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竹林 | 闲言碎语 五
看
张
图
让
心
静
下
来
前言
没有大段的时间写大段的长文
这样零碎的片段，暂且名为话题闲言碎语
一段为一段
一
从人声鼎沸的楼层逃离，艳羡院子里高蓝的天空，被大风吹过，不留一丝乌云，几只鸟儿正以飞翔的姿势划过天空，鸣叫徘徊于竹林和对面的苍山。
鸟儿如此自在，忽然想，假若变成一只鸟，便拥有了瓦蓝的天空和飞翔处处的自由。
当我向往那种空旷自由，立定观察一只鸟，它们落在台阶的石柱上，或者一条细小的竹枝上，每当停落，都是支棱起脑袋，小小的眼睛写满了机警，每一声响动，瞬间扑棱棱惊飞。
原来鸟也并非想象中那般自由快乐呢。
不知鸟是不是也艳羡人类，占据一个地方，便拥有了自己的地盘，鸟兽不近。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自己眼里的厌恶和逃离，可能在别人眼里是羡慕不来的向往，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各自的烦恼和苦痛。我不是鸟，我不知鸟的高度警惕，你不是我，便不能理解我的那份痛不欲生。
一位师父，是网络红人，喜欢他的文字，但因为是僧人的身份，总是对他偶尔的T恤照片，偶尔戴着帽子遮住光头，偶尔非僧服的样子有点不适应，心里默想，为什么不端端正正着僧装呢？
今日读到他的一段文字，恍然，任何时候，不知道别人的苦，确实对别人没有资格品评。
师父因一位朋友的来访，想起很早以前出家的时候的事。
在他的文字中，有这样一段：
……
后来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被投入冷宫的高级知识分子！即使住了很久也还是听不懂当地所有人都在说的方言，一直没什么朋友，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我的一位师兄，非常难得。
但在庙里也不开心，我每天就是跑上跑下（大约十层楼高）嗷嗷收功德箱然后嗷嗷数钱，没朋友玩，没游戏打，没时间看书，佛事很多，我又十分讨厌佛事！当时白天干一些活，晚上继续强打精神准备申博，总之就是非常苦闷！
直到有一天，跟庙子的大和尚聊天，聊了什么我忘了。为什么要聊，大概是因为过于苦闷，所以想要随便跟谁说话都好吧。怎么聊出那个结果的我也忘了。总之，大和尚的总结是：
我一直在庙里白吃白喝。
我闻言花容失色！又委屈又愤懑！但委屈还是多了愤懑很多很多，多到我心里的泪水完全淹灭了怒火，只剩下了无尽的忧郁。
去跟我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师兄倾吐，他很认真地听完，又很认真地思考，随后表示：“大和尚说得对，你应该好好反省，改正自己的缺点。”
我委屈得垂泪欲滴！
不过这委屈来势汹汹，去得也迅猛——委屈消退后，就只剩下原本那小小的、微弱的、持久的愤怒了。
那天之后，虽然该干的活我还是在干，但一口庙里的饭都再没碰过，一分钱都没再拿过。虽然咱当时早就穷困潦倒，没钱、没学上、没前途。但就有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自尊哩！
我吃自己买的泡面，吃去外面买的饭，或者干脆不吃。整个庙子都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但我就是坚持生着对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毫无意义的闷气。
然后我就离开了。
我现在生活非常好，经常都可以过得很开心。甚至还用上了快速充电设备（半小时充满50%）。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之后我几乎跟那个庙子完全断了联络，以至于我好像都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直到今天跟朋友聊天，说你要是剃度的话我可得回去看看你。
他问我：你回去干啥？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才又慢慢地想起来了。算了，虽然过了这么久，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变得无所谓了，但还是不回去了，回去没意思。
……
忽然理解了据说他的小公寓，他发表的论文，以及写的书籍，有的东西谈论多了虽带点世俗的味道，但却能带来暂时安身立命的安全感。
有时候，一个人的一句话，能影响另一个的人生。而有时候别人一句自以为是的话，甚至能断另一个人的善根，原来如此。
二
看到某一样熟悉的物品，身临某一个故地，总是乍然想起某一个人。比如想起外婆的时候，是想起当年上初中，她为我所做饭的味道，小师父说，自从他的外婆去世，已经很久没有外婆所做的饭，那种特殊的味道了，我说，我也是。
一种味道，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来，一个人离开了，那种味道也随之离去。
参与了外婆在的时光，而外婆的离去只是通知得到消息，千里之外身处佛门的我总有种错觉，外婆一直就在故乡的那里。有时候熟悉的景，忽然想起曾经熟悉味道的美好，又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两种感情交杂，会猝不及防的愣怔悲凉。
而一生当中，不仅是童年对自己影响至深的外婆，也包括每一个亲人，他们都将会一一作别，离开我们的世界。
三
夜色中禅堂外的阳台，屋檐顶悬挂一串的红灯笼，灯笼下披着袈裟排班念佛的一串身影，从一头看过去，队伍整齐，服装一致，红黄夹杂的颜色，明亮而庄严。小师父扛着相机，正在为这样的画面留下一点镜头，我将这样的画面刻意刻入了脑海，多年后，定有这样鲜艳的颜色闪过脑海。
有时候，人一直活在一个自认为的人设里，任凭时光流逝，在相同的环境，面对相同的人事，总作出相同的条件反射，习惯成本来如此。最让人猛然一惊的是，仔细观察或者看一眼今昔对比照，顿然发现，至少时光让你不是当初的你，如果继续做那个自认为的小孩，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悲凉。外表上，从青春开始，一张脸就开始刻画痕迹，无论是痘印还是皱纹。
他做了知客，他做了教务长，他的名字却出现在了往生回向的名单，相同的是他们同是1987年生。
老师说，失败有什么相关，一个人不是，显得伟大，而是成为伟大，显得伟大，定有欺骗的成分。
过度的客套，其实很累，也只是陌生人之间，或者熟悉的陌生人之间。表面下的客套夸赞多半是社交性的，对一个人真正的评价，应该来自背后的语言。而是那些来自背后的声音，随着年龄渐长，当事人，却是轻易听不到的。
每一样让自己苦闷烦恼的境，都是我们执着的点，轻易让自己发现不了，但将苦闷扒拉一番，其实所有的苦闷，都能找出相似的影子。
……
第五，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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