕传到江湖让人耻笑,只好勉为其难仓促应战。

陈大堰半点不敢怠慢,忙走进屋内拿出他的法宝桃木剑,口中也嘁嘁嚓嚓叽叽咕咕地念叨着,随后就把桃木剑抛向空中,转眼间天上一道彩虹由淡变浓,一头扎进大河里,一头在门前大堰中,眼看大堰下沉的水位,瞬间开始回升,回升的水位甚至盖过了下沉的速度。

摄影:清风游

一看水位不浅反升,放排人按捺不住激愤和羞辱收回汲水的法力,脸刷地涨得通红。好胜心和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放排人,脸上由红变得乌青,一看就知道放排人动了杀机,要同陈大堰拚个鱼死网破,可他今天再次吃了陈大堰的亏,知道了陈的功底深厚,不使出平生所学拿出绝招是难以取胜的,搞得不好还会把小命搭进去。

放排人不容自己细细思虑,多年的准备,无数个春夏秋冬和无眠的长夜的苦练是为一雪前耻,狭隘的心胸又受到再一次的挤压,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决不能轻易放弃。只见放排人泛红的眼睛里放射出阴森的绿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样黑乎乎圆球模样的东西,然后用双手捧着用力向上空抛去,看到黑球向上的力道还没到尽头黑球就迅速变成了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一个急转身直接扑向陈大堰的面门而来,似是要啄食陈的眼睛。

陈在慌忙间举起桃木剑遮挡面门,同时又用木剑驱赶了乌鸦数次侵袭。等到乌鸦新一轮的进攻时,乌鸦的身后紧随一只老鹰,乌鸦看到老鹰的追赶,只有躲闪的份儿,上下翻飞唯恐躲避不及。无论乌鸦如何拚尽全力逃遁,还是难免被老鹰抓啄得遍体鳞伤。

放排人看到自己又将惨败,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黑丸状的东西,撒向空中。待陈大堰定睛看时,数只“嘎令”在空中扑向老鹰,嘎令是老鹰的天敌,老鹰见了嘎令也只得溜之大吉。

摄影:桂华田

“嘎令”是一鸟名,是本地习惯叫法,此鸟不知书名该如何称呼,只见它全身乌黑发亮,没一根杂毛,比燕子稍微大一些,尾巴比较长,飞行速度特快。

嘎令把老鹰撵跑后回头又扑向陈大堰,陈躲避不急防不胜防被几只嘎令在头上啄了几下,顿感疼痛难忍,刹那间就人事不省,待醒来时放排人也了无踪影。

陈大堰的妈妈看着昏昏迷迷满头血淋淋的儿子,呼天抢地,泣不成声。年迈的妈妈帮儿子清洗着脸上头上的血迹,发现头上被嘎令啄过的地方都涌起了血肿疱,数了数有七个,每个血疱顶端都有一小块象铁器的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七根钢钉插进了儿子的头颅。

摄影:桂华田

陈大堰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在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听了妈妈所说的一切,就吩咐妈妈该如何如何救治自己。

老妈妈弄来最大号的饭橧(木制品,象桶一样的那种蒸饭的东西),把饭橧架放在灶上的大锅里,叫来人再把儿子装进饭橧里。

儿子交待得清楚,要把自己在橧里蒸上三天三夜,一个时辰都不能少,不然钢钉不会从颅内退脱出来。

可怜的老母亲本就不相信这一切,还以为儿子说的是糊涂话,可眼前要救儿子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为,情急之下也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都按儿子的嘱托行事,不敢马虎大意。

三天三夜在妈妈此时的眼里比三年三十年还长,她老人家每分每秒都在折磨和痛苦中煎熬,她向灶膛内每添加一把柴薪,向锅里每上一瓢水,都象烧着自己的心,煮着自己的魂,一种罪恶感时刻萦绕着自己的道德和良心。她相信的是:是不是自己亲手把儿子送到了阎王殿,在橧里蒸上一天不就成了肉泥,哪里还会有人存在的道理。

已经把儿子蒸了两天两夜,再蒸就是第三天的时日了。母亲实在被折磨得几近发疯,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她来到橧桶边,走向灶旁先前已搭好的简易扶梯,看着腾腾蒸气的饭橧,她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揭开了橧盖子。

等到蒸气散去,看了一眼饭橧里的儿子,儿子并没有被蒸熟,还是活生生的肉体,头上的钢钉已经退出来了七分。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儿子没有吭声,再把老手伸向儿子的鼻子部位,发现儿子早已没了气息。

摄影:清风游

民间也有其它版本传说陈大堰的故事。比如说陈大堰头上的钉子,有的说是对方趁着陈不注意用手拍上去的。他妈妈想把钉子蒸出来得用七七四十九天,也有的讲说是蒸的是七天等等说法各异。

陈大堰没了,可他的故事,在二三百年内一直让后人们津津乐道,传颂不休;他的房屋,他的田地,也被后人们享受了三个世纪有余。

老人们讲:陈大堰的房屋和田产清朝时期被云梦人许有怀和左恒慕接管,地方好多种田人都沾了他们的光,说是他们家大业大,一种多年地租少收或不收。解放前期又归属于黄寨大户黄汉勋所有,解放后田地、房屋由政府分发到骆家湾黄氏家族使用。

最可惜的是一幢价值无可估量的历史文物:五正五厅的红石青瓦房在1958年被毁于一旦,夷为平地。解放初期又因水利建设,在凉伞石建了一抽水机站,从北向南修了一条水渠,水渠的深挖把龙颈部位切断。前几年(2015年)又来了一回土地大平整,再次把南臣子堰和北臣子堰填平造田,历史的模样已不复存在,如此也把人们常念叨的风水给破了。这正是:

茫茫天地间

样样如云烟

古今多少事

都付一笑谈

(本故事纯属虚构,其所谓法术和迷信色彩请大家辨析批判)

摄影:清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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